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梅香倒是会照顾赵云芝,姐长姐短的叫,伺候洗脸吃饭。几个兵来来往往,又打水,又拖地,把赵云芝感动的不行。
何梅香说:“赵姐,你看,这部队的人真实在,真会体贴人。我们家乡的男人都太懒,在家啥活都不干。”
赵云芝说:“妹妹,你是哪里人?”
“河南。我是昨天来的部队探亲。”
赵云芝说:“哦,原来是个新军嫂。”
李冬梅心里想:“是够新的。”嘴上却说:“是呀。我男人还是新兵。”
赵云芝说:“是吗?”
何梅香说:“是。你来的时候没有看到操场上训练的新兵吗,哪有我男人。”
赵云芝说:“新兵都结婚了,够早的。”
何梅香道:“姐呀,不早了。我这么大的姑娘,在家已经结婚了,我妹妹都有孩子了。”
赵云芝心里一紧张,叹了一口气。“是啊,有合适的人,还是早一点安排好合适。”她的妹妹弟弟也都结婚成家,像她这么大的姑娘,真的是形影孤单了。
“姐呀,你看你,多有福,一找就是个军官。司务长可真不错,我来这两天没少得到照顾。”
赵云芝说:“是吗?你见过他。”
“见过。我来部队吃的第一顿饭,盖的被褥都是司务长给弄的。人可好了。”
赵云芝听后连忙压低声音问:“妹,说实话,我到现在还没有见过真人,长的怎样?”
何梅香按照指导员教的说:“不是太帅,不是太高,也不是太白,但是挺不错的一个人。两口子过日子吗,帅不帅,对媳妇好就行。男人长的帅,可能就是一个花心大萝卜,天天吵架,过不成日子,再帅有啥用。我说的对吧,嫂子?”
赵云芝叹口气:“也是。男人太帅,在外面不放心,尤其是两口子分居,婚姻更不牢固。”
何梅香道:“部队的人说,找老婆要找“三心”牌的。”
赵云芝不解的问:“什么三心牌的?”
何梅香笑道:“我是刚听老乡说的,说是自己看着顺心,别人看了恶心,放在家里放心。”
“呵呵呵。真有意思。”两个女人有说有笑,越谈越近乎,越谈越投机。何梅香几句话拐弯到邢广富身上,夸司务长如何的优秀,夸的赵云芝笑的合不拢嘴。赵云芝不知道,这一切,都是连长和指导员精心设计的。
何梅香陪她吃过饭,安排好住宿的被窝,邢广富回了连队。
邢广富不是一个人,前后跟着几个兵。连队其他的干部和兵一看就笑了,他们都认识,跟着邢广富的那几个兵,是其他连队的猪倌。一样的长相愁人,一样的邋遢。
邢广富穿着崭新的军装,头发理的利利索索,胡子刮的干干净净,皮鞋亮的照人影。在这几个猪倌的映衬下,显得精明利索,一身正气。想一想今天碰到的几个兵,今天何梅香说的那些话,感到眼前穿着四个兜军官服的邢广富,是不错。情人眼里出西施。一旦女人第一眼看上了这个男人,在她眼里男人就是一个满分的男人,一切缺点和遗憾都不是问题,她的心里已经装进去了邢广富。
邢广富说:“云芝同志,我应该先给你赔个情道个歉。”
赵云芝说:“哦,怎么了,你要赔情道歉。”
邢广富说:“今天接到你的电报后,我就要去接你,没有想到,团后勤处看现场会,表彰我们连的后勤工作。这是我负责的工作,让别人去不合适,去了也不太了解情况。没有办法,我只好安排小邓去接站了,实在是心里过意不去。”
赵云芝说:“哦,我知道你忙,小邓都告诉我了。我不怪你,不需要道歉的。”
“哪更好了,我感到你心胸的宽广,感到你对我们工作的支持。将来,你一定是个好军嫂。我今天没有什么可以表达心情的,我给你敬个军礼,向您致敬。”
“啪。”邢广富来一个标准的军礼。
赵云芝笑甜蜜的笑了,用手拉住邢广富说:“谁要你敬礼,将来结婚后,你对我好就行了。”
第二天一大早,邢广富就来到连部,看到连长指导员,笑咪咪说请客。
指导员说:“老邢,你狗日的昨晚上搞定没有?”
邢广富说:“哪还不是小意思。”
连长说:“吹牛皮吧,为了你小子的婚事,我和老寇把全团长的最难看的猪倌都找来,给你当绿叶,陪衬你这朵狗尾巴。明天,你买糖买烟请那些猪倌的客。”
邢广富狡黠的笑了,说:“我没钱。请客是该请,钱要连长你掏,要不然,我不请了,你让我老婆回去得了。”
连长那个气。用手不住的点着邢广富,说不出话来:“你,你个狗日的老抠门,老鳖一,这话你说得出口。老子现在就把你老婆弄过来,告诉她真话,让她离开你。”
邢广富说:“打住,打住,连长。我请客,我请客。明天晚上就请。”
连长笑骂道:“滚,别在这恶心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