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奎声是团里最年轻的营长,还不到三十岁。军校科班出身,多次参加战争并立下战功。这些还不是武奎声前途辉煌的资本,支撑他未来仕途顺利资本的是他独特的家庭。那位被国家誉为民族英雄的军队统帅,正是他的亲爷爷。武奎声喜欢上了这个来自中国的女兵,很快得到了少女的最宝贵的东西。黎美雅也从女兵提拔为排长,很快升为连长。两人约定,执行完这次任务回来后就成婚,黎美雅多少次在梦中想象的嫁入豪门的美梦即将成为现实,寡*妇连的帽子也可以摘掉,没想到,最后一刻功亏一篑。
黎美雅被抬进医院,医生进行了手术,取出她身上的弹片,缝合伤口。但是,被弹片削掉的半拉耳朵,由于时间太长,皮肉已经溃烂,无论多么高明的医生,也给她粘接不上了。医院一位女护士曾是她的情敌,这会儿看到黎美雅少了一只耳朵,想起动画片一只耳朵的老鼠,偷偷给她起个外号,叫她“一只耳”。
黎美雅住进医院,她多想那位武家大少爷过来看她。第一天,不见人影。第二天,依然不见人影。
她对阮月芳道:“月芳,他知道我负伤吗?”
阮月芳道:“连长,你负伤的消息全团都知道了,他作为营长能不知道。”
“那他为啥不来看看我哪?”
“我顾及是工作忙。这几天,中**队换防,新来的轮战部队要进入阵地,我们团死死盯着。团里营里干部白天黑夜制定作战计划,他是脱不开身。”阮月芳其实也不知道连长的对象为何不来,她也是为了安慰自己的顶头上司,才临时编凑谎话。
又过了一天,还是不见人影。黎美雅心里着急上火,恨不得下地跑回部队找到自己的男人。可是,一动弹浑身要散架似的,骨头皮肉都疼,这才让她收起那份野心。
她对阮月芳道:“你去团里,到三营找武营长,告诉他我负伤了,让他过来看看我。”
阮月芳真的去了,找到了那位公子少爷。阮月芳看到帅气英武的武营长,正忙着和另外一个女兵**,把自己想说的话咽了回去。她心中暗想:“连长,你已经破了相,武少爷是不会要一个相貌不全的女人,你到此为止吧。”
回到医院,阮月芳不敢把真想告诉自己的领导,撒谎说:“武营长带队去执行侦察任务了,没有见到人。”
其实,黎美雅丛阮月芳躲躲闪闪的眼神里,明白了一切。她让阮月芳去打探情况,就是自己有点儿不死心。
黎美雅住了一个月的院回到女炮连。她只能算是轻伤,医院伤员太多,断胳膊断腿,五脏流出的伤员很多,医院只照顾重伤员,像她这样的伤员早早被撵了出来。
她去了三营,看到曾经属于自己的男人身边,换了一个更靓丽的女兵。不要说自己受伤破相,就是完整的回来,和那个女兵比较,自己也占不了上风。这都是命中注定,这一次,她彻底死心了。
女炮连担负着一些阵地炮兵防御任务。在他们团管辖的阵地上,常有炮班驻守。一个任务是拦截打击中**队的车辆人员,另一个方面也为那些跨越国境执行侦察任务的特工返回提供火炮支援。当然,到阵地上驻守,是每一个兵都不愿意去的差事儿,每天钻山洞,蹲坑道,忍饥挨饿不说,每分每秒,中国的大口径火炮都会呼啸而来,咂在你的头上身上,瞬间和父母亲人阴阳相隔,冤魂不知飞到何处。她是一个年轻的新连长,给比她年龄要大的排长班长指派这样的任务,常会受到百般刁难,黎美雅要费很大精力化解。
这次,黎美雅要亲自去了。她对阮月芳道:“月芳,跟我去无名高地去吧。”
阮月芳不解的 问:“连长,你为何要去无名高地,那可是离中**队最近的一个阵地,很危险的地方。”
“我就是想到离中**队最近的无名高地上去,我要找那个叫刘宏伟的中**人,和他比试比试。我要报仇,我要撕碎那个可恶的兵。是她让我变成了今天这个丑陋的女人,他毁坏了我的爱情,毁坏了我的人生,毁坏了我的前程,我要用他的命包赔我的这些损失。”
阮月芳劝慰道:“连长,你现在是气混了头,需要冷静冷静。找中**人报仇的事儿,有的是时间。我听说他们轮战的部队,至少要呆上一年时间。你不如现在把身体养好,我们找机会去找那个小子报仇去。”
“不能等了,月芳。我有直觉,这只轮战的部队不一般,一交手我们就吃了大亏,这不是懵的,这是部队作战能力素质的真实体现。我们赶快上去,趁他们立足未稳,尽快把他们干掉,既报了私仇,也为部队解除大患。要不然,我们的兄弟姐妹还要吃更多的亏。”
阮月芳点头称是。黎美雅通知副连长,由她留守看家,连部直接搬到无名高地上。
“我一定要让中**队领教我们寡*妇连的打炮技术。”黎美雅终于主动将这顶帽子戴在自己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