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说这些还有意义么!顾月汐,这是你最后的机会,如果失败,本王……”未等寒弈德说完,顾月汐的手指轻覆过来,一脸温柔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王爷现在该说的,是祝月汐马到功成,因为只有月汐成功了,王爷才会得到雀翼佩,才会在皇上面前长脸,不是么……”此时的顾月汐,脸上还顶着一块淤青。之前在听到穆晴滑胎的消息后,寒弈德理所当然以为是顾月汐动的手脚,暴怒之余,狠揍了她一顿,顾月汐也真是大方,即便她没做过,却也认下了。
或许在顾月汐看来,不管是谁做的,都是中了她的心意,而且她就是要看寒弈德怒不可遏的模样,越看就越是解恨,疼算什么,心里痛快!
“你可以去了!”寒弈德嫌恶的推开顾月汐的手,冷声开口。
“呵,王爷莫忘了,在看到月汐锦帕自窗口飘出去时,一定要快点儿进来,不然……”顾月汐阴笑着走出柴房,迈出门槛的一刻,唇角的笑淡漠如霜,自这一刻开始,她与寒弈德便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且说顾月汐自后门而入,径自上了君悦酒楼的二楼,还没到与林峰约好的雅间,便见月竹朝自己走了过来。
“景侧妃留步,我家王妃有请。”月竹恭敬施礼,语气谦卑。
“你滚开!”顾月汐心情算不上好,应该说是极坏,被自己的夫君推出来当诱饵,她心情能好到哪儿去。
“我家王妃说了,景侧妃若肯移步,能保万全,若不肯,便会死无葬身之地。”月竹欠了个身,扔下这句话后转尔进了左手边的房间。顾月汐冷瞥一眼,继续向前,却在行走几步后折返,进了房间。
让顾月汐没有想到的,雅间里除了贺菲萱,寒子念居然也在。这也是让贺菲萱颇显无奈的地方,她原是想将寒子念安排在隔壁雅间,可寒子念死也不干,定要这么黏着她,好在有些事她与寒子念之间冥冥中有了默契,所以贺菲萱此刻倒也没什么顾忌,想来寒子念总不会帮着寒弈德就是了。
“你想说什么?”顾月汐睨了眼寒子念,转尔看向贺菲萱。
“景侧妃不是真的想拿自己当诱饵吧?”贺菲萱此话一出,顾月汐心下陡震,眸子顿时凛冽如冰。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顾月汐冷哼一声,心中懊恼自己怎么会鬼使神差的走进来。
“贞洁这玩意不光是对女人重要,对男人也是一样,寒弈德舍了你的清白之身,便是舍了你这个人,景侧妃不会没想到这一点吧?”贺菲萱优雅踱步到了顾月汐身前,清亮如水的眸子带着几分深意的看过去。
顾月汐无语,眸子瞥向坐在那里,一副呆样的寒子念。
“景侧妃只当那是个花瓶就是了。”看出顾月汐的顾忌,贺菲萱浅笑嫣然,这也是她与寒子念的君子之约,在她办正事的时候,寒子念若敢出声,那么自有墨武会代替自己对他负责。
“你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顾月汐收回视线,肃然看向贺菲萱。
“只要景侧妃进了林峰的房间,不管你们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景王都会以苟且的罪名押住林峰,介时再逼他交出雀翼佩保命,这是不是侧妃你与景王的计划?”贺菲萱扬眸看向顾月汐,一字一句,清晰无比。
“你怎么知道?是谁告诉你的?”顾月汐目露惊讶,这件事只有自己跟寒弈德两个人知道,即便是寒弈德带的那些侍卫都不知情。
“需要谁告诉么?明眼人一看就能猜出来啊!”贺菲萱耸了耸肩,说的云淡风轻。
一侧,寒子念不由的送去两个白眼,他也是明眼人,怎么就没看出来!
“所以你是想到林峰那里告密?”顾月汐心中暗惊,一脸警觉的看向贺菲萱。
“本王妃有心说,也得林峰信才行……其实菲萱是想提醒景侧妃,若事情真的发生了,那么作为与林峰苟且的景侧妃你,会被景王如何处置?”贺菲萱挑眉问道。
“是林峰侮辱本侧妃,本侧妃自是受害的一方!”顾月汐理所当然开口,事实上,寒弈德也答应过她,这件事之后,她这辈子都可以稳坐景王府侧妃的位置。
“呵,景侧妃是不是太天真了?受害的一方?若此事发生在景王府,这话还说的过去,可这里是君悦酒楼!也罢,就算是与林峰偶遇,怎么景侧妃你出门连个丫鬟都不带么?再加上被你这么一陷害,那林峰定会死咬住你不放,介时你想独善其身,怕是难了!”贺菲萱晓之以理,每一个字都说到了顾月汐的心坎上。
见顾月汐不语,贺菲萱继续添油加醋。
“一个根本不在乎你的清白,硬是把你推出去的男人,他能有多爱你?如果没有爱,那景侧妃拿什么保证景王不会顺带着将你一并收拾了?今非昔比,如今那景王府里可多了一位娇滴可人的穆侧妃呢!”贺菲萱踱步绕过顾月汐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一侧,月竹立马送上一杯温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