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都载歌载舞,一片欢喜,怎么你倒在这里愁眉苦脸了?”不远处的马场上,几个年轻人正在争抢那个羊头骨,旭达尔和贵木这两位王子也在其中,木翼伦盯着他们瞧了一会儿,还是将目光转向站在自己身旁的小侄儿,微笑着问道。
“他们能去抢,放马奔驰,当然欢喜了,我就只能在一旁干看着。”息墨耸了耸肩,上次为了去猎头狼,他也学过一年的马术,所以这一次他本想与哥哥们一起参加赛马,去抢那个羊头骨,却被父君禁止了,牧仁大君说他身子太弱,不适合玩这样激烈的游戏,所以这两天他都只能在围栏旁干看着,就连琅琊都被叫去参加了,他就只能看着算个怎么回事?
“你阿爸也是为你着想,你虽然学过一些马术,也不过都是些基本的,这抢羊头骨看起来不过是在比谁的马术好,其实不然,还要看你的功夫底子,你看,即便是琅琊那般力大,还不是比不过旭达尔,”木翼伦笑了,他猜到了这个孩子的心思,抬手将远处的情景指给他看,“不能光有蛮力,还要有巧力。”
不远处,琅琊跟在旭达尔的马后,一次次伸手要去夺他手里的羊头骨,都被旭达尔灵巧地躲过,息墨叹了口气:“父君让哥哥他们学武,偏偏不让我学,我看我是一辈子都抢不过哥哥他们了。”
这话一说出口,息墨就后悔了,那个抢字,包含了太多意思,不仅仅是今天的赛马,抢羊头骨,还有日后的大君之位。其实,他心里真是这么想的,即便是他想要变强,想要学马术和剑术,他的父亲也总是站出来反对,大君都不同意,整个部落也没有哪个将军敢悄悄教他。
“你也想学武?”那句抢不过说得木翼伦心一惊,他看着这个不过刚刚十三岁的孩子,原本以为,这个从小便由药罐和床榻伴着长大的孩子,对外界的那些事情毫无知觉。然而,想不到,他心里还是清楚的,木翼伦叹了口气,眼中带着一丝怜惜。
“叔王愿意教我?”听到木翼伦的话,息墨眸子一闪,颇为期待地看向木翼伦,若是他愿意教,那么大君也不一定会反对,即便是反对,也不能把自己的弟弟和儿子怎么样,再说了,木翼伦可是苏和部的第一勇士,若是有他教自己刀术,即便是现在才开始学,自己比起其他几个兄弟来,也不至于差太多。
“你若想学,亨羔节结束后,到我帐篷里来吧,”看到那张期待的小脸,木翼伦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他抬头看了一眼远处策马奔驰的少年们,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叫琅琊也一起来吧,那个孩子,很适合学刀术。”
木翼伦说完,轻轻拍了拍息墨的头,转身便走。看着他高大的背影消失在人群里,息墨的脸上终于有了笑容,这或许是这几日来他听到的唯一一个好消息了吧,此刻他倒是有些期待,期待亨羔节快些结束,他边也可以跟着右贤王学刀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