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越斗越是心惊,“自己三十岁前已经打遍天下无敌手,哪里钻出来的乡巴佬,名不见经传,偏偏武功如此高强。自己用出了双手互搏之术,才和他打个平手。”
哪知打石匠心中同样震惊不已:“自己可是武林中有数的人物,早已年过古夕,却斗不过一个四十岁左右的汉子,也算是丢人到家了。”
打石匠表面上看起来只有四十岁左右,实际上不过是驻颜有术而已,以他的身份拾掇不下一个吕布,也是烦恼之极。
真要论起在黑尼姑一派中的身份,打石匠还在圣因师太之上,只是被老尼姑等一帮黑尼姑的床上功夫所迷,才甘愿屈于圣因师太之下。
吕布和打石匠各自懊恼,刘循和圣因师太也算棋逢对手。
刘循连出绝招,都收拾不下圣因师太,心中焦燥,口中怒啸连连,倚天剑连出杀招,却始终无法把老尼姑拿下。
灵机一动,刘循的长剑贯注了真气,和圣因师太的拂尘硬碰硬的对敌。
既然武功相若,功力相仿,就想凭借倚天剑的锋利斩断对方的兵器取胜。
圣因师太的拂尘却也是一件难得的兵器,原本就不是刘循的剑能够斩得断的。
试了几次之后,刘循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双方斗了半个时辰,谁也胜不了谁,刘循率先道:“今日暂且罢斗,小爷今天放你进城,明天再斗。”
“也好,咱们来日再决胜负”,圣因师太道。
当下圣因师太一伙人和马超一起进入城中,刘循收缩军队进入土城之中,暗自和庞统等人商议破凉州城之法。
“这个老尼姑的本领不在我之下,要想胜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刘循道。
“那个乡巴佬打石匠的功夫也不弱,我用出了双手互搏之术,才和他打成平手,看样子,他的武功还要略高于圣因师太那个老尼姑”,吕布道。
“依我看,老尼姑带来的这一队兵马也是精锐之师,现在的办法,恐怕只能智取了”,庞统道。
“如今敌人龟缩在城内不出,这凉州城城高池深,易守难攻,要想攻下,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知军师有何高见?”刘循请教道。
“咱们派出人马装着要去捣毁明月山庄,圣因师太听到老巢有失,必定去救,咱们可以趁势攻城”,庞统笑了笑,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办法倒是不错,只是老尼姑的武功不弱,如果能够在武功上胜过她,这条计策就更有把握了”,刘循道。
“我看你的武功已不在我之下,如能学会我的双手互搏之术,战胜老尼姑就有了把握”,吕布忽然道。
“岳父大人双手分使不同武功的法门,上次在甘露寺没见你使过,想必是新近才悟出来的吧?”
“不错,我也悟出这门神功没有多久”,吕布道,“悟出这门功夫,关键在于一心二用。”
“如何才能做到一心二用?”刘循道。
“外师造化,中得心源。于万籁俱寂之时,收心敛意,从有我之境进入无我之境,不者何者为我,何者为物之时,也就差不多了”,吕布解说道。
见刘循一脸的茫然,当下详细地做了解说。
这一心二用之法,涉及了最上乘的武学道理,刘循用心倾听吕布的解说,与自己平生所学相互印证,一时之间,仿佛打开了一扇窗,走进了另一个全新的世界。
很多原本有些模糊的想法,一下子豁然开朗。
“耳根似飙谷投响,过而不留,则是非俱谢;心境如月色浸色,空而不著,则物我两忘”,吕布的声音不时在刘循的耳边回荡。
刘循在土城中盘坐练功,体会一心二用的高妙境界。
庞统早就吩咐手下人不得打扰,吕布亲自守在旁边为刘循护法。
要知道在这种关键时刻,出了一点差池,刘循就会筋脉尽废,成为废人一个。
刘循渐渐地进入了物我两忘的境界,他的身上,一会雷光闪现,惊雷阵阵,一会儿寒霜凝结,白雪铠铠。
“此子好深厚的内功,而且艺兼多门,兼收并蓄,博采众家之长,假以时日,必然在武林中放一异彩”,吕布看着刘循身上发生的变化,暗自佩服。
以吕布的眼力,自然知道这种变化意味着什么。
正在这时,外面人喊马嘶,显然有敌军来攻。
庞统忙于调兵遣将,阻止敌军。
吕布则不管天塌下来,他都不为所动,只一心一意守着刘循,为他护法。
“刘循,你这个缩头乌龟,咱们说好了今天再比,为何挂出免战牌?你以为老娘不知道,你早就中了我的摧心掌,受了重伤”,圣因师太的声音远远传来,清晰无比。
她的声音运用了无上内力传出,更用了一种诱惑人心神的邪门道术。
“这该死的尼姑,早不出声,晚不出声,偏在这时候出声”,吕布暗叫不好,“刘循恐怕有难。”
果然,刘循噗地吐出一口鲜血,面若金纸,双颊如火,显然受了声音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