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国平捂着手指,抱着肚子,艰难地拖着脚步走得远了,此刻,水点点才算是止住了哭声,犹自还在那里一抽一抽的,长长的眼睫毛儿上挂满了晶莹的泪花,看上去说不出的可怜。
“水柔姐姐,那个男人倒底是什么人啊?这么嚣张的样子,刚才居然还要打点点,点点这么小,他也太不是人了。”陈晓气忿忿地骂道。
“晓晓,不要乱说话。”陈豪轻喝了一声,在没有弄清楚事情是怎么回事之前,不宜置喙。
“他,他是我姐姐以前的,嗯,男人。”水柔抱着趴在怀里哭得一抽一抽的水点点,坐了下来,轻叹了一声道。
“那就是你姐夫喽?你这个姐夫,还真是个……极品。”陈晓想了半天才艰难地用“极品”这个词代替了那些想骂人的词。无论如何,人家都是水柔的姐夫,单论关系上,好像比自己和哥哥要近得多了。
“他不是我姐夫,他就是个禽兽,败类,披着人皮的狼!”水柔再也不顾形象,破口大骂道。
陈豪和陈晓对望了一眼,都皱起了眉头,脑海里不禁隐约地浮现出了一个暖昧的字眼儿,他们的表情被水柔看在眼里,登时就急急地道,“不不不,你们误会我姐了,我姐其实是个好人,很好很好的人,她冰清玉洁,根本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的人,更不是那个汪国平的情妇。”
“水小姐,其实,你不需要向我们解释这么多的。”陈豪摇了摇头,微笑说道,他没那么八卦,更不想初次吃饭就打探人家的隐私。可是陈晓却是满眼好奇,很想继续听下去。看起来,女人就是天生的八卦动物,无论多大,再小的女人也是。
“水柔姐姐,你别哭,妆哭花了就不好看了,你慢慢说,其实,我们都可以做为你最好的听众。”陈晓递过去一块面巾纸道。
“我不是想解释什么,可是,我心里面真的很苦,很苦,真的很替我姐姐不值……”水柔说着说着,眼泪就下来了,大概心底下早已经憋闷得苦了,始终找不到了一个泄的渠道,今天终于有机会了,也不顾眼前的人合适不合适,哪怕他们只是一对还在上学的学生兄妹,也要向他们倾诉一番。
“我姐姐叫水云,比我大十岁,白手起家,创立了金娇服饰公司,拥有两家工厂,也是西城区的明星企业。在我刚上高中的那一年,父母就都相继重病去世了,留下了姐姐和我,为了抚养我,姐姐退学,将父亲留下的一个小型被服加工厂不断做大,有了后来的成就,创立了金娇服饰。就在六年前,我姐姐认识了那个该杀千刀的汪国平,他当时是西城区工商局的下面一个管理所的所长,据说原本就是个地痞无赖出身,只不过侥幸泡到了当时西城区副区长的女儿,从此平步青云,不但有了工作,居然还扶摇直上,当上了官。当时他明明已经有了老婆,可是还垂涎于我姐姐的美貌,百般纠缠我姐姐,于是,也就是从那时开始,我姐姐的噩梦就开始……”水柔边哄着怀里因为有些惊吓过度所以渐渐昏睡过去的水点点,边抽泣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