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我叫你王参将好呢,还是叫你黄帮主好呢?”刘循意味深长的眼光在王文忠脸上溜了一圈,最后看着他的眼睛。
“叫什么都无所谓了,一切都瞒不过刘大将军的耳目,我也没打算再活下去了。”
“动手”,王文忠忽然叫道。
话音一落,王文忠和一个马脸的精瘦汉子忽然持刀砍向鱼目帮帮众。
本来,为数不多的十几个鱼目帮头目背对着王文忠和马脸汉子,正在拚死保卫着他们的正副帮主。
哪知平地起波澜,王文忠和马脸汉子这一手,使那些鱼目帮头目纷纷倒下。
他们的死鱼眼睛临死前瞪得老大,真正的死不瞑目。
王文忠的大刀跟着砍向马脸汉子的腰间,马脸汉子一声惨叫,整个人被砍作两断。
王文忠回刀一抹,颈血飞溅,倒地不起。
成都府的士兵们一时都没有回过神来,剿匪多次,如此悍勇的江湖帮派,倒是第一次见。
倒是刘循,得知王文忠是黄家人后,一点也不吃惊,眼前的一切都在他意料之中。
“果然有一个梅花印记”,撕开王文忠的衣袖,看到了他臂上的刺青,刘循道。
“自己的势力虽大,但是天地广阔,在江湖之中,总有自己触角伸不到的地方,今天的事,算是给自己提了个醒”,刘循暗道。
“组一个江湖帮派,做为自己的耳目,虽然不失为一个办法,但一个新建的帮派,要想和黄家对抗,总觉得有些不足。”
“这帮江湖草莽,还真不能小看,当年张角振臂一呼,一个小小的太平道,硬是乱了整个大汉王朝的江山。”
想到张角,刘循灵机一动,“张角不过得了左慈道术的皮毛,所学远远不及自己,就敢组织一个太平道来唬弄人。”
“自己得了左慈毕生所学,何不也组建一个宗教,做为自己在民间的耳目,战争时还可以扰乱敌人的后方。”
“组织一个宗教,得有群众基础,有一套完整的教义,没有几十年的积累,是不能成功的。当年,张角**,不是一两天的事,那是多年准备的结果。张鲁的五斗米道,是张道陵几代人苦心经营,张鲁不过蒙祖先余荫而已。”
想到张鲁,刘循不由眼前一亮,心道:“自己以前假扮张天师附身,曾经嘘弄过无数五斗米道的教众,如今何不故伎重演,以五米道为基础,组建新宗教。”
“张鲁如今是自己的手下,这些教义都是现成的,只要自己再把前世所知道的其他宗教的一些教义加入一点进去,不就简单了。”
主意一定,刘循当下叫过一个亲信名叫张平的参将,让他到绵竹把张鲁请来。
听说刘循派人请自己到成都,张鲁心中不安,以为命不久长了。
尽管张平一再好言安抚,张鲁心中仍然如怀揣小鹿,心头惴惴不安。
“父亲不必担心,孩儿陪父亲一道去成都,看刘循能玩出什么花样”,张茹钰道。
听了女儿的话,张鲁才稍放宽心。
见到张鲁,刘循以礼相待,设宴为他接风洗尘。
酒过三旬,刘循才说出自己的想法:“久闻张将军的先祖道陵先生是一大奇人,我想续传道陵先生的道统,把他创立的五斗米教发扬光大,创立一个天师道,不知张将军意下如何?”
“先祖的道统自我的手里中断,我想起这事儿,惭愧不已。如今刘大将军愿意传续先祖的道统,我感激不尽”,张鲁叩头道。
当下张鲁把五斗米道的教义,悉数讲给刘循听,还从怀中取出了几本张道陵传下来的五斗米道的道书,交给刘循。
一本叫《三皇秘典》,另一本《黄帝九鼎丹书》。
据张鲁所说,这两本书都是张道陵毕生道术精华,传到他这一代,已看不懂祖先的书,只学到了一些炼丹画符的皮毛。
得到这两本书,又亲耳听闻张鲁讲五斗米道的教义,刘循对创立天师道一事已经有了一个初步的轮廓。
“刘大将军不会过河拆桥吧”,张茹钰小嘴一撅道。
“茹钰姑娘说哪里话来,我刘循是这种人吗?”
好久不见,张茹钰出落得越发风姿绰约,胸前一团温软在说话之际不住抖动。
整个人如同娇艳欲滴的樱桃,刘暗自把口水咽了下去。
趁张鲁不注意,刘循好几次借换盏之机捏了一下张茹钰的玉手。
一连几天,都在向张鲁请教五斗米道的教义,同时把自己前世听到见到的其他宗教一些洗脑的方法相结合,刘循已是心中有数。
张道陵传下来的两本道书,刘循细细地翻看了一下,这两本书的法术都要以内功为基础,内功火候不到,也学不到法术的精华。
难怪这本书在张鲁的手中一点用处也没有,如今到了刘循的手中,刘循一下发现了这两本书的不简单之处。
其中的很多法术,和左慈所传可以相互印证。
张道陵生前被朝廷尊为张天师,的确有他的过人之处。
其中一道五雷天心正法,特别为刘循所喜爱。
简直就是为他的雷光真气量身打造的。
刘循已经想到了利用这五雷天心正法,在即将到来的立教大典上制造神迹,收伏人心。
“开派大典如何搞才能有震憾人心的效果呢?这张茹钰看来主意不少,何不把她叫来商量一番。”
“来人,请张茹钰姑娘到我府上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