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父,老爸,她去理发去了,一会就到。”
四人正议论间,一辆的士风弛电擎而来,在他们的周围停下,下来的正是袁艺。
“爸,公公,我来迟了。”袁艺抱着一大束鲜花,必恭必敬地送到袁峥嵘手里,挽着了袁峥嵘的胳膊,“爸,你看,我跑偏了整个水晶路、水晶南路、水晶北路,才买到这一束黄色的康乃磬,它象征着健康、吉祥如意。爸,我就祝你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艺儿,你有这份孝心,为父就感到无比的高兴了。”袁峥嵘说道,“你值了夜班,还没休息好,就跑来跑去的。”
“爸,看你说哪去了,今天是你花甲的日子嘛。”袁艺嬉笑着,从挎包里摸出个红包来,瞧着站在一边的王新亮,笑道:“本来,那个‘不老松’是我们准备买来送给你的,今天就让给新亮来做这个人情。不过,我们给你准备了这个,还愿你像这个红包一样,红红火火的过日子。”
“艺儿,好意我领了,但是这中间的东西,我请你拿回去。我知道,你们的日子也过得比较紧。”袁峥嵘捏着胀鼓鼓的红包,激动的说,“刚才你公公也说了,十天后,你们的房屋就要被拆迁了,不管怎么样和开发商协调处理,还你们的房子,中间也有一段时间。你们或租或买,要用钱的地方多的是。”
“亲家公,这份心意你就领了吧。”方无峰笑了起来,“就是要租,也该开发商给我们租。”
袁峥嵘拗不过众人,只得接了红包。
“爸,你听谁说的,我们的房屋10天就要被拆迁了。”方维仁笑道。
“你可能这几天不在城里,不知道吧,金顶新区的开发,牵涉到我们北环社区和金顶村,琼楼集团的代表也找过我们北环社区了,我作为一个被拆迁户代表,都参加了几次协调会了。”方无峰说道。
“公公,他是我家的大忙人嘛,哪里知道拆不拆迁的。就是天塌下来,也有你给撑着。何况只是要拆迁点房屋,他用的着知道吗?”袁艺又开始冷言冷语起来。
“艺儿,今天不要说这些,说拆还没拆嘛。”袁峥嵘笑道,“我们这里还有几间空屋子。我和你妈有个想法,你们的房屋要是拆了,你们和舟儿就搬过来陪我们一段时间吧,待还了房再说。”
“袁姐,这个办法可好啊,以后我来看你,就一并看到袁伯和伯母了。”王新亮见到多久都没有她说话,赶紧出来打圆场。
几人说说笑笑间,一辆车又进入这一群人的视线。方静走下车来的时候,白皙的脸上泛起了红晕。王新朋在王新亮耳边说了几句:“姐,我就不陪你在这儿玩了,我有急事真的要去办,你几时要回城,我来接你。”说完,就开车离去。
这时,一个酒店装扮摸样的人从大堂跑出来,悄悄地附到袁峥嵘的耳边道:“姑父,你看人是不是都到齐了,寿宴可以开始了吗?”
“开始吧,孩子。”袁峥嵘说着,走到方维仁的身边,笑道,“我们都一起去招呼客人吧。”
酒店宴会厅,整整齐齐摆着的50桌宴席已坐满。在正前方的墙壁上,挂着一幅条形横幅,“袁公峥嵘六十寿庆”八个红底金色的大字显得格外醒目。在横幅的下面摆着一张朱红色的桌子,桌子的左侧放着一盆富贵竹,右侧是一盆青松,桌面上是三盆鲜花,第一盆为金黄的菊花,第二盆是鲜红的梅花,第三盆是紫色的兰花。
三盆花的后面,放着三只扎着红花的无线话筒,宴会厅的音箱里,放着欢快的《迎宾曲》。袁峥嵘紧挨着主持人站在台子中间,其余的人则分两旁站立。
坐在前排的嘉宾中,有两位很能引起方维仁的回忆,那就是当年为大构山发电厂投产典礼剪彩的水利局张局长和经贸委的刘主任。时隔多年,两人相貌并没改变多少,只是体态稍微有点发福。
寿宴终于开始了。首先是主持人致辞,然后是酒店安排的一对男女儿童献花,接下来就是那个张局长讲话了,他的讲话大意是,袁先生是他们以前的好领导、好同志,他们很荣幸参加袁老局长的寿庆,并代表老干局祝袁局长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张局长讲话过后,是袁峥嵘致答谢辞。答谢辞非常简短,就是感谢老干局张局长百忙之中来参加的他的寿宴,感谢老干局党、政、工领导集体对他的关心和问候,感谢众多亲朋好友的光临。
众人齐声鼓掌后,拜寿的仪式开始了。袁艺、方维仁、方舟一家三口站在袁峥嵘的面前,随着主持人的话语开始鞠躬,一鞠躬是祝袁爸爸身体健康,一鞠躬过后,王新亮跑上台去,紧挨着袁艺站着。受到影响,方静也跑上台去紧挨着方舟,紧接着,前面的台子上,就跑上去呼啦啦的一大群男女青年,二鞠躬、三鞠躬时,跑上去的人群全部都跟着鞠躬起来。一时,50桌亲朋全部都起立了,随着前面的鞠躬的队伍,鼓掌。
最后的仪式,是由童音方舟清唱的《祝你生日快乐》,刚唱了几句,所有的全部人员一边拍手,一边都跟着唱了起来,整个宴会大厅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