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带回无银小筑,求你!”顾月汐凄楚的目光哀求般看向夜无痕,就算她知道夜无痕救她另有目的,可求生的**让顾月汐舍了脸的上前乞求,若将她留在景王府,就算不死,下场也不会好到哪儿去。
“这可不好,义妹到底都是景王侧妃,不过义妹放心,无痕会时常过来看你,若是哪一日看不到义妹……”夜无痕清澈的眸子自顾月汐身上转向寒弈德,微微点头后,决然离开。
地窖的门再次关紧,寒弈德幽寒的眸子滚动着浓烈的煞气,未及顾月汐开口,寒弈德的手已然掐上了顾月汐的脖子。
“顾月汐,别以为有无银小筑撑腰,本王就拿你没办法!既然他们不想你死,好!本王便留你这条贱命,但是本王向你保证,这对你来说,绝对不是好事!”寒弈德阴狠的眸子迸射出嗜血的寒光,手指猛的用力,他真想就这么扭断顾月汐的脖子,但终是忍住了,至少现在,他得罪不起无银小筑。
寒弈德摔门离开的时候,顾月汐正趴在地上大口地喘着粗气,缓了许久,那张因为窒息而憋的通红的脸才算正常过来。此刻,顾月汐就那么趴在地上,双手狠狠抠着地面,任由指甲劈裂也没有半点松开的意思,她是没死,可现在的她跟死了有什么两样!没了权势,没了地位,甚至没了娇好的容颜,她现在根本就是个废人!
“贺菲萱……为什么!你为什么要留下我这条命!啊——”凄厉的嚎叫声自地窖传出,弥散在景王府的上空,久久挥散不去。
且说离开景王府,夜无痕本是想请寒子念跟贺菲萱到无银小筑小聚,但寒子念以腿瘸为由,死活都不去,他不去的结果就是贺菲萱也别想去。夜无痕虽有些惋惜,却也不强求。
待夜无痕的马车离开之后,寒子念又以需要运动为由,硬是拉着贺菲萱在兴华街上转了好几圈儿,且从开始到最后,寒子念都是赖在贺菲萱身上,月竹有心想让主子休息一会儿,却被寒子念的眼珠子给瞪了回去。
经贺菲萱和夜无痕这么一闹,顾月汐的命是保住了,但日子却过的十分凄惨,吃的是残羹剩饭,喝的是恶臭潲水,住的是后院柴房,还要时不时的忍受冬梅的凌虐,可即便如此,顾月汐还是顽强的活着,她狠下心告诉自己,就算活的猪狗不如,可她还是要活着,她要亲眼看到寒弈德得到报应!亲眼看着贺菲萱能嚣张到几时。
至于林峰,自那日回到将军府后,林峰的心就没放下过,直至过了三四天的时间,他都没接到圣旨,也不见寒弈德到他的将军府捣乱,林峰这才松了口气。
其实整件事下来,那位坐在金銮殿上的寒墨楚根本毫不知情,这也有寒弈德的功劳,若非他刻意隐瞒,事情或许不至如此,而最窝火的当属贺如岚!在知道林峰手中的雀翼佩因顾月汐而被寒弈德夺去的时候,她真恨不能给自己这个舅舅两巴掌,也好打醒了他!
就说色字头上一把刀,他却偏偏不信邪,如今倒好,原本满心期待的八王爷在听到这个消息后十分恼怒,还亲写书信训斥寒皓轩一顿,且放下话,林峰行事毛躁,不易拉拢,这算是定了林峰死罪,日后就算林峰诚心想投,也没机会了。这话贺如岚当然不能告诉林峰,若如此,林峰势必会玩命讨好皇帝,难保会对她不利。
皇宫,御书房。
鉴于对雀翼佩的事并不知情,寒墨楚此时看寒弈德的态度也不算太糟糕。
“朕近日得到消息,雀翼佩在镇江南郡的孙府,你且走一趟,务必替朕拿回雀翼佩。”寒墨楚冷眼扫着桌上的奏折,沉声开口。到底是自己的亲弟弟,当日就算说了狠话,可放眼整个朝廷,他能毫无顾忌相信的也只有寒弈德。
“是……”寒弈德闻言,心下微震,那雀翼佩此刻分明就在贺菲萱手里,如今皇上却说在镇江南郡,最大的可能就是他费尽心机,赔了夫人又折兵却仍然没有抢到手的雀翼佩是假的!思及此处,寒弈德心里更是郁火难舒。
“怎么?没有信心?”见寒弈德面色有异,寒墨楚冷声问道。
“回皇上,臣弟誓死也会替皇上夺回雀翼佩!”难得皇上给自己个台阶,寒弈德自是感激不尽。
“能拿到就最好,若是还被贺菲萱夺去……也没什么。”寒墨楚的话说的云淡风轻,却似重锤般落在寒弈德头顶。
“臣弟定不负所望!”寒弈德最令人佩服的地方,便是‘不负所望’这四个字说了那么多次,到如今,还能说的斩钉截铁。
其实寒墨楚的话并没有激励寒弈德的意思,他也真是这么想的,眼下贺菲萱手里已经有了星魂剑,绝影箫,鸿鸣刀,昊天镜,似乎无心锥也在她手里,不管这一次贺菲萱是否能夺得雀翼佩,他都不会放过这个京城傲娇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