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祸害遗千年,贺菲萱该不会有事吧?况且她身边还有一个墨武,即便这样安慰自己,寒子念仍快步走出房间。
且待二人一前一后走出庭院的时候,正见贺菲萱大步朝这边走过来。
“她居然能活着出来,真是奇迹……”夜无痕惊讶于贺菲萱的毫发无缺,彼时夜熙令他去接贺菲萱时,表情可是阴沉的很。
“爱妃,你还好吧?”见贺菲萱走过来,寒子念十分殷勤的迎了上去。
“还好啊,非常好!”有了这瓶解药,贺菲萱自信顾月汐会毕恭毕敬的将无心锥交出来,介时到手的鸭子就这么飞了,寒弈德会不会被气死啊!
眼见着贺菲萱欢喜雀跃,眉飞色舞,寒子念与夜无痕面面相觑,继而同时望过去,心里有个声音在叫嚣:该不会是被打傻了吧!
离开无银小筑,寒子念几次试图从贺菲萱的嘴里套话出来,都被贺菲萱有一搭没一搭的绕开了,直到最后,寒子念索性开门见山。
“关于无心锥,爱妃有什么想法?”如果不是无心锥有了着落,贺菲萱不会笑的这么猥琐。
“所以王爷自逍遥王府跟到无银小筑,其实并不是担心菲萱的安危,只是想得到第一手的消息,菲萱说的没错吧?”可笑她彼时看到寒子念冲出房间时,还有那么一丝丝的感动。
“话不能这么说的,本王当然是担心你的安危才跟过来的!如果不是,本王大可以等你回府再问,干嘛跑这么老远!”寒子念当即反驳。
“其实王爷的这个问题毫无意义,无心锥在顾月汐那里,菲萱能有什么想法。”贺菲萱不以为然,虽说表面上自己与寒子念还算是相敬如宾,但贺菲萱知道,终有一日,他们会因为宝物而反目成仇,现在之所以这么融洽,是因为还有五件宝物没到手,他们彼此还需要对方。
这样的认知是从滴血认亲一事开始的,她原以为此前寒子念虽然也表现出了对宝物的热情,但贺菲萱一直觉得这不过是寒子念百无聊赖下的消遣罢了,可自滴血认亲一事之后,贺菲萱不得不承认,这个表面上吊儿郎当,可暗地里却能将事情做的滴水不露的逍遥王,绝非她想的那样简单,所以她才会把所得宝物换了地方,对于寒子念,她不得不防。
“鬼才信!”寒子念见贺菲萱嘴紧的很,不由的哼着气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那菲萱也反问王爷一句,关于星魂剑,绝影箫,鸿鸣刀和昊天镜,王爷有什么想法?”贺菲萱抬眸看向寒子念,樱唇轻抿,眸色如湖水般澄净无波。
“东西在你手里,本王能有什么想法!”寒子念语毕之时方才知贺菲萱言外之意,不由的暗自心虚。
“停下,车里好闷,本王妃想出去透透气。”贺菲萱突然开口,随后起身走出车厢,外面,夜无痕优雅站在车边,将手伸向贺菲萱。
“月竹。”其实贺菲萱这句月竹只是惯性的一叫,若她看到夜无痕的手,一定不会驳了他这个面子,而且对于夜无痕,贺菲萱的印象还非常的好,可此时月竹的手已然极不应景的伸过来,贺菲萱也只能扶过去。所以对于此刻的尴尬场面贺菲萱也很无奈。
“多谢夜公子相送,告辞。”贺菲萱踩凳下了马车后,朝着夜无痕微微欠了个身,之后转身没入兴华街,因为不想凸现此时的尴尬,所以贺菲萱并没有将心底的抱歉说出口。
眼见贺菲萱漠然离开的身影,夜无痕垂眸看了看自己的手,唇角勾起一抹淡笑。
“喂,怎么还不走啊?”车厢内,寒子念催促的掀起车帘。
“如果王爷不想跟无痕回到无银小筑,那就请在这儿下车。”夜无痕纵身上了马车,伸手握缰绳掉转马头。见夜无痕来真的,寒子念极不情愿的跳下马车。
“待遇差的也太大了,很伤人的!”寒子念嘟囔着瞪了眼夜无痕,耸肩开口。
“王爷的这位爱妃……似乎有些与众不同……”连夜无痕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会突然说出这么一句,不由的怔了神,旋即驾车而去。
“与众不同?什么意思?喂!你还没解释呢!”寒子念正在琢磨之时,夜无痕已然无数丈之远。与众不同?寒子念潋滟的眸子泛起一抹华彩,心下闪过一抹悸动。
就在贺菲萱与月竹行至怡春院门前时,忽听里面传来一阵嘈杂声,紧接着,两个长相猥琐身材魁梧的男人将个衣衫不整的女子拽出怡春院,说话间便有一粗唇厚嘴的男人骑了上去,公然在大街上行龌龊之事。
“大爷,求你饶了冬梅吧!冬梅不行了……真的不行了……”此刻被香肠嘴骑在身下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那日替穆晴端甜汤给寒弈德的冬梅。
“不行?怎么个不行法儿?你既然是怡春院的姑娘,干的就是这活儿!你说不行?那是不是你们怡春院的姑娘都不行?那我们以后谁还来了,你们说是不是啊!”香肠嘴身下舒服着,嘴上还不饶人的嚷嚷。
此刻怡春院外围满了看热闹的人,怡春院里面的姑娘也有几个出来的,兔死狐悲,如今看到冬梅被人拉出来这样羞辱,她们是敢怒不敢言,倒是有人想求老鸨出面,可冬梅平日里恩客不多,实在犯不着老鸨因为她得罪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