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菲萱!现在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在这里说风凉话!”见贺菲萱句句带刺,寒弈德大步上前将顾月汐揽在怀里。
“是啊,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景王还有心跟侧妃在那儿亲亲我我!”贺菲萱冷嗤着看向寒弈德,樱唇勾起的笑,极尽讽刺。
“你们都够了!耀祖……你们把耀祖交出来!”顾恒老泪纵横,心心念念的皆是自己唯一宝贝的儿子。
“敦王爷稍安勿躁,菲萱说的对,敦王府外面围满了人,那贼人必是逃不过众人的眼线,既然外面无人禀报,想来贼人还在敦王府内,只要王爷一间一间的搜,必能找出线索。对吧,爱妃!”寒子念适时走到贺菲萱身侧,潋滟的眸子投了过去,唇角掀起若有似无的弧度。
“王爷聪明。”贺菲萱赞许点头,微微一笑间竟让寒子念莫名想起了那晚的深吻,倏的,寒子念的脸红成了柿子。
此刻,已经没了主意的顾恒更是派了府上所有人,不管是谁的房间,一律仔细搜查,而众人便坐在正厅等待消息。看着顾恒彷徨无措的坐在那里,带着老茧的手不停摩着膝盖,眼中透着掩饰不住的焦虑和惶恐,贺菲萱心底一片冰寒。如你这般薄情寡义之人,怎配有子送终!
“王爷!找到了!”管家周允惊呼而入,进门时险些被绊到地上。
“耀祖!找到耀祖了?快给本王抱过来!”顾恒眼神骤亮,欢喜起身。
“不是小少爷,是两个行迹可疑的人!”周允说话间,已有家丁将两个穿着护院衣服的陌生人推了进来。
“你们是谁?”顾恒失望之余,怒目瞪向被推搡着跪到地上的男子。且见两名男子也不说话,只奋力挣扎想要解脱束缚。
“是不是你们抱走了耀祖?你们还我耀祖!”柳如烟得了贺菲萱的眼色,当即哀嚎着扑了过去,举拳一顿捶打。一侧,顾月汐下意识看向宋秀容,眼中透着质疑,却见宋秀容也是一头雾水,茫然不知。
“把三夫人拉过去!你们两个听着,只要你们将耀祖交出来,本王既往不咎!”顾恒狠戾低吼。就在柳如烟被护院拉扯的时候,忽然自其中一名男子身上拽下一块腰牌。腰牌咣当落地,将众人视线引了过去。
“周允,拿来!”顾恒眉头皱紧,冷厉吩咐。且待周允将腰牌递到顾恒手里时,两名男子相视一眼,竟猛的咬住牙齿,须臾间吐血而亡。贺菲萱惊讶于男子的反应,心莫名的有些发闷。
“王爷……他们死了……”周允探过鼻息,小心翼翼禀报。
“该死!真该死!搜!看看他们身上还有什么东西?”顾恒紧攥着腰牌,睚眦欲裂。管家不敢怠慢,当即命人搜身,片刻之后,便有一张字条从已死男子身上搜出,未及周允禀报,又有下人从外面小跑进来,将手里握着的腰牌递到周管家手里,小声嘀咕了几句。
“回老爷,这张字条是从他们身上找到的,这个腰牌……是从清音居里搜出来的。”周允据实禀报后,便将字条和腰牌一并交到了顾恒手里。
“以腰牌为准,一手交钱,一手交人——幽冥地狱。”
顾恒殷红的血眸仿佛狰狞的野兽,狠狠瞪着手里两块一模一样的腰牌,继而陡然转身,大步迈到宋秀容面前,‘啪——’的一掌甩过去,直打的宋秀容原地转了好几圈儿,左脸肿猖起来。
“父王,您这是做什么!”顾月汐见母亲挨打,登时冲上去挡在宋秀容面前,肃然开口。
“你自己看!”顾恒猛的抬手将字条撇到顾月汐脸上,顾月汐捡起字条,在看到上面的内容时,惊诧不已。
“父王,这是栽赃!母亲一向疼爱弟弟,怎么可能会找人对弟弟不利啊!这一定是有人陷害母亲!”顾月汐万没料到彼时天衣无缝的计划竟会演变到现在这种地步,顿时惊慌不已。
“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敢替这个贱妇狡辩!宋秀容,耀祖在哪里,交出来,否则莫怪本王无情!”证据面前,凭顾月汐舌灿莲花又怎么能解释的清呢,一侧,贺菲萱冷眼旁观眼前的闹剧,唇角划过一抹淡淡的弧度。若非你等无情,我又岂能无义!
寿筵的寿星变成了贱妇,令在座宾客唏嘘不已,此时,已有宾客悄然离去,倒是那些爱看热闹的,正瞧的津津有味。
“王爷……臣身没有啊!臣身怎么可能找人伤害耀祖,他现在也是妾身的儿子!”宋秀容捂着脸,哀声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