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人带过来了。”带着黑墨镜的保镖走到打球的黄头发青年身侧说道。
“哦,来了啊。”青年手上握着球杆,转头看向秦川上下打量了两眼,保镖随手搬来了沙发。
青年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将手中的球杆指向秦川,一只眼眯起来在看直不直,懒洋洋地说道:“听前台说你是我的朋友,而且是赏脸给我才肯来的,是吗?”
周围的朋友早就听说了这个事儿,一个个抱着看好戏的态度都不言语,这个杜大少胆大心狠,家世显赫,敢打着他的幌子来会所里骗吃骗喝的还真是第一次遇见。
“我的确是这么说的。”秦川很坦白。
“呵呵,你承认了就好。省了接下来的一个步骤,跪下爬到我面前来,我先打你两下出出气。”
“我知道自己错了。”秦川一动不动。
“现在知道已经太晚了啊,你明明清楚我在这里,还对前台小姐说那番话,我如果不教训你一下,脸还往哪放?”杜少笑道,“我杜重最好面子,这么多的朋友都看到了,我不表示一下会被他们笑话的。”
秦川赞同地点点头,“这倒也是。可我这个人只跪师父,跪我未来的老婆,不跪其他人,更别说是那种长得很娘的,我从不和这样的人走得太近。”
周围响起整齐的倒吸冷气声,杜重最忌讳的就是有人评论他的长相,过于秀气、太娘、不男不女等,有一次一个打入沪城新崛起的富商之子,在一起朋友聚会上大嘴巴说了他太娘,结果在回家的路上车被砸得稀烂,而本人被送往医院险些被打成了植物人。
杜重脸上的笑容瞬间冰冻住了,“你们都听到了吧,看来我最近都太规矩了,都已经没什么人知道我了,连阿猫阿狗都敢冲我汪汪。”
“我在外头听说杜少是个爷们,家世显赫在沪城东部这一带无人敢惹,传言害人啊,早知道我也不敢随便乱说了。”
“传言哪里错了吗?”杜重还是很享受被人称赞的。
“我还以为杜少像北方大汉那样,为人豪爽,长得高大英武,心胸开阔,今日一见才发现自己错的太离谱了。”
“你他妈是什么意思?”杜重气的跳起来把球杆砸在桌球案上。
秦川看了看周围的人,“这句话很难懂吗?你们给他解释解释。”
没人敢吭声,这怎么解释?难道说杜少啊,你这个人长得太娘,心胸狭窄还自负傲慢,如果不是你家里有钱有权,谁鸟你啊!
“把他给我抓过来!”杜重对着身侧的保镖吼道,“既然你这么能说,那你就吞下两颗球吧,我就放你走!”
“慢!”
带着黑墨镜的大汉刚要冲过来,被秦川出声喝止住。
“怎么,现在怕了?”
“你叫保镖过来对付我,我不服气。既然你很生气,那就应该自己来,我们打个赌如何?”
“打赌?哈哈,你以为自己是谁啊,你配吗?”杜重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哈哈大笑,在场众人也笑成了一片。
秦川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哦,我知道了,你是怕了!你知道自己各方面都不如我,长相没我阳光,个子也没我高,口才不如我,泡妞的本事也不行,其他的应该不用再说了吧。你除了有个好爹之外,就没别的能拿得出手的啦。”
“你有种!好,很好,你说吧赌什么?”杜重把手里的球杆随手一扔,一步步朝着秦川走过来。
“随便说点啥我都能赢你,我是初来乍到也不能太欺负人。”秦川伸手一指,“我刚才进来看到你打桌球有模有样的,那就这个吧。”
听到是打桌球,杜重抑制不住地狂喜,这个算是比较拿手的运动了,主动送死那可怪不得别人。
杜重打桌球的本事在这些人当中都是顶尖了,作为朋友他们当然不会好言相劝,有的在幸灾乐祸地冷笑,有的在低声议论着什么,这些人的注意力全都被调动了起来。
“既然打赌,那就要有赌注,如果是我输了,我可以再吞一颗球。”
两人已经面对面站到了一起,间隔不到二十厘米,秦川继续道:“如果是你输了,我也不为难你,我刚才说的话你当着这些人的面承认了就行。”
“就这些?”
“对,就这些。我输了,可能会有生命危险去医院是一定的,而你输了,只是动动嘴皮不疼不痒的,你便宜占大了。不说废话了,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