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草大汗,本来是想把人往年轻里叫,好套套交情,谁知道。“婶子”赶紧喊一声,“你们家怎么这么多的布啊?”
“家里的布本来是我织的,我不好出门,一般都是多织一些才出去一次,偏巧上次我病了,娟儿看我病着就自己上手织布,也就积攒了这么多了”妇人虽口说着,“你们是成匹要吗”
“嗯,婶子,我们是要的多,只是手里钱不多的,只能一匹一匹的来拿,不知道你能给我们什么价钱?”周草说着
“是吗”妇人听周草说还回来要的时候倒是一喜“这些日子城里的布店开始苛扣了,以前一匹布是三文钱一尺,现在两文钱一尺都不好好收,你若是要就按两文钱一尺吧”
“两文钱?”周草想着金嫂子给点已经觉的很是便宜了,还在那沾沾自喜半天,没想到,还有更便宜的。
“两文钱,已经不少了”妇人以为周草嫌贵就赶紧说到“现在虽说布店里收的不好,可谁都知道,使他们故意压价的,今年城里织布的人多了才这样的,再过些日子,价钱也就会起来了”
起不起来再说,周草已经对两文钱一尺的布很是满意了,当下就说“婶子,先给拿一匹来,就是剩下的我现在没钱,你给我留两天,过个几天我要是还要等话就来你这儿拿”
“行行”妇人听了周草的话连忙说,当下就给周草拿了一匹出来。
周草抱着布跟妇人寒暄这出来,看见周平“婶子卖我们的布,两个钱一尺,给婶子数180个钱”
周平答应着,数了钱给妇人,两人告辞出门。
“这城里人过的也不怎么样啊”周平感慨的说“你看这么一匹布才卖了不到二百钱,”
“大概吧”周草说“不过我刚才跟那个婶子聊聊,人家母女俩快的时候五六天就能织一匹布,”
“啊?”周平听到“那一个月就是快七百钱呢”
“是啊,而且现在是布便宜的时候,贵的时候一个三个钱一尺,再说城里的人都是女人在家干活,男人们出门在外边找个活干”周草继续说的“很难说过的好不好的,毕竟人家是一年四季的有活干,咱村子里的人家都是干半年歇半年的”
“嗯”周平点头“这么一说还是城里的日子好过点”
俩人也就是随便那么一聊,好不好过,跟他们有什么关系,自己的日子还操心不够呢。
等周平和周草踏着初升的月亮回到家的时候,周安早就来了,话说这古代的学上的,早上天不亮就走了,下午倒是回来的早,也就四点多就到家了,估计周安回来就把几个小的拘身边了,看到周草他们回来,周意就跟看见肉一样。
一进院子,周安正带着周如和周意在地上写字,看见周草他们进门,就对着坐卧不宁的周意说到“去吧”
周意跟撒了欢似得叫上周粟就往后院跑,边跑还便喊“走,走,捡鸡蛋,捡鸡蛋”,周米在后边喊“别跑,你要惊到鸡了”这才停下来,拉着周粟往后院走。
周草摇摇头,坐在周安旁边,接过周米拿来的水,听着周平跟周安把进城的事说了一遍。
喝完水就问周米“我的布怎么样了?”
“后院呢,自己去看”周米正忙着往屋子里搬布,只说了一句
周草只好起身往后院走去,空地上用竹竿搭了两三个跟双杠一样的架子,足足搭了四五个,每个之间间隔一米多。
周草看看“这就搭好了”后边跟着的周如说“今天二哥带着我们搭的”
“嗯,不错”周草夸奖了周如一下,就看向自己的布,两小片布头搭在其中的一个架子上,周草看看一块暗绿的,一块砖红的,仔细看看那块暗绿色的,比给周平他们染的那种要重好多,不过大体看看还是可以的,就是不知道明天晾干了之后是什么情况
回到前院,周安跟周安正在拿石头和泥活着堆砌这什么,赶过去一看,像个灶台的样子“这是干什么呢”
“垒灶”周平说
“啊?”周草不明白了。
“就是跟杀猪的时候垒的灶一样,咱家的锅太小了,若是染布,肯定是不够,我把村子里的杀猪锅借来了,倒是就在那里面染,地方够大,”周安解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