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王爷能给菲萱一纸休书,至此后,在下愿意替王爷照顾菲萱,不离不弃。”水若寒说起这番话来,那也是气定神闲,无拘无束的。
“你开玩笑呢吧!”寒子念终于不能淡定了,勾引自己的女人也就罢了,居然还勾引的这么明目张胆。
“若寒自知所求之事过于唐突,但这件事不管对王爷,菲萱,还是在下,都是好事。既然王爷……王爷有不为人知的癖好,又何必耽误菲萱?当然,作为回礼,王爷可以随便要,只要在下出的起!”水若寒表现出了异常的坚定。
“这是贺菲萱的意思?”寒子念怒了,朝着水若寒痛声嚷嚷。
“是在下的意思,但若寒相信这也是菲萱的意思,毕竟每个女人都有得到幸福的权力,而王爷你,又能给菲萱什么呢?”水若寒的声音也冷了起来,眸子若有似无的看向寒子念的双腿间。
“本王怎么不能给她!本王昨晚去怡春院给了不少女人呐!”寒子念当即明白过来,脸胀的通红。
“请王爷自重!若寒言尽于此,今晚我便会向菲萱表明心意,倘若菲萱点头,若寒即便跟整个北齐扛上,也会带菲萱一起走!”水若寒肃然看向寒子念,之后转身离开。
“你回来!你凭什么说本王不能给她!凭什么!”寒子念气的肝儿颤。即便如此,寒子念还是自觉涵养极好的没有把别苑拆了,不仅如此,还忍到了酉时的晚宴,他就是想知道,贺菲萱到底会不会应了水若寒的请求,那个死女人是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花痴!
酉时的晚宴安排在了别苑的正厅,贺菲萱换了一身浅青色的衣裳,带着月竹走进来时,水若寒与寒子念已然落座。
“菲萱,你还好吧?对不起,如果不是若寒,你也不会落入碧湖……”看着脸色略显苍白的贺菲萱,水若寒心疼不已。贺菲萱觉得水若寒这句对不起十分必要,彼时小舟,如果不是自己抬头时撞到了水若寒的下巴,也不会发生后来的事,直到现在,贺菲萱都不知道水若寒是什么时候靠那么近的。
“意外而已,菲萱也有过错。”贺菲萱柔声浅笑,心却不以为然。如果硬要说她也有错,那么她的错就是没有在水若寒靠近时及时躲开。
“咳!好像本王也有参与这件事吧?”久坐一旁的寒子念眼见着贺菲萱跟水若寒在那儿你浓我浓,不由的哼了口气。这个贺菲萱,当他死了么!
“王爷什么时候来的?”贺菲萱闻声望过去,目色恍然之际寒子念已然从桌子上滑了下去……
酉时一刻,寒弈德姗姗来迟,脸带笑意。
“难得景王大驾,请上座。”且待寒弈德走进正厅,水若寒优雅起身,拱手施礼。
“水公子言重了,能得水公子邀请,本王三生有幸,若非来时路上遇着意外,必不会晚这一时半刻,还请水公子海涵。”寒弈德说的十分客气,却是有意要摆出架子。
“想来景王该是跟菲萱一样遇着劫匪了,呵,那些劫匪也忒自不量力,也不想想我贺菲萱是什么人物!虽谈不上雷厉风行,但眼睛里也不柔沙子,且莫让菲萱找到那些劫匪的祖坟,否则必定刨的一个都不剩!”贺菲萱阴冷的眸子盯着寒弈德,樱唇勾起浅淡的弧度。
“咳……本王觉得挖祖坟这种事儿,是不是太损阴德了?”寒子念不想承认,又不得不承认,自己跟寒弈德是一个祖宗。
“很缺么?”贺菲萱转眸看向寒子念,且见寒子念狠狠点头时,又补充一句。
“那就再加上鞭尸吧!”贺菲萱幽幽开口,眸子扫向寒弈德时,眼底寒光乍现,却在须臾间恢复如初。
“既然景王已到,来人,上菜!”水若寒轻唤了一声,便有丫鬟端着美味珍馐谦恭走了进来,足足上完三十道菜后方才退下去,不过最后一盅千年人参汤却是专门搁在贺菲萱身边。
“这汤有驱寒功效,若寒亲手做的,你多喝些。”水若寒殷勤看向贺菲萱,毫不掩饰眼中的爱慕之意,一侧,寒子念觉得自己有点儿忍不住了,不由的暗自狠吁着气,袖内的手也已攥成了拳头。
酒过三旬,水若寒亦未提及今日晚宴的主题,不仅寒弈德,纵是连贺菲萱都觉得心里毛毛的。
“酒是琼浆,菜是佳肴,可惜少了声乐助兴。”见水若寒久不提绝影箫,寒弈德刻意起了个头儿。
“声乐自然有,但却不是现在,来人,把东西端给景王。”水若寒声音温和,却夹着一股冷冷的味道,音落,门外便有一书童打扮的下人端着托盘走到寒弈德身侧,只见托盘上,一纸薄卷赫然摆在那里。
“这是?”寒弈德狐疑看向水若寒,眼中尽是质疑。
“景王尽管打开。”水若寒悠然开口,神色如常。寒弈德犹豫片刻,方才伸手拿过薄卷,却在看清里面的内容时陡然起身,双目如锥般怒瞪水若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