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良身上揣着虎哥给他的药包,如同揣着一条毒蛇一样。心中忐忑,用惶惶不可终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眼看他就要走出小巷,突然眼前一黑,被人用麻袋套住了头,紧接着头上挨了一下,之后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他睁眼醒来,发现被人五花大绑捆在一根柱子上,面前站着一个嬉笑着脸的人,很是眼熟。温良脑袋里想着,这人依稀是在哪里见过,好像。。。好像是在皇上身边见过,对了,他是赵相的儿子,还是个禁卫指挥使。
温良的心里咯噔一下,寻死的心马上都有了,带着哭腔说:“赵大人,小人冤枉啊,小人冤枉啊,小人是被逼的。”赵炎阴阴的笑着:“你且说说,你是如何被逼的?”
赵德昭刚刚回家,程希振便急匆匆的赶来,对他说:“郡王,事情好像不大对劲,房虎那边找不到人了。”赵德昭问:“什么意思?”程希振说:“昨日一早,他的手下找不到他,开始时以为他出去了,并不在意。谁知道直到今日,也没见他回来,这才来禀报我。”
赵德昭说:“这时何故?莫非他临阵退缩?”程希振心中想,这迟不出事早不出事,偏偏在这个时候,那房虎也不是胆小之辈,此事十之**有变。现在之计要尽量把自己置身事外。
等程希振思量好了,他对赵德昭说:“郡王莫急,借我几个好手,我四处打探。事到如今,他若是有个什么变化,少不得。。。”说完,伸手在脖子上一比划。赵德昭说:“对,对,对,你快去。”程希振忙去安排人手了。等安排完人手,他带着行李家眷,一溜烟的离京探亲去了。
这几天李玄很少出门,这一日正在家里歇着,丫鬟凝香进来,说龙四到了,李玄起身,让龙四进来。龙四一进来,并不说话,李玄看看凝香说:“时间也不早了,你去帮忙做些饭菜,等一会留龙四在这里吃饭。”凝香应了一声,转身去厨房了。
等凝香走了。龙四对李玄说:“公子,连日来我们打探的消息,丞相府的人在密切监视着武功郡王一派,昨日,赵相曾去过皇宫,回来之后,五军营的人抓了一个医官院的医学,名叫温良,还有一个混混,花名叫虎哥。”
李玄听了之后,喃喃说道:“虎哥,怎么这么熟悉?”龙四犹豫了下说:“这虎哥有一项生计,是在码头收保护费,他就是张启的夺妻仇人。”李玄哦了一声,过了片刻,继续说:“如此说来,这虎哥和温良是武功郡王的人了。赵相去了宫才抓人,大概也是官家的命令了。看来,官家要对郡王动手了,却不知是因为何事?”
龙四说:“听说在北伐燕云之时,一夜袭营,官家不知踪迹,有人欲立德昭郡王为帝。”李玄听了,长叹一声:“这是官家的大忌,武功郡王也欲效仿太祖黄袍加身。看样子郡王从此与帝位无缘了。”龙四刚要告退,李玄对他说:“你且等会,随我来。”
龙四跟着李玄,一直向赵丞相府走去,到了丞相府,李玄先派人通传,就说是来找赵炎。过了片刻,通传之人出来,说赵公子在家,李玄便带着龙四进去。
刚见赵炎,赵炎便说:“李兄,好久不见了。最近我忙得紧,许久不曾去找你了。”李玄便说:“这不,我来找你了。”
赵炎看见李玄身边的龙四,说:“看来你这妹夫是当定了,未晞妹妹把她最大的嫁妆都给你了。”李玄说:“赵兄说笑了。”
两人坐定,闲聊了片刻。李玄问:“赵兄最近忙什么?”赵炎说:“还能忙什么,身为宫中禁卫,无非就是那些宫中琐事。”李玄哦了一声,又说:“我对赵兄明说吧。听说赵兄最近拿了一人,名唤房虎,是这汴京城中的混混。”
赵炎听了之后,眼睛一眯,过了片刻,看了看李玄身边的龙四,说:“李兄怎么会认识房虎?”李玄说:“我与他并不熟识,只是稍有些过节,还望赵兄将他送与我。赵兄莫要误会,我只是一直留意着他而已。想来赵兄已经利用完了,这才来要他,对赵兄应无大碍。”赵炎想了想,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