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独孤石进来,说:“医官院确有一个叫温良的小子,也是个医学,失踪多日。”顿了一顿继续说:“还有,半月前,胡太医确实配过牵机之毒的解药。”
齐王颓然坐下,以手扶额,过了半晌说:“不知大家对此事有何见解?”尚澈说:“这谋逆大罪,罪在郡王,即使官家要光明正大处死他,也是可以的,官家秘而不宣,恐有深意。”
齐王说:“可是德昭是二哥的亲生骨肉,二哥将这江山都让给了他,他怎么能如此对待德昭,好歹也要留下德昭一条活命啊。”尚澈继续说:“既然此事是赵普所为,也必有赵普的一些意思,如今官家轻信赵普,实在不是什么好事,赵普前些日子还曾向官家进言,说卢相恶意结党,这恐怕是赵普铲除异己,也是打击我们的一种手段。”
齐王缓缓点头:“他早早赶到德昭的府邸,掩盖真相。这个小人,他不仁,我不义,将剩下的两人杀了,四人首级送还给赵普。”李玄心中大惊,正要说话,田钦祚却看着他,微微摇头,李玄望见,觉得奇怪,没有说话。
田钦祚,尚澈,李玄三人退出大厅之时,尚澈问李玄说:“不知李主簿是如何让刺客俯首认罪的?”李玄说:“没什么,只是小侄的运气好而已。”尚澈看着他,点点头,也不说话,径直走了。
等尚澈走后,李玄对田钦祚说:“齐王若将这四人处死,必与赵相势成水火。田大人刚才为什么阻止我?”
田钦祚说:“你初到王府,凡事还是少说多做为好。齐王于战场之上是铮铮汉子,只是心中眼中皆容不下任何奸佞之事,又爱除恶务尽。你此番话虽有道理,但王爷多半不会听从,何必自讨没趣。何况赵普与卢相相争,我们必定倾向卢相,这水火相争,在所难免。”
李玄问:“卢相也是亲近齐王之人吗?”田钦祚看了一眼李玄,说:“卢相与我,都是亲近王爷的人。而齐王的心腹,就是刚才的尚长庚与独孤不移,长庚为人聪慧,但做事却不顾手段。说实话,很管用,但也使人难以亲近。而独孤不移,是齐王手下大将,多年来陪齐王出生入死,忠心不移。”
又说:“你若能和他们一样,便是齐王的心腹了。”李玄说:“谢谢田叔父指点。”田钦祚一笑:“不用谢我,或许你与他们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