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白痴!”除了白痴,风洛衣找不出更好的词来形容寒子念这种类似于自杀的行径。
“想来师兄为这‘万圣丹’也吃了不少苦,你放心,子念若死了,这逍遥王府的家产……至少也有师兄十分之一……”寒子念有心开玩笑,风洛衣却未必肯应,眼见着寒子念形如枯槁的躺在那里,风洛衣说不出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儿。
翌日,当盛秋灵推门走进房间时,正看到贺菲萱趴在榻边,睡的正酣。
“贺菲萱!你就是这么照顾你夫君的!”盛秋灵这一嗓子吼的真叫一个脆亮,连带着将刚刚入眠的寒子念都吓的一哆嗦。
“呃……我怎么睡着了?”贺菲萱恍惚中起身揉了揉眼睛,有些懊恼的看向寒子念,不过让贺菲萱惊讶的是,寒子念脸上竟有了颜色,且精神也似乎恢复了许多。
“果然是毒医,菲萱没信错你!”见此情景,贺菲萱由衷赞叹。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盛秋灵冷哼一声,对贺菲萱的马屁并不十分受用,此刻,她已然行至榻前,在看到寒子念的变化时,盛秋灵也觉不可思议,于是撩下手中丹药,急急为其号脉。
“你喂他吃了什么?”号过脉之后,盛秋灵抬眸看向贺菲萱,眸色渐缓。
“我?没有啊!他不是吃了你的丹药才好的吗?”贺菲萱茫然看向盛秋灵,狐疑应声。
“本小姐的药在这里,他还没吃!”盛秋灵没好气的哼了一声。
“是幽冥教的‘万圣丹’,风洛衣求来的。”寒子念轻描淡写的回了一句。
“难怪……”身为毒医,盛秋灵自然知道‘万圣丹’的由来。
“那是不是子念已经好了?”看着寒子念底气十足,贺菲萱打从心里欢喜。
“没有,只是多延长十日而已,我说过,‘晶魂’没有解药。”盛秋灵冷声开口,看着寒子念的眼睛闪出一抹深深的毫不掩饰的忧虑。
盛秋灵没有将自己一夜不眠不休的炼成的丹药喂给寒子念,由于寒子念服食‘万圣丹’稍有恢复,导致她炼成的丹药成分太重,不适合寒子念现在服用。
即便‘万圣丹’没能解了寒子念身上的毒,但至少让寒子念恢复了体力,身体也不会疼的那么刻骨,最主要的是,寒子念可以下床了,于是贺菲萱的任务变得繁重起来。
此刻,贺菲萱正扶着寒子念进了后园的凉亭,暖风徐徐而起,使得贺菲萱的发丝飘际到了寒子念的鼻息间。
“若本王死了,就再也摸不到这么柔顺的头发,再也闻不到这么芬芳的香味儿了。”寒子念伸手将贺菲萱的长发缠在手指,轻嗅两下,回味无穷。
“王爷大可放心,若真有那一日,菲萱必定……”鉴于寒子念的现状,贺菲萱对于寒子念的百般占便宜都可以忍让,但也有忍无可忍的时候,譬如现在,寒子念分明能走,却要把手搭在自己肩上,现在更演变成整个手臂揽过来,将自己搂在怀里。
“爱妃想要殉情?不要吧?”寒子念惊讶看向贺菲萱,眼底流露出些许感动。
“王爷想多了,菲萱只是想剪几根头发随王爷长眠。”虽然知道自己心里有这个男人,虽然知道这个男人很有可能不久于人世,可知道是一回事,若真让自己与他这般亲亲我我,又是另一回事。
“爱妃你好无情啊!”寒子念深受打击。
“我听无痕说‘万圣丹’是幽冥教的镇教之宝,而‘幽冥教’又是很多人死都不愿得罪的主儿,风洛衣是怎么弄到手的呢?”贺菲萱十分不习惯与寒子念聊那些风月之事,于是挑了件她相对感兴趣的事随意提了一提。
“嗯,那你一定不知道幽冥教的教主是个女人,而且还是一个特别风骚的女人。”寒子念意味深长的看向贺菲萱。
“王爷的意思是……风洛衣委曲求全了?果然是断袖情深,菲萱是万万不能及的。”贺菲萱悟性极好的理解了寒子念的意思。
“爱妃,本王头好晕啊,借你肩膀靠一靠……”原本以为扶寒子念坐下,他便能收敛一些,却不想这厮根本不是个安分的主儿,才坐在石凳上,便将头歪了过来,甚至没给贺菲萱拒绝的机会。
就在这时,月竹急匆自前院跑了过来。
“小姐,不好了,景王带人冲进来了。”月竹本不想打扰这么温情的一幕,实在是前面已经打成一片了。
“王爷,你先坐着,菲萱去去就回,月竹,你在这儿守着!”贺菲萱闻声,眸色骤凛,旋即起身欲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