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韩振山给他的回答是“知不道。”
“乔金宝这是报复人家。刚挨了指导员的批评,马上就以训练的名义体罚部下,抓不住鼻子拧耳朵,啥水平啊?”这是老兵李新有的声音。李新有是河南巩县人,当然是帮老乡说话。
“就是要严惩叛徒内奸。这种人唯恐天下不乱,屁大一点事儿就去连队干部哪里高密,损害我们班的声誉,败坏我们班的名声,必须让他尝点儿苦头。”老兵张济生说的咬牙切齿。他和乔班长是一个车皮拉来的老乡,当然是站在老乡的角度说话。
“你净放屁,你看到刘宏伟高密了,你听说的,要有证据,不能随便乱说。”李新有指着张济生的鼻子怒斥。
“别吵了,你们俩。是不是叛徒,不是明摆着,班长咋不让我们几个去外面训练去?”韩振山在中间调解,其实是偏上一方,故意挑起战火。
“对啊,这就是事实和证据。”梁国标马上明白过来,随声附和。
“你个新兵蛋子,马屁精,再胡说八道,让刘宏伟回来收拾你。”李新有一骂,梁国标立马噤声。
其他几个兵没有立场,站在一边看笑话。
“我看,准时刘宏伟告的密。就他是班长的情敌,对班长有意见,别人没有。”韩振山蛮有把握的说道。乔班长和刘宏伟走进屋里,听到韩振山说的话,看了他一眼。
“副班长”
“到”
“除了我和刘宏伟,你带领全班跑五千米回来。记住,明天你们挖100个座板坑。”几个兵穿上衣服,悄声走了出去。
乔班长不去隔壁打水扫地了,新兵们谁也不敢去。曲家打水又是几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小媳妇了。看到两桶水几十斤重,压在那双柔弱的双肩,兵们心里有点很着急,很心疼,认为这活儿不该她们干,应该自己承担下来,恨不得马上上去夺过来,抗在自己肩上。可是,大家只是心里着急,谁也不敢上去。乔班长比他们还着急,一个劲儿的打转叹气。要是能上去替她挑水,班长会第一个上去,轮不到其他的兵们。
曲春杏挑第二担水的时候,索继海来了。索继海没烟抽了,又来噌烟。索继海前一阶段噌了韩振山不少的烟抽,给韩振山入党时说了话。入了党,韩振山就不给他烟抽了。前一阶段班长退伍,韩振山想当班长,又给索继海敬烟了,让索继海有了噌烟的瘾。
索继海刚走到曲家大院前,看到曲春杏挑水过来,也动了恻隐之心。“这么漂亮的姑娘,咋挑水哪?”
索继海是那种脸皮比较厚的人,又有点痞劲儿。他急忙上前,从曲春杏手里接过扁担:“妹子,这活儿怎么能让你干哪,来来,我替你挑水。”
曲春杏见是班长,就坡下驴,把扁担给了索继海。对他笑一笑,算是感谢。
一班的兵都在院里看着哪,索继海也不管,担起水送到家,连续挑了五担水,把曲春杏家的水缸挑满了,才揉着膀子走到一班。
韩振山开始起哄:“六班长,膀子疼吧?”
“是啊,来棵好烟抽,一会儿就好。”
乔金宝骂道:“抽个蛋,抽。你去把我们家的水缸也挑满。”
索继海马上明白了,马上绝地反击:“我说你们这帮臭小子,真没有眼力架。不懂怜香惜玉,还不懂军民鱼水情吗?”
乔金宝扭脸走开,一班的兵们看班长走了,也各自忙去了。
索继海打水上了瘾,每天两次。乔班长终于没有忍住,指导员去了。
连部在村支书家里。村支书姓董,叫董大头。乔金宝进了连部,看到指导员正在批评八班的天津兵王刚。
乔金宝看着指导员,脸上还有点发烧,伸出右手晃悠:“指导员,手心手背都是肉,是不是?”
毛指导员看了乔金宝一眼,说:“是,没错。”
乔班长看着远处近处走动的几个兵,说:“都是你的兵不能厚此薄彼是不是?”
“是,没错。乔班长,你想说什么,直说吧,我挺得住。”
“我给人家挑水扫地,你批评我是思想有问题,可咱们连也有班长给人家挑水扫地,你咋不说哪?”
“谁啊,你给我说。”毛指导员一听,有点吃惊。
“六班长呗,我们班的人都可以作证。”乔金宝倒是悠闲的说了出来,好像一口恶气鳖了很久。
“这小子,更是个迫击炮手,净干没准的事儿。我一会儿找他好好谈谈。”毛指导员一拍大腿,直接去了六班。
乔金宝在后面得意的笑,摇头晃脑回到一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