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让大夫给本王看病?”寒子念挑眉追问。
“那倒没有,不过王妃说了,如果哪个大夫敢踏进王爷的房间,想出府门怕是难了。”苏晋说的很委婉,但意思很明确。
待苏晋出门之后,寒子念不怒反喜,一脸花痴相的看向风洛衣:“你觉不觉得她这是在吃醋?看来本王的激将法成功了!贺菲萱终于会吃本王的醋了!”
看着寒子念的傻样,风洛衣原是不想打击他,不过没忍住:“王爷不觉得贺菲萱这是想让王爷活活病死,杀人不用刀么?”
寒子念闻声,默。
如果说近几日发生的所有事里,除了知道顾月汐的行踪让贺菲萱颇有些顺心之外,还有一件事便是林峰。当日贺如岚将林峰重得雀翼佩的事告诉寒皓轩之后,为防万一,寒皓轩特与林峰在城郊汇合,依寒皓轩之意,他欲亲送林峰到边陲与八王爷相见。
在临行前,寒皓轩特别仔细的想再验一次雀翼佩,结果就是雀翼佩不见了,紫砂盒子里只剩下一块粗糙的扔到地上都没人捡的破玉。
这个事实对寒皓轩的打击很大,他虽没有当场发火,但却无声的扔了盒子走了。诚然,比起寒皓轩,林峰所受的打击更大,因为传出去的飞鸽传书追不回来了,他注定又将八王爷戏弄了一次。
为此,贺如岚还特别登门拜访了自己这位舅舅,很明确的告诉他,就算他能找到宝物,八王爷也断不会再收这种出尔反尔的小人!林峰觉得自己很冤枉,但解释毫无意义。
百思之后,林峰觉得最有可能偷走雀翼佩的人就是贺菲萱,所以他便于翌日将贺菲萱约到了君悦酒楼。
“什么?舅舅怎么这么不小心?”在听到雀翼佩失踪的消息时,贺菲萱满目震惊的看向林峰,焦急质问。
“这……这好像不是小心不小心的问题吧!若是遇到墨武那样的高手,下官防不胜防啊!”林峰话中有话。
“舅舅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菲萱先是把雀翼佩送给你,之后再让墨武偷回来?在舅舅眼里,菲萱有这么闲?”贺菲萱冷眸瞥了眼林峰,面色沉了下来。
“下官不敢,只是这雀翼佩丢得蹊跷,下官实在想不出是谁偷了去!”相比顾月汐,眼前这位逍遥王府的正妃是他无论如何也不能贸然得罪的主儿,所以在措辞上,林峰要恭谨很多。
“舅舅要是这么说……菲萱倒是想起一人,此前听人说江湖上久负盛名的神偷近些时日在京城出现过,许是他偷走了也不一定。”贺菲萱挑着眉端起茶杯,轻呷一口,味道醇香,直入肺腑。
“神偷?这怕不可能吧,舅舅似乎没招惹过这样的人……”林峰表示怀疑。
“舅舅说笑了,难不成被神偷拜访过的,都是招惹过他的?”贺菲萱冷笑一声,继续道,“舅舅办事这样不小心,菲萱手里的宝物怕是要找别人……对了,菲萱得着消息,好像皇上那边似乎知道舅舅得了雀翼佩。菲萱奉劝舅舅,在未找到出路之前,真是死也不能告诉任何人雀翼佩被盗的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贺菲萱不待林峰反应,便踱步出了雅间。
正如贺菲萱所料,林峰第二日便被寒墨楚召到了皇宫,不仅加官进爵且得了许多赏赐,虽然整个过程没人提雀翼佩,但寒墨楚的行动便是他的态度。
接赏之时,林峰硬是将雀翼佩被盗的事忍在了肚子里,咬牙都没说出来,贺菲萱说的没错,若自己真将这件事禀报给皇上,能不能出得了皇宫都难说。
两日的休养后,冯兮儿回来了,难得的是,她这次回来后并没有缠着寒子念,除了在府上溜达之外,便是在房间里小憩,乖的很。
“小姐,王爷在外面候了一个上午,说是您再不见他,他就死在门外。”月竹端着刚刚沏好的龙井走进来,据实禀报。
“他还活着?”贺菲萱闻声,茫然看向月竹,月竹原地石化。寒子念最终以其超强的意志力终于得到了贺菲萱的应允。
此刻,月竹已然退出房间。
“爱妃,对于那晚的事,本王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其实……”寒子念开门见山,直抒来意。
“其实王爷该感激冯兮儿只是用了五石散,而不是真正的春药,否则莫说把王爷扔进井里,纵是扔到护城河,也保不住王爷这条命。”贺菲萱知道寒子念不喜欢喝茶,可她硬是将满溢的茶杯推到寒子念面前,喝,他自己遭罪,不喝,便是不给她面子。诚然男欢女爱之事天经地义,可在看到冯兮儿像八爪鱼一样贴在寒子念身上,且二人吻在一起的时候,她承认,那感觉非常不爽,不是因为冯兮儿,而是寒子念,他怎么敢在吻过自己之后又去吻别的女人!
“你……没事儿吧?”见贺菲萱握着茶壶的手不停的抖,抖的里面的水都溢了出来,寒子念顿生警觉之意,生怕贺菲萱会突然将茶壶撇过来,茶壶他躲的过,可里面滚烫的茶水不好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