周惜雪问:“那么,你就放弃上海了?”
楚之洋道:“也不能说是放弃,只能说是战略重心做了调整,没两年,之洋产品凭着高超的科技含量,可信的质量,优质的售后服务占领了全国市场,他们又主动找上门来,不过,我对他们也没客气,一点额外的优惠也没有,他们也接受了我的条件。他们的自傲自大我真的很反感,要不是没办法,我还真的不愿意个上海人做生意。”
“不过,我倒是觉得,你是对上海人有偏见。”欧**说。看楚之洋满脸疑问,他接着说:“作为中国现代商业的精英,上海商人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其商业手段之繁杂、经营思想之宽阔,令我惊叹啊。 比如说,上海人做生意,只把经济利益做为惟一原则和目的,只考虑赚钱不赚钱,只要有钱赚,几个互不相识的人可以迅速组成一伙,而一旦经济利益目的达到或这个团体达不到经济目的,一伙人就迅速解体。 这点,鹏城人做不到吧?”
古梦柏的微笑忽然变得灿烂,道:“谢谢欧董对上海人的理解。”
“还有啊,上海人守法守纪,遵守秩序,守合同重信誉,这点鹏城人真的好好学学。上海人不做违法的生意,这虽不能说是绝对的,起码是大多数上海商人的共识。在刚刚改革开放的那些年,沿海不少地方包括咱们鹏城走私盛行,黑市猖獗,但上海人参与者并不多。在有些人看来,不违法难赚大钱是其做生意的诀窍,造假卖假、偷漏税款等频频发生,但上海人做这种事不多。上海人是生意场上的正人君子,不做偷鸡摸狗之事,甚至连擦边球都不打。与上海人做生意时,应该遵纪守法,按规矩办事,否则你就会失去他们的信任和合作。”欧**放下茶杯。
“呵呵,欧董对上海人评价这么高啊?”大家一扭头,将廖冰旋笑盈盈地站在了那里。
欧**招呼廖冰旋坐下,解释道:“哦,是这样,你没到,我们就先聊,没什么的。”
廖冰旋也没有深问,问古梦柏:“古总,今天给我们安排了什么好吃的?”
古梦柏将手交叉安在膝盖上,微笑着说:“先别说吃的,我先带你们去选酒。”
几个人穿过大厅,转过一道小门,乘上电梯,向下。迎面是一道厚厚的包着皮革的橡木门。
古梦柏道:“这酒窖是专门请欧洲名师设计的。分两部分,一部分是储藏去,一部分是品酒区。这大概是全国惟一一个基本按照法国最古老的方式储存葡萄酒的地方,别的地方的恒温都是用空调设备制造出来的,而我们这里完全是按法国私人庄园的原始储存方法,在地下三十米处开凿的这个酒窖。酒窖的温度常年保持在十四度。”
“哇,这个酒窖的投资可是不小啊。”欧**惊叹了一声。作为房地产行业的专家,他甚至不敢估算这个酒窖的实际投资。
古梦柏在他耳边轻轻说了一个数字:“不算酒,光建筑成本就将近一亿港币。”然后,他指着一排排的橡木桶,这些酒都是从法国我们收购的一个酒窖直接运过来的,运输过程中完全保持着原来的温度和湿度。到了这里以后,由法国酿酒师及时添桶和换桶。喏,那边的人字架上,储存的的是瓶式发酵起泡酒。“
大家慢慢走着,微黄的光线,古朴的橡木桶,飘逸的酒香,都让人不禁想能马上品尝一杯香浓的葡萄酒。
继续往前走,就是专门为VIP客人专备的品酒室,前来接待大家的,是一个连胡子都是白的法国酿酒师,古梦柏介绍说他叫让。
让不怎么会说汉语,但是,只是凭他对酒的那种虔诚,足可以叫人感受到心灵的震撼。
古梦柏对大家说:“这里我们不轻易对外开放,能在这里把盏言欢的,都是最尊贵的客人。”
让拿来两瓶酒,对古梦柏说了一番。古梦柏道:“让说你们是最尊贵的客人,所以,按照厨艺部门传来的菜单,今天应该喝这种酒。”
欧**拿起其中的一瓶,没有商标,但从软木塞上看,应该是年份已久了。他递给楚之洋,楚之洋也摇摇头,说:“我不懂这些。”
古梦柏道:“咱们先去吃饭,就喝这两瓶,喝完了我告诉你们价格。不过,廖总,这两瓶酒是我送的,不用你买单的。”
廖冰旋笑了,说:“我都说了我买单,怎么好叫你送呢?”
古梦柏道:“我要是真叫你买单,恐怕你回去不好报销。算了,你们合作成功,将来我去买栋别墅,便宜点儿就好啦。”
上楼并没有坐电梯,古梦柏说要让大家体会一下他们那双螺旋的楼梯,大家注意到,那扶手都是铜做的,古色古香叫人仿佛回到了中世纪。
古梦柏边走便介绍道:“这栋VIP别墅是欧式的,配备芬兰式桑拿、法国式酒窖、网球场、单独的客房和佣人房、台球厅、游泳池、喷水井和一个冬季室内花园!另外一栋是中式的,里面的家私都是从全国各地搜罗来的名贵家私,有机会我带你们去那里住一个晚上。”
走上来,见尹诗双正在楼梯口迎接大家。见大家上来,她微笑着道:“请到楼上用餐吧。”
二楼一间圆圆的房间就是餐厅,房间面海,墙壁上镶嵌着硕大的鱼缸,里面色彩缤纷的鱼儿游来游去,令大家吃惊的是,居然有一个身穿潜水衣的金发美女在里面喂鱼。
跟那天吃西班牙菜的那个餐厅不同,这个餐厅的风格虽然也是欧式的,但是装修的色调相当的简约,除了墙上的鱼缸,休息区摆了一圈乳白色的沙发以外,只有一张餐台,餐台上也是白色的桌布,周围的椅子是某种动物的毛皮包的,上面有一层柔毛,摸起来手感很好。
沙发坐很舒服,幽暗的光线,缥缈的音乐,柔软的靠垫。楚之洋和周惜雪走到窗边,低语。古梦柏在跟服务员交代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