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曹操生性多疑,说不定会因为这件事情,和张绣心生芥蒂,那就最好不过了。”
“这尧媚儿如此**,曹操又是个**之徒,如果二人之间发生点什么,不知张绣会不会对曹某人做点什么”,刘循坏坏地想。
兖州城中,张绣听说刘循竟然派人把婶子送回给自己,一时百感交集。
要知张绣从小被叔叔张济养大,如今叔叔不在人世,在张绣心中,对这个婶子极为敬重。
当日迫不得已之下,弃城而走,张绣事后想起,后悔不已,不知刘循会如何对待自己的婶子。
如今婶子安然无恙,张绣悬在心头的一块石头落了地,对刘循也生出了一丝感激之情。
曹操最初对此事有些愤怒,可他到底是枭雄之才,马上明白了刘循想挑拨自己和张绣的想法。
“刘循小儿,未免把老夫瞧得小了。来人,赏张绣将军黄金锁子甲一付,晚间在我府上设宴,为张绣的婶子接风洗尘”,曹操命令道。
晚宴上,曹操不停为张绣敬酒,热情之极。
可是,人的感情是极其复杂的。
曹操和尧媚儿,似乎天生有种宿缘,看到这个女人的第一眼,曹操就为她的**所吸引。
只是碍于尧媚儿是张绣婶子的身份,曹操只好不住地咽口水,暗自告诫自己:“孟德啊,孟德,你可是干大事的人,岂能为美色所迷?”
饶是如此,曹操的目光,却忍不住老往尧媚儿的敏感部位上溜。
按常理来说,曹操好歹也是一方诸侯,平时什么女人没有见过,竟然挡不住一个**的风情,实是令人难以置信。
世事却偏偏就是如此奇妙,也许二人之间天生就应该有一段孽缘吧,冥冥之中,自有某种力量在推动。
尧媚儿平生阅人无数,实是风月场中的老手。
其实她原本是一个**女子,后来被张济看中,才从了良,骨子里的**媚骨却是根深蒂固的。
曹操那付又想吃又怕烫的样子,被她暗暗看在了眼里,记在了心头。
这几年身在宛城,碍于她是张绣寡婶的身份,那些想勾搭她的人都是有心无胆,敢看不敢吃。
尧媚儿已是多年不知肉味了,对于一个食髓知味的风情女人来说,实在是一件难以忍受的事情。
现在好不容易碰着一个知情识趣的男人,她岂肯放过?
于是,这妇人在席上就开始撩拨起曹操来,弄得曹操有些狼狈不堪。
他终究是干大事的男人,很快就从儿女情长中解脱出来,却再也没有了吃饭的兴致。
一场接风宴草草地结束了。
这个夜晚,对于曹操来说,注定了是个不眠之夜。
对着一向宠幸有加的美姬,曹操第一次莫明其妙地发了火。
宠姬珠泪涟涟,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竟然惹得男人对自己如此生气。
不知远在宛城那位始作俑者,明白了曹操现在的状况之后,会不会在半夜笑醒。
夜半了,刘循没有睡,更没有笑,当然也就没有了笑醒一说。
此时,刘循一脸严肃,只要是人,就看得出来,他心里有事。
而且是大事!
他手里拿来着洛阳风影发过来的情报,上面说,汉献帝趁着自己远征之际,竟然暗自下了衣带诏,让国舅董承联络军队将领反对自己!
在贾诩的主持下,国舅董承和他的死党已被诛灭。
这事儿还牵出了部分洛阳官员和袁绍勾结的事。
贾诩查获了一些和袁绍暗中来往的书信,其中有不少人是刘循的亲信。
贾诩不敢擅自做主,封存了那些书信,派人暗中监视了那些和袁绍有往来的官员,等刘循回去发落。
“看来,自己还是低估了汉室的影响力啊,现在虽然诸侯割据,还是有不少人心向献帝,自己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弊端,开始显露出来了”,刘循叹了一声,心乱如麻。
“去找庞统军师过来,说我有要事相商”,刘循传令道。
手下亲兵不敢怠慢,火速去找庞统。
不多时,庞统来到刘循府上。
刘循扬了扬手上的情报,交给庞统过目。
“汉献帝不安分守己,还是要给他一点颜色看看,不然他不长记性,下次保不定还会犯错”,庞统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不过,这事儿也不能做得太过”,庞统又道,“主公毕竟是汉室宗亲,弄得不好,会被说成是权臣欺主,对主公的名声有损。”
“阳平公主如今下嫁袁家三公子袁尚,袁绍既然参与此事,一个处理不妥,就会让诸侯找到反对主公的理由,不可不防啊。”
“那些参与此事的人,竟然有些是我的亲信。枉我对他们如此信任,委以重任,他们竟敢背叛我,我决不能轻饶”,刘循恨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