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再接几爪试试”,刀疤脸出手如风,双爪接二连三地抓向佝偻老人。
老人随手一拂,刀疤脸惨叫一声,收回双手看时,手背上有一道红印,如火烙一般。
“多谢阁下手下留情”,刀疤脸已看出来,对方根本是让着自己,不然哪容自己出这么多招。
“不用客气,阁下的武功也是一门好功夫,不过火候欠些而已。”
“你到底是谁?”
“这你无须知道,我只要你引见一个人。”
“谁?”
“这屋里布置得挺雅致啊,竟然有文房四宝”,不答对方问话,佝偻老人突然走到桌前,提笔醮墨,画了一朵梅花。
“你如何知道这事,你到底是何人?”刀疤脸像看到了鬼魅一般,声音都在颤抖,显然遇到了极为恐惧的事情。
“梅须逊雪三分白”,佝偻老人仍然不答刀疤脸的问话,突然吟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诗。
“雪却输梅一段香”,刀疤脸对出了下句。
“既然你按江湖规矩前来拜山,我就为你通报一声。见与不见,我却做不了主”,刀疤脸的脸色和缓了一些。
“些许薄礼,还请笑纳”,佝偻老人掷过一叠银票。
“这如何敢当?”刀疤脸讪讪地道,既然知道对方大有来头,未免有些不好意思。
“无须客气,你和那些人不一样。他们不差钱,你每天过的可是刀头舔血的日子”,佝偻老人道。
“恭敬不如从命,请在此稍候片刻”,刀疤脸恭敬地说道。
没过多久,刀疤脸带了一个人回来。
那是个精瘦的汉子。
一个烟鬼。
从他烧得焦黄的手指上,可以看出,此人的烟瘾很大。
更重要的是,这个人手上拎着一根旱烟管。
汉子一张长长的马脸,配在一个矮瘦的身子上,看起来很好笑。
佝偻老人却一点也没有笑,只是面色凝重的看着对方。
精瘦汉子也在看着佝偻老人。
“你看起来很强”,精瘦汉子道。
佝偻老人没说话,只是看着对方。
“以你的身手,照理不应当来这儿”,精瘦汉子话中有了一丝叹息。
“有些事情,光靠身手解决不了”,佝偻老人回了一句。
“这我知道,不然你也不会来这里。你解决不了的事情,我也解决不了。”
“你背后的人却解决得了。”
“看来你很了解我们”。
“我曾经在江湖上漂泊多年,知道一些秘辛。”
“那就对了。”
“既如此,得罪了。”
精瘦汉子突然出手,旱烟管照着佝偻老人的身上砸来,竟然是打他的要穴膻中穴,认穴奇准,完全是名家手法。
佝偻老人明明腰悬长剑,却没有拔剑,只是退了一步。
旱烟管再上前,照旧一招直砸,却是直取佝偻老人的太阳穴。
这一招看似呆板,却是凶狠无比,内劲深厚,老人周围五尺的退路全被这一招封死。
这内堂狭窄,老人已退无可退。
“还不拔剑”,精瘦汉子道。
老人的左手已碰到腰间剑柄,却并没有把剑**。
眼看旱烟管已快要砸上老人的太阳穴。
老人右手抬起,骈指一点,后发先至,一股劲风扑向精瘦汉子的太阳穴。
如果汉子不收招后退,他的旱烟管没砸上对方的脑袋,自己的要穴却要先吃对方一记指风。
他知道自己挨不起。
也不想挨。
于是,收招后撤,险险避过了对方的一记指风。
“你为何不拔剑?”
“因为我不能拔剑。”
“看来你真的懂规矩。”
“求黄家办事,必须徒手与对方的兵器过招,我在二十年前就知道。”
“知道就好,办事后付出的代价,想必也知道。”
“就是以后必须替黄家办一件事,不得推辞。”
“好。”
“还未请教尊姓大名?”
“童渊。”
“你就江湖上大名鼎鼎的暗花剑客童渊?”精瘦汉子大吃一惊。
“那都是以前的事了,我现在在淮南袁术帐下效力。”
“你要我们为你办什么事?”
“袁术之女袁莹莹刺杀刘循被擒,我要你们帮我把她从成都大牢中营救出来。”
“你这样做值得吗?”
“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
“事关两大诸侯,我做不了主,得请示家主,你稍等片刻”,精瘦汉子走了出去。
无人之处,精瘦汉子把一封书信封在了一个竹管中,再把竹管缚在一只信鸽的腿上,放飞了信鸽。
如果刘循见此情景,定会大吃一惊,对方竟然用的飞鸽传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