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笑着实在太丑了,让老子对你微笑的所有幻想瞬间破灭了啊。”张天浩说完哈哈大笑了起来。
“大师兄,别听这家伙的,他这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其实你应该多笑笑的,你的笑容真的很好看。”这是把人之中第二位女子,也是最后一位,长相犹如双十年华的女子,美的简直不可方物。她是风魂掌教立新月,魂宗的两支花。更是一直以来都对薛晓然有爱意,不管是明里还是暗里,所以说这话也是理所当然。
“哟,新月师妹两位老祖还在这里呢,你就与大师兄打情骂俏起来了啊,这可有点不好呢。”余兰似乎忍不住了便取笑起立新月来了。
“这本来就是事实嘛。”立新月俏脸通红的低头揉着腰带不过声音却异常坚定,而就在此时一个人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叫了她一声,她不由自主的抬起头来,而就在这一霎她便顿时愣住了,因为薛晓然将她抱入了怀中:“新月,其实我对你与你对我一样,只是平日里太忙,我们各自的事情有太多一直没机会告诉你。谢谢,谢谢你一直为了我默默的守候。对……”
“不用说出那两个字,这对于我来说够了。”立新月笑颜如花的用手按住了薛晓然的嘴唇。
“等什么,这么好的机会整这个平日里把我们挥来喝去的家伙,你们难道想要放弃?”张天浩忽然叫了起来,而这一脚除了余兰外,其余六人立即将薛晓然与立新月二人围在了中间,一边大叫亲一个,一边张天浩与另外心魂掌教余巧恩将二人的后颈抓住,抬起头来用力的相互俺去。
当二人嘴唇接触的那一瞬间,七个人赫然消失在了这里,就连后面高座上的两位老祖也消失了。二人发现松开后额头碰着额头,薛晓然苦笑不迭道:“真那这几个没办法。”
二人就这样头碰头靠在一起,站着静静的站着,谁也没说话,谁也不想说话,几百年在一个门派内生活,虽然后来两百年间他们一个管理整个魂宗,一个手掌整个风魂一脉,事务繁忙并且隔着不近的距离,除了每隔三天的例行工作回报那短短时间外,就连面都难得见到。
可他们却依然是最熟悉的,正如他们熟悉魂宗一草一木一砖一瓦以及每一个人,亦如魂宗一草一木一砖一瓦熟悉他们一般。
所以此刻无声才是最好的表达与眷恋。
过了一会儿立新月道:“大师兄,我该走了。”
“嗯。”薛晓然却并没有松开她的意思,这是一去再无重逢之日的诀别,她爱他正如他爱她一般,人一生之中最难的是什么,是割舍,是明知诀别却依然要割舍。至尊如何,大陆明面上最强者又如何,他始终是一个人,是一个有感情有热血有心跳地活生生的人啊。
又过了会儿立新月道:“大师兄,我真该走了,不然……”
薛晓然松开了她,赫然转身背对着她,大手一挥:“走吧。”
“大师兄,如有……”
“别说,别破坏我的幻想,可好?”薛晓然打断了她的话。立新月点了点头转身大步而去,走下大门外第一步台阶时,薛晓然声音传来:“月,叫一声然可好?”
“然。”那一刻立新月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因为薛晓然这句话是带着极为明显的颤抖的,那个在她心头一直以来都是铁骨铮铮,高大威猛,永远站在神坛,更是大陆有史以来天赋最强的天才,那个当年凭借炼神期一人一剑独创绝望之森,那个在大路上创造了许许多多的男人声音竟然颤抖了。
够了,真的够了,她这一辈子千值万值了,死何方,死又何惧。转身张口那一刹,便是嚎啕大哭,失声力竭的叫道:“然,我爱你!”
声音传入大厅,同时传播开去,在魂宗上空悠远回荡经久不散,那一刻台阶最下面广场上的七人身体齐齐颤抖了一下,但他们依然没有回头。
“去吧,我也爱你。”薛晓然挥了挥手声音依然沙哑。
立新月闪身出现在七人身边,然后七人一字排开越空而去,从魂宗那一栋栋熟悉到不能在熟悉的建筑物上飞过,当飞出魂宗宗地范围后,八人回头了,他们再也忍不住,也控制不住内心所有的一切了。
转身将魂宗每一寸地方用神识深深的烙印在了脑海里,然后转身,几乎同时八人都留下了眼泪。
“魂宗永别了,老祖永别了,大师兄永别了,同门们永别了!”
八人分八个方向一闪而逝。魂宗大殿内,薛晓然猛然冲了出来,从上天际,猛吸一口气,对着前方张口:“我的兄弟,我的妹妹,我的爱人,一路走好,走好啊!!!”
炸雷一般的声音滚滚而去,传入了该传入的所有人耳中。但他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有的只有大山之巅那呼呼作响的风声。
两行清泪顿时夺眶而出,滑过刚毅且菱角分明的脸庞,刚离开脸庞就随着大风而去了。
几百年的兄弟兄妹之情到此画上句号,他也该去做他自己该做的事情了,深吸了一口气,他一瞬间便恢复到之前那种无悲无喜之态,转身朝南而去,一边道:“两位师傅,我们也该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