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等他们相互见了礼,对厅中四人说:“今日我找你们来,是有事情商量。”说完看着四人,缓缓道出:“不瞒诸位,我对武功郡王之死,始终心怀疑虑。前几天我抓了几个人,他们却始终不肯承认,四人之中已经死了两个,剩下这两个也是嘴硬的很。把各位叫来,是想问个办法,看能否让他们开口?”
李玄初听到事关武功郡王之死,就想到,这齐王也真厉害,短短时间内竟然知道了事情真想?耳边却听到尚澈问:“用刑不行?”独孤石说:“不行。”尚澈继续说:“那他们家中可有父母儿女,或者喜爱的其他什么人。”独孤石看了一眼尚澈,低下头:“他们是赵相府的人,若无真凭实据,不能使用此方法。”尚澈恩了一声,再无言语。
田钦祚见众人再不说话,自己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忽然看见身边的李玄,问李玄:“贤侄可有什么办法?”李玄心中正有计较,听见田钦祚问他,却不说话,众人见他不说话,都看着他,齐王也问:“李主簿可有什么办法?”李玄说:“属下愿意一试。”
独孤石看着齐王,齐王对着独孤石点点头。独孤石说:“好,希望李主簿能问到些什么。”
等独孤石将李玄带走,齐王对田钦祚说:“祚直怎么将李郎中带来了?”田钦祚说:“我既把他推荐给王爷做主簿,就是希望王爷重用他。以我之见,他足智多谋,有仁有义,若能用好,对王爷有莫大的好处。”齐王哦了一声,继续说:“那依你看,他能问出什么来吗?”田钦祚说:“在下不知。”齐王点点头,与尚澈,田钦祚坐在厅中闲叙品茶。
独孤石将李玄带到囚禁赵谷的地方。李玄进到房内,见房内大柱上绑着一人,浑身伤痕,面前摆着各种刑具。低眉垂眼,奄奄一息,李玄对独孤石说:“麻烦独孤管家先回避一下。”
独孤石见李玄这么说,挥手叫人都退了下去,自己也离开房间,临出门的时候顺便将房门带了起来。
李玄等独孤石走后,也不问话,只是坐在赵谷面前,想着自己刚才考虑的事。赵谷见今天换了个人来,还是个小子,但他却不来问话,只是坐在自己面前想事情,忍不住哼了一声:“小子,大爷在这候着呢,你有什么花招,尽管使出来。”
李玄见赵谷与他搭话,说:“你们早就把武功郡王杀了,怎么还没有走?”赵谷说:“大爷没做的事情,死都不会认的,你莫要再套大爷的话了。”
李玄看着赵谷,忽然说:“温良已经被你们灭口了吧?”赵谷看着李玄,眼中精光一闪,没有说话,李玄继续说:“你是五军营中的一个教头?若我没猜错,赵相是负责暗战营的,赵尚书是负责护卫营的?却不知五军营是谁负责的?”
赵谷问:“你是谁?”李玄说:“我只是齐王府中一个小小主簿。”赵谷说:“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李玄说:“到底是谁叫你们杀的武功郡王?”赵谷此时笑了起来,口中说:“既然你们都已经知道了,可又能如何?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何况武功郡王已有谋反之实。我们赵家听命于官家,有何不对。”
李玄缓缓问道:“如此说来,果然是官家了,我还有一个问题问你,武功郡王之死,赵尚书可参与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