蛤蟆说:“我知道,他和嫂子已经去公社目测去了。”
肖支书说:“你这不是给我添堵吗,我怎么和他姐说”。
蛤蟆说:“和他两个姐怎么说是你的事,我的事是做好你的工作,让牛子当兵走。要不然,我和你老婆说你和她妹妹的事儿。”
肖支书说:“好吧,好吧,明天我去武装部说一说去,没爹没娘的孩子是要照顾一下。”
二十天后牛生命穿上军装当了兵。到了部队以后,牛生命听说支书的小舅子没当成兵,老婆和他闹了起来,小姨子和她翻了脸,也把两人的关系给抖搂出来,老婆和小姨子又打的头破血流。
肖支书说这事都事生产队长陈蛤蟆给捅破的,弟兄几个把生产队长打的住了半个月的院。牛生命听说后一直想给陈蛤蟆写封信,可就是写不出来。不要说写出想说的话,就连信封上的地址也写不全。他想找别人替他写一下,又听不出他半生不熟的普通话说的是啥意思,更没用耐心听他讲他老家狼洞沟村的那些破事,写出的信也敷衍了事,表达不出牛生命要说的意思,牛生命当了四年兵也没有给陈蛤蟆写封信,直到刘宏伟当兵来到连队,牛生命和他叨咕了几次之后,刘宏伟写了一封让牛生命拍着大腿叫好的信,寄给了生产队长陈蛤蟆,这才让牛生命圆了心愿。
因为有了这层关系,牛生命有了什么心思,都会好不隐瞒的告诉刘宏伟,两人成了无话不谈的哥们兄弟。
中午吃饭回来的路上,牛生命从后面走了过来,对刘宏伟悄悄的说:“韩振山那小子太差劲,昨天你喝酒的事已经告诉了班长,刚才班长向我了解情况。”刘宏伟昨天和几个老乡喝酒,回来的路上碰到了韩振山。他没有想到,韩振山还会打小报告。
刘宏伟说,:“不会吧,昨天晚上他还给我打洗脚水呢,他怎么会告我的状?”
牛生命鼻子都气歪了:“你小子真是太憨太傻,让我怎么说你好呀。别人把你卖了,你还帮他数钱。你走着瞧吧,最后你非被这个韩振山玩死。”
牛生命悄悄说:“这些城镇兵会来事儿,可是人太虚,只会玩心眼儿,我从心眼里讨厌他们。这种人不能做朋友,只能相互利用一下。”说完,他从衣兜里掏出一封邹巴巴的信说,:“我们村长来信了,一会儿我给你请个假,到军人服务社后面,给我念一念说的啥。“
刘宏伟故意难为道:“不行,一会儿我得出公差,到食堂帮厨打扫卫生。”
牛生命说:”我给班长说一说,不让你去,换个人去不就行了。”黄宗平已经不再兼任一班长,原来的一班副班长吕圆调进新兵排,任一班长。
刘宏伟说:“你去和吕圆班长说吧,请下来假我就跟你去,请不下来假我就去出公差。”
牛生命说:“你在这里等我,我现在就去找班长。”
从食堂到宿舍不到300米,中间只隔着营部小食堂。牛生命几步就跑进班里,刘宏伟没听清牛生命和黄宗平班长说什么,两个人声音都是挺大,还吵来了几句。然后。牛生命出了宿舍。
刘宏伟走了过去,小声问:“怎么了副班长,班长是不是不同意。”
牛生命说:“没事,驴蛋不准假。”
驴蛋是班长吕圆得绰号。吕圆和牛生命是一个火车皮拉过来得一批兵,又是张家口的老乡。牛生命根本不把他当回事,正常当着许多新兵得面叫他得绰号。许多人也都习惯了。
牛生命说:“走,不管他个狗日的,反正排长已经批了假拉。”
服务社在营房西南角的家属院门口,离连队足有1公里。一出营房门口,牛生命像换了个人,把刚才的不愉快都忘掉了,又蹦又跳,手舞足蹈。疯了一会儿,走到刘宏伟身边低声说:“服务社有个小妮儿很养眼,刚来的。呆一会我不说走你不要提醒我回去,我得多呆一会儿,多看几眼。”
刘宏伟说:“小妮儿有啥可看得,又不能当饭吃,又不能当水喝。”
牛生命说:“新兵蛋子懂个屁,欣赏美女是心灵上吃的大鱼大肉,比吃燕窝喝茅台都舒服。过去的老戏上都这么说,这叫看在眼里忘不了,记在心里扔不掉,你还是个知识分子呢,连这都不懂。一会儿进去看我的眼色行事,别傻呵呵的连个话都不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