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柳真是一个好女人。”刘宏伟心里嘀咕。“绝对的贤妻良母。如果我能娶她为妻,这一辈子算是没有白活,没有白来一趟。”
“你心里又在想什么哪?”范春柳用手在刘宏伟眼前晃悠。
刘宏伟回到现实中,笑道:“我这个人真是命好,净遇到人美心更美姑娘。没办法,谁让自己长这么帅,有女人缘哪?”
范春柳看了他一眼:“你让我好好看看,你的女人缘长在那里,我也开开眼界长长见识。”
刘宏伟抓住范春柳的手,道:“在我心里,你看不到,要用心娶感觉才行。”
两人正说笑,三斗从招待所回到了连队。他悄悄把刘宏伟拉到一边:“我把她办了。”
“办了谁了,你这话说的嘴里半截,肚里半截的?”刘宏伟笑道。
“何梅香。昨天晚上我把她办了。日她姐,和我结婚快一年了,居然不和我闹一次,让我天天当光棍,有老婆还不如没有老婆。”
刘宏伟看着三斗小脸红扑扑的,眼里都是疲惫。“你小子也够笨的,老婆娶到家了,办不成事儿,你能怪谁去。软的不行来硬的,硬的不行就势霸王硬上弓。一个小娘们儿你还搞不定,你还能干啥?”
“你不知道,我们结婚这一年多,除了两地分居的时间,在一起过日子的时间有数。她来部队或者我回家,她都是和衣而卧。我半夜爬起来剥他的衣服,费了半天劲儿把外衣剥掉了,里面还有内衣。最让人生气的是,她的裤头用尼龙绳做的,死死的缠在她腰里,怎么也解不开。”三斗苦笑。
“你昨天怎么弄开了?”刘宏伟问。
“我揍了她,说老子要上前线打仗,是死是活还不知道,你是我老婆,就该尽老婆的责任,该给我生一男半女,让我留个后吧。她哭了半夜,最后算是同意了。”三斗为自己得逞洋洋得意。
刘宏伟道:“三斗,我说你这人没有一点出息,当了几年兵还不会说个正道话。话要看怎么说,同样一件事儿,你说不好意思就不一样。如果你说一个女大学生,晚上去夜总会陪酒,听起来就不太好,可如果你说一个夜总会小姐,白天坚持去大学听课,就是正能量的话了。如果你说你是一个专家教授,业余时间开了个公司,会被别人鄙视,认为你俗,真是斯文败类。如果你说你是一个商人,经商之余还专研学术,科技创新,别人会肃然起敬,尊称你为儒商。所以说话的时候,顺序特别重要。”
“我那有你那么多学问,一肚子都是书。我肚子里除了粪,就是气儿了。”三斗内心依然充满自卑。
“以后再和梅香说这事儿时,你就说,老子上前线打仗,说不定明天就能提干当官,到时候立功受奖,披红戴花,发财发家,挣那么多钱给谁?问她想不想要,她不要给别人。你说这些话看提不提气,不用你低三下四求她。”刘宏伟教训三斗。
“唉,这话我肚子里没有,也想不出来。不管那么多了,反正该办的事儿已经办了,看她以后什么态度吧。”
两人正说着话,旁边有人高喊:“刘宏伟,我来了。不要装作看不见,哈。”原来是陈小斌。
“陈干事,你怎么来了,是来送我们吗?”刘宏伟急忙应承。
“要去打仗,你们能去,我就不能去吗?我和你说,我找万主任闹了几天了,回连队继续当排长,和你们一起去打仗。”陈小斌说着话,眼睛直往范春柳身上溜。
刘宏伟笑道:“范连长又多个保镖,安全系数更高了。”
孙有道过来了,离老远就喊:“快集合了,你们还在那里磨蹭。”后边两位美女只笑不语。
范春柳道:“我看你们几个不是去打仗,一个个高兴的,像是带着情人游山逛水。”
刘宏伟道:“这才是真打仗。只不过是我们在思想上战术上藐视敌人。”
文书小程从连部出来,吹响紧急集合哨。几个人急忙回到宿舍,扛起背包,带好武器,跑步到连部宿舍前集合。
营区的大喇叭里响起歌曲:《再见吧,妈妈》
再见吧妈妈,
再见吧妈妈。
军号已吹响,
钢枪已擦亮,
行装已背好
部队要出发。
你不要悄悄地流泪,
你不要把儿牵挂,
当我从战场上凯旋归来,
再来看望亲爱的妈妈。
当我从战场上凯旋归来,
再来看望,
幸福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