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战还在后面,我们不能麻痹大意,随时准备好敌人报复。宏伟,我先给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如果我出了事儿,以后灭蚊子的事儿,你要顶上。我已经仔细算过了,在我们连队,目前能和这些女炮手对抗的,只有你了。其它战友不具备这个能力,或者欠缺这个能力,他们上去会吃亏送命的。”黄宗平几户是祈求的口气。
“班长,你不会出事儿的,我相信的你的能力和素质。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下次作战,我决定陪你一起去。我们弟兄两个并肩作战,把这几只可恶的毒蚊子消灭,为我们部队清除威胁和障碍。”
“还是算了,人多目标大,容易给敌人当活靶子,造成不必要的伤亡。还是我一个人去吧,我牺牲了,你再上。”
“不,我今天就去找大队长和万政委,我要回到炮一连当炮手,到一线去灭蚊子。这事儿不能谦让,我有这个能力,我就上。”刘宏伟攥住黄宗平的手,发誓一样。
“宏伟,我相信你,从接兵见你第一眼起,我就有这个预感。你能当担大任,不像一些人斤斤计较,心眼小的针鼻儿一样。你这个人关键的时候能拿得出来,有担当有责任感,是个干事儿的人。我这一辈子为人最大的收获,就是挑了你这么一个好兵。宏伟,你将来前途无量,尽管现在遇到这样那样的困难,都是暂时的,相信我,别气馁,别放弃,一直往前走。只要没有人逼你停下,你就往前走,你会有一个灿烂的未来。”
“班长,谢谢你的知遇之恩。当初不是你出面挺着,何支书不会让我当兵。你对我有恩,我一直琢磨着如何报答。这次我们兄弟一起上,算是我对你的报答吧。”刘宏伟眼里泪水在打转,黄宗平眼泪也流了出来。
“去是可以,我是主炮手,你是副炮手,你要听我指挥,不能任性。”黄宗平道。
“好。只要让我上去,我听你的。”
当两句女兵尸体被村民背回,黎美雅冷冷的看了她们一眼,嘴角露出一丝讥笑。
“真是他妈的倒霉蛋,短命鬼,刚上去就被人家干掉了,靠你们这样的兵还能打仗?真是窝囊废一个,只会挨操生孩子的贱女人。”黎美雅心里狠狠的骂道。
阮月芳走过来,低声问:“连长,看来对手不一般。这两个死鬼刚下山,没有来得把衣袋里的炮弹掏出来,就被对方干掉了。我们的对手是一个打炮高手,不是原来想象的生瓜蛋子,我们要小心为妙。”
黎美雅道:“你害怕了,月芳?”
阮月芳挺挺那平旦的胸脯,里面好似有只金龟子在涌动。“连长,我能会怕中国这些少爷兵。我一个可以打他们一个炮兵连,而且能做到全身而退。我只是提醒一下,碰到一个真正的对手,需要高度重视,不能麻痹大意,吃亏上当。”
“月芳,我认为这个中国炮手技术一流,但是,还不是绝顶高手。我们的人刚下山,立足未稳,他就突然开炮,足以说明一个问题,这人没有作战经验,心里害怕。如果是遇到我们两个,或者其他有经验的老兵,他走不掉,胜负难料。最终的结果是我们被打死,他也要赔上性命。我担忧的不是这个人,而是那个打掉我耳朵的那个刘宏伟,这才是我们的真正对手,不知道他何时出现,我要与他决出胜负,报一弹之仇。”
阮月芳看到黎美雅眼里满是仇恨,恨不得要一口吃掉对方,急忙安慰:“连长,下次我去,不管是什么高手,我一样收拾他们,让这些中**人知道我们寡妇连的厉害。”
黎美雅道:“月芳,我们一起去。我就想亲自用炮将那个可恶的中国兵干掉,才能解我的心头只恨。他毁了我的美貌,毁了我的爱情,毁了我的前途,毁了我的人生,我要他用生命给我补偿。”
阮月芳拉住黎美雅的手,安慰道:“连长,你最好坐镇指挥,我带人上去。对付一个中国兵,不需要你亲自出马。杀鸡焉用宰牛刀,我带个新兵上去就行了。”
“你带黎新丽去,她的炮打的好,可以给你当助手,确保万无一失。”黎美雅道。
“不要。让黎新丽作为我们班的种子保留下来。如果我死了,让她配着你上,我放心。”阮月芳很执拗的说。
黎美雅赞许看着阮月芳:“月芳,这么多年,我们在枪林弹雨的走来走去,许多战友死在我们的面前,血肉模糊的尸体看多了,也看惯了,对生死已经看淡了。你这次去会对手,肯定是凶多吉少,我们要做好两手准备。你有什么要求,可以提出来,我会满足你的一切。”
阮月芳看了黎美雅一眼,沉吟一下,笑道:“连长,我今年34岁了,女人最好的青春年华献给了国防,献给了无名高地。我立功授奖,入党当班长,也算是功成名就。作为一名战士,我是合格的。但是,作为女人,我是失败者。我没有爱情,没有家庭,没有孩子。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体会到做女人的快乐,做女人的甜蜜。我了却这个心愿,死而无憾。”
黎美雅没有想到阮月芳会提出这个要求。是啊,一个34岁的女人,按照经常结婚成家,孩子该上学了,而她还是光棍一条。她到现在还没有体验过男女之欢,没有经历过雨水之情,这是谁的悲哀?难道只能怪这个女人相貌平平吗?黎美雅一时也想不明白,干脆不想了。他去男兵排找排长,让他们安排个男兵,过来满足一下阮月芳。算是男兵们出一次公差,做一次好事儿,积德行善,等待福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