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嫁给本王的理由!”寒弈德剑眉星目,冷眼看向对面的女子。他很清楚,眼前这个贺菲萱与顾芊羽过往是怎样的交情!
“爱一个人不需要理由。”比起寒弈德的满眼戒备,贺菲萱倒显得悠闲不少,她轻呷口茶,抬眸间,美眸荡起细碎的涟漪,含情脉脉,我见犹怜。
“你敢说你爱本王,而不是恨?”寒弈德对贺菲萱一直没有好印象,确切的说,京城四大傲娇女没有一个能入他的眼,各个靠着殷实的背景在外面嚣张跋扈,这其中尤属顾芊羽和贺菲萱最甚!
“恨?这个字有意思!那菲萱倒想听听,王爷是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能让菲萱恨的要嫁给你?”慵懒邪魅的外表,掩饰的是锥心刺骨的极恨,再见寒弈德,贺菲萱恨不能将他生生扒皮抽筋,但她忍住了,所谓报复,可不是一死了之的。
“你以残躯嫁与本王,就是让本王成为皇城,甚至是整个北齐的笑柄!”寒弈德搭在桌上的手攥紧了拳头,手背青筋暴起,不时发出咯咯的声响。
“残躯?王爷怎么知道菲萱现在是残躯?难不成当日虏走菲萱的人是王爷派的?”贺菲萱漫不经心的提起茶壶斟了一杯,继而推到寒弈德面前,平淡无奇的语调却令寒弈德几欲掀桌。
“所有人都这么说!”如果人是自己派去的,他又岂会留贺菲萱命在!
“所有人还说景王妃顾芊羽是病死的呢!你信么?”贺菲萱不屑的瞥了眼寒弈德,眼底闪烁着明暗莫辨的幽光,森森的,冷冷的,竟让寒弈德莫名的一颤。
“你什么意思?”寒弈德阴眸骤凛,眼底寒光乍现,亦如彼时地窖。
“其实景王真的在乎菲萱这身残躯?还是在乎菲萱抢了你宝贝女人正妃的位置?所以说人不能跟命争,庶女就是庶女,她顾月汐想做景王府的正妃,得下辈子!”贺菲萱咬重了尾音,清冷的眸迸发出寒蛰的冷意。寒弈德闻声微震,继而肃然看向贺菲萱。
“本王娶月汐是因为……”寒弈德很想掩饰什么,却被贺菲萱阻断。
“嘘——景王可千万别说是因为缅怀亡妻!为了迎娶顾月汐,芊羽七七未过,你便命人匆匆拆了灵堂装饰喜房,若芊羽地下有知,指不定气成什么样!当然,景王也别说这是皇上的意思,皇上日理万机,可管不了这么多闲事儿!”贺菲萱的每一个字都似尖刀戳在寒弈德的肉里,恨的他牙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