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老兵听到了,很有内容的笑起来。新兵们不知道老兵笑的啥,也跟着傻笑。刘宏伟笑的更是毫无遮拦。他明白抗旱是啥意思,为老兵丰富的文学语言高兴。再说,跟着笑也算是支持老兵工作,混个好人缘,拉近感情上的距离。刘宏伟学聪明了,有时候跟着老兵起哄架扬子,不在单打独斗。下次入党立功,索继海这样的人也可能为他说几句好话。
只从赵云芝来到连队,兵们好像更讲卫生了,看到赵云芝洗衣服,兵们端着脸盆,里面是衣服或鞋子,也到洗漱间洗衣服。老兵热情和赵云芝打招呼:“嫂子,洗衣服。”
赵云芝笑一笑:“哦。你也洗。”
新兵们看到赵云芝,只是笑一笑,不敢吭声。赵云芝也笑一笑,算是打了招呼。
赵云芝对刘宏伟好像没有生疏感,经常要他帮自己干点私活儿。
连长不在,孩子没人抱,赵云芝不敢把孩子给连部通信员。那是个子矮小做事毛躁的小兵,赵云芝怕他把毛毛摔了。说:“小潘,你去喊小刘过来,帮我看会儿孩子。”通信员叫潘伟峰,连长指导员喊他小潘,赵云芝也跟着叫小潘。
潘伟峰颠颠去了一排,心里有点不高兴。对刘宏伟说:“连长家属叫你,快点去。”部队干部战士把爱人称作家属。
刘宏伟过去,赵云芝直接把毛毛给他。赵云芝原来要去方便。刘宏伟接过毛毛,一股奶香直钻鼻孔。毛毛胖胖的小脸,对着刘宏伟“咯咯“笑个不停。那笑容很熟悉,和邢广富一样,从轮廓上能看出赵云芝的神韵。
赵云芝回来了,刘宏伟道:“毛毛仿娘,将来一定是个小帅哥。”
赵云芝话里有话:“像我就对了。要是像老邢,将来不知道怎么样?”
刘宏伟笑道:“嫂子,我们连长也挺帅。”
“帅不帅的,看习惯了就好了。你那个同学梅香怎么样了?”赵云芝问。
“好长时间没有通信了,不知道现在她在家干啥。”
“我答应过她,将来她结婚的时候,我要当证婚人哪。”
“你放心,你有机会当证婚人。”刘宏伟笑道。
看到刘宏伟和赵云芝说笑,韩振山有点妒忌,也凑上来。“嫂子,你看要我帮什么忙?”
“你帮我接桶水去,一会儿给毛毛洗尿芥子。”
潘伟峰过来说:“嫂子,我去吧,别麻烦一班副了。”
韩振山尴尬的笑笑,没有说话。
第二天上午,连队去割草,刘宏伟到树丛里小便,没想到撞到几只蜜蜂。有一只蜜蜂和刘宏伟撞个满怀,翘起她的臀部,非常温柔的在刘宏伟的眼皮上亲了一口,讲她的爱情信物留在刘宏伟的肉里。很快,刘宏伟的眼皮长胖了。
捂着红肿的眼镜回到连队,卫生员不在,又去村里给村民看病去了。卫生员会治感冒发烧几样简单的病,还有几个简单的药方。村里老百姓常来找他看病,当然,钱是不能收的,要了钱,军民鱼水情就变味了。
赵云芝看到了,问:“你咋了,小刘?”
刘宏伟一手捂着眼,看了赵云芝一眼,做了坏事儿似的:“嫂子,没咋。叫蜜蜂亲了一下。”
赵云芝大笑:“哪你占便宜了,不用动手术,你的小眼变成双眼皮了。”
“嫂子,你是幸灾乐祸。”
“嫂子跟你开玩笑,我乐个气儿。你过来,我有个办法给你消炎。”
“什么办法,不是用毛毛的童子尿消炎吧。”刘宏伟小时候在地里干农活儿,被铲子镰刀弄伤了手,总是自己撒泡尿消炎。
“不会的,嫂子能那样逗你吗。”他对屋里的邢广富喊道:“老邢,你在忙啥,过来帮个忙。”
“来了。”邢广富快步小跑,来到赵云芝面前。
赵云芝拉着邢广富的手,进了屋。不大会儿,邢广富端着半碗白色的液体出来。对刘宏伟说:“你用它洗一洗肿的地方就行。”
“这是啥东西,连长。牛奶吗?”
“可能是吧,要不,你尝尝啥味儿道?”
刘宏伟真的尝 一口,没有牛奶味儿。“我尝不出来,没有味道。连长,你尝一尝是啥?”
邢广富表情丰富的笑:“我经常尝,知道是啥。”
赵云芝走出来,脸红扑扑的,像是刚下了蛋的母鸡。她对刘宏伟说:“那是毛毛的口粮。”
邢广富在一边笑的阳光灿烂。这到让刘宏伟弄个大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