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牛皮都吹了，如果不做那不更丢人了。”秦川在心里这样安慰自己，何况他是被老头子骗到段海市，随后又接受了杨家的猥琐，现在杨家不打算帮忙，老头子应该负一份责任的。

秦川在反复走了不知道多少遍之后，忽然站定了深吸了口气快速地拨号。

嘟嘟的盲音只想了三声，电话接通了。

“是我。”秦川清楚老头子的个人习惯，他即便是看到熟悉的号码也从来不主动开口讲话。

“我知道是你这个小崽子，燕京的生活过的还滋润吧，我可听金胖子说了，你和两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住在别墅里，啧啧，年轻真好啊。”

“我呸！”秦川一瞬间什么自尊心、矜持、自傲通通都抛到了脑后，破口大骂，“你可真行啊，把我直接给卖了，签了合同领了全额酬劳连招呼都不打一声！还有，每个月生活费是怎么回事，你到底是何居心？专门挑一个恶心人的数字埋汰我是不是？你打发乞丐呢！还有，你给我挑的这是什么人，又是国际杀手，又是东南亚的雇佣兵，还有一群乱七八糟的凶恶之徒没完没了，泥人也有三分火气，我们现在就……”

“你闯祸了对不对？”老头子打断了他的话，“是很大的麻烦，所以你才打电话来求我。”

他把求这个字念的很重，还配合着嘿嘿地笑了两声。

“我求你？哈哈，别逗了，我在燕京吃得好住得好，没事就调戏一下美女邻居，学校也是百年名校，以前没念过书现在正好有这个机会，有不少女同学倒追我，怎么样老头你肯定羡慕死了吧，我就是年轻身体好，可不像你看看梯台走秀上那些露背露腿的女郎就已经很满足了，你也就只剩这点追求了。”

老头子笑的更加大声了，“你不是找我帮忙是吧，那真是太好了，我现在人在拉斯维加斯的一家五星酒店里，一会去赌城里玩几把。我听金胖子说了你很喜欢别墅里一个比你年纪大一点的小丫头，一直也没能追到手，光凭这一点你比我当年可差远了，老子当年的风骚……”

“行了，你别自吹自擂了，连燕京都不敢来，就是怕牛皮被戳破了没脸子。”秦川咳了一声，“那个……是有点小麻烦，你如果燕京这边有人就问问，没有就算了，我能搞得定。”

“说说看，你都得罪谁了？”老头子感慨道，“燕京还是有一些很有本事的人的，我指的是当年，不过他们的后代也有些不错开始冒出头了。”

“在夜店我把一群公子哥都给揍了，仔细打听过了，主要是四家，首要矛盾是项家。”

“燕京最有钱的那个项家？”老头子的声音不再像之前那么慵懒了，秦川仿佛能够跨越千万里看到那双微眯的眼睛变得锋利如刀。

“不要告诉我你惹到的是项豪杰的宝贝孙子？”

“不是，只是分家的一个叫项楚雄的人。”

“那就不足为虑。”

“还有一个燕家，贾家和洪家。”

“嘿嘿，你小子可真有本事，一次性能得罪这么多有头有脸的人，在燕京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能混个有头有脸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秦川用简短的几句话把事情经过说了一边，老头子挖苦道：“泡妞都只选自己的老师下手，有车有房还有自己的公司，你小子够聪明的啊，是不是打算做完这次杨家委托的事儿就退休养老了？我觉得你这次眼光还行，贪财、占便宜这两点上比当年的我可风骚多了。”

秦川嘴巴贱多半是被老头子一手培养出来的，自己经常会被他气的七窍冒烟，本来听起来很像是夸赞的话，怎么从他嘴里说出来就那么无耻、不要脸呢。

“洪家在十多年前那可了不得，不过之后内部发生了不少事情落下去了不少，洪家的女人非常出色，聪明能干，而且出美女，在我年轻的那个年代，燕京第一美女可不是刘家、项家的大家闺秀，而是洪家出来的。”

“话题越扯越远了，你到底能不能搞定啊？”秦川不耐烦道。

“臭小子！求我帮忙还这么没耐心，作为男人没有耐心是不可能成大事的，你给我记住了！”老头子哼道，“以后像这种屁大点事别来烦我，我已经几十年没回燕京了，这张老脸可金贵着呢，没那么便宜就卖出去，我丢不起人！”

“这次，就破例一回，不过你之前跟我抱怨的那些事可就两清了，我带你去段海市其实也都是为了你好。”

秦川又忍不住想骂人了。

“就这样吧，我该出发去赌场了，客人已经来敲门了。”

也不等秦川回句话，那边切断了联络，秦川舒了口气倒在了床上。老头子既然答应了，这次捅的篓子应该是结了，不过也真有点好奇他几十年前在燕京到底是干什么的，又为什么今后都不想再回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