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他家这是想干嘛”
“大嫂,别管这些”周草说“我寻思了好久,估计这群人也不是什么大人物,但也应该是他家积年的老仆,要说规矩可能确实懂,但是绝对比不上大户人家姑娘身边的那些专门的教养嬷嬷”
“大嫂”周草跟王氏说着自己的主意“千里迢迢的到咱家来,虽说不是什么好差事,可是也不是家里那些没多少体面的人得的到的,这些人恐怕也都是老仆了,既然这样,我就给她们换换差事”
“你打算怎么办?”王氏问
“继续晾着”周草说“大嫂你尽管还照前面的吩咐,有什么就叫她们做什么,别说她们的针线确实好,在咱家挑几个,直接过去跟着她们正大光明的学”
周草笑笑“再过些日子,我挨个问问,毕竟那么大一个侯府有些什么消息,是瞒不过这些积年的老仆的,她们心越急,内宅的事我知道的也就越多”
“好”王氏点头,周安打听最多的都是外宅的事,毕竟他一个男子,有的东西确实不好打听,可这些个下人就不同了,家里有个什么风吹草动的,他们知道的最清楚,说不定比某些主子还要明白。“就这样,我这就去安排”王氏一听也有了主意,起身就要去安排。
接下里的时间周草要做的就是拖着周米去训练,别说看到周米一样痛苦的样子,周草心里居然轻松了很多,殊不知自己也是被观看的对象。
一直到一个多月后,那八个人的态度越来越好,工作也完成的越来越出色,周草才开始一个一个的叫过来聊天,那四个侍女比较合作。
本来就是派来服侍她的,以后就是回府了,也没有比侯府夫人身边更高的空闲位子了,当初刚来的时候谁也不知道这位主子的脾气,看到有妈妈要出头。也只是跟在妈妈后面看情况,了解主子的脾性,也有的有心思的是打算在妈妈们给了下马威之后表表忠心,更容易受重用的,可谁知也就是只见了一面,根本就还没有机会往前凑,就被晾了两个多月,如今有了机会可不是吧知道的都倒了出来,也不管真假,只要知道的,全说。
至于那几个妈妈么,可能是回府后周草身边轮不到,没几个有用的信息,初次见面那天那个最开始说话的是老夫人院子里的李妈妈,再次见到周草的时候,还是很严肃的样子,看来这位也只是暂时服软了,周草也不在意,也只是随便聊聊,除了中间被这个李嬷嬷自以为很是隐秘的讽刺了几句,一切都很良好。
至少周草在她这里知道了这位未来婆婆很看不起自己,知道这位还看不上府里的几位庶出的公子,当然了李妈妈没这么说,只是说老夫人自重规矩,那些姨娘们要是有错,老夫人都是要罚的,本是要讽刺周草,可周草说自己根本没听到这个意思。
天呐,这是有多厌恶自己丈夫后院的女人啊,那个老侯爷都死了多少年了,还动不动就跟后院姨娘过不去,要真厌恶,怎么不再你丈夫在世的时候厌恶啊,不说女孩子,光庶子都生了五个,当初不是贤良大方,人人盛赞吗?现在呢,儿子当家了,就没那么多顾忌了
周草摇摇头,叫身边的小兰记下,婆婆不是个好说话的,要能避就避,尽量不要对上,太小心眼,说不定忍了很多年以后还跟你算账。
接下的是那个狂赞二夫人的妈妈,姓张,话太多,周草没怎么聊,还不想自己的耳朵废掉,只是听了二夫人的各种贤惠大方就端茶了,贤惠大方,跟老夫人一样的评价,可是一山岂容二虎,就是两只母的也不行。
第三个妈妈就简单多了,简单的周草连姓都没记住,问什么,浅显的人人知道的就回答,捎深一点的就是不知道,典型的专心做仆人的样子,谁也不搭理。
最后是周草提名做头的妈妈,姓章,周草不禁给自己赞了一下,瞧瞧咱,随便点一个就是人才,跟自己点的那个侍女的头香穗一样,回答问题,调理清晰,即不多说一句,也不少说一个字,不管哪个问题,不管回答的结果如何,但是都很是让周草满意,周草心里想不知道是不是有主的,要是自己的该多好啊。
最后,仔细回忆了周安每月一封的厚信,周草感慨周安现在都快成了狗崽队了,见天的打听侯府的事,再加上自己现在了解到的情况,周草总结。
侯府最长的老夫人,恭恭敬敬的,别被逮到把柄,最好能给老夫人和二夫人之间煽风点火,让她们有事干,放过自己,当然不要随便出手,容易掉进别人的坑里。
接下来,老二一家,外面的老二有他弟对付,跟自己没关系,内院的二夫人同上。
接下来的那,周草板着指头数数,五个庶弟,其中三个已成家,两个单身,还有两个庶妹,不可接近,别被老夫人捎带上
总之,周草叹口气,她就是去做透明人的,不争,家里管事的都在别人手里,根本就没有机会,就是自己的丈夫也不会支持,这个坚决不要想。
不闹,院子里的女人们,该怎么样就怎样,权当是去做秘书的,给老板打理妥当,共同的合作关系才能长久。
周草平静了一会儿,给自己打气半天,才静下心来。
不过该做的还是要做,那几个侍女妈妈,都叫到身边了,还是章妈妈和香穗做头,她们做什么周草不管,但是吩咐的事情做不完周草就只罚香穗和章妈妈,谁的人罚谁,就这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