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王?你怎么会在这里?”段清姿没想到才一转弯,便能看到熟人,不由的开口问道。
“贺菲萱说你不爱占人便宜,三日之内必会找本王还了这份人情,本王怕你找不到我,所以就在这里等了。”寒子念说的十分诚恳,却惹得段清姿失声浅笑。
“王爷这是在向清姿讨要人情?说吧,王爷想要清姿怎么还?”诚然她不待见贺菲萱,不过她得承认,贺菲萱将自己看的挺透,的确,她不愿欠任何人人情,尤其是贺菲萱的。
“陪本王喝杯茶吧?”寒子念的话令段清姿颇感意外,趁人之危提出的条件往往都是过分的,寒子念显然没有把握其中要领。
“清姿还以为王爷会要鸿鸣刀。”段清姿直言开口。
“本王若要,你能给么?”寒子念顿觉精神抖擞,期待般看向段清姿。
“不给。”段清姿回答的十分干脆。寒子念耸肩一笑,之后跟着段清姿步入大街。
初入茶楼,寒子念选了一处较为僻静的雅间,在饮下半杯清茶后,自袖内取出一封家书递给了段清姿,之后默然离开了。
因为没有确凿的证据,寒墨楚虽然削了段王府的世袭爵位,却允许他们仍住在王府里,但行动受限,所以此番来秀城之前,寒子念特别依段穆所求,替他给自己的女儿稍了封家书过来,原本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如今诸葛府纳妾一事尘埃落定,他也是时候将书信交给段清姿了。
其实寒子念觉得自己这是千里送鸿毛,情谊深重,所以段清姿有一万个理由会将鸿鸣刀交给自己,但段清姿只需一个理由便把这件事给否了,那就是他娶了一位好王妃。当然,对于书信的内容寒子念看了不下一百遍,却未发现任何端倪。
因为知道自己不能生育,顾月汐这几日都没心思出去闲逛,只窝在房间里翻查典籍秘方,希望能找到治育的办法,偏生这件事又如此隐晦,她是万万都不能让寒弈德知道的,正如贺菲萱说的,如果寒弈德知道自己不能生育,难保不会为了子嗣延续而再娶其他女人。
“妹妹也真是,发生那么大的事,妹妹怎么都不跟我说呢!”贺菲萱推门进来时惊的顾月汐一身冷汗。
“谁让你进来的?”贺菲萱没给顾月汐说滚的机会,随手将一张泛黄的字笺铺到了桌面上。
“听说妹妹不能怀孕,菲萱真是急的不行,这不,才找到秘方就给妹妹送来了。”贺菲萱盈盈浅步走了进来,美眸如水般看向顾月汐。上一世她输的一败涂地且赔了儿子一条命,不是因为她智谋不够,而是她没来得及出手。这一世,她精心布局,巧妙算计,如此若还斗不过顾月汐,那她怎配再活一世!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顾月汐慌乱之余矢口否认。
“你真不知道?那就是行善堂的大夫胡乱造谣!看本王妃不好好治他的罪!”贺菲萱冷哼着起身,欲转身离开时却被顾月汐拦了下来。
“你怎么知道行善堂?你派人跟踪我?”顾月汐恍然看向贺菲萱,眼中陡升寒意。
“早承认不就得了。幸而你这不能怀孕的毛病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不然我可要内疚上好一阵子呢!”贺菲萱轻舒了口气,浅笑着看向顾月汐。
“贺菲萱,你敢对天发誓,不是你指使人在我的饮食里下的麝香和藏红花?”除了贺菲萱,顾月汐找不出第二个人能这样处心积虑的害她。
“我劝你与其在这里毫无根据的怀疑,倒不如试试这张偏方!”贺菲萱并不打算回答顾月汐的问题,随手将桌上的偏方递了过去。
“你有那么好心?”顾月汐将贺菲萱手中的字笺甩到地上,狠戾低吼。
“别说我没提醒你,这张偏方可是我花了大价钱买来的,你若不信,可以出去打听,看看那里面有没有一味药能毒死你。”贺菲萱瞥了眼地上的偏方,摇曳着起身走至门口。
“这件事不许告诉任何人!”顾月汐看似狠戾的警告在贺菲萱听来无关痛痒。
“你这是求我?”贺菲萱回眸,挑眉浅笑。
“如果……”
“放心!本王妃保证,这件事决不会从我嘴里说出去。”贺菲萱懒得跟顾月汐废话,当即推门离开。看着半掩的房门,顾月汐眼底透出凛冽的寒意,第一次,她有种非杀贺菲萱不可的感觉,那种感觉如此的强烈,以致于她一刻都等不起了。
且说贺菲萱才回到房间,便从月竹口中得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名满天下的顺昌戏班后天会到秀城,原本以为踏破铁鞋无觅处,现在却成了得来全不费工夫。然而贺菲萱很清楚,在段清姿面前,花阡陌是她手里唯一的筹码,不管是寒弈德还是段清姿,都不能比她先见到这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