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什么事了?”贺菲萱浅步上前,淡声问道。
“逍遥王妃来的正好,皇上口谕,命逍遥王妃即刻入宫,钦此。”李公公传完旨,随后朝寒子念拱了拱手,便先行退下了。
“怎么回事?”见李公公神色匆匆,贺菲萱追问道,
“贺如岚死了,寒弈德指定你是凶手。”寒子念肃然开口,目色幽深。
“贺如岚竟然死了?怎么死的?”贺菲萱闻声陡震,柳眉不由的蹙成一团,贺如岚的确该死,可这消息也太突然了些。
“被人拉到荒郊野外强暴……而且不止一人。”寒子念凭着跟李公公还有一点儿交情,问出了大概。
“寒弈德未免太狠了些。”贺菲萱闻声冷笑,事实再明显不过,寒弈德这是嫁祸于人,只是贺菲萱没想到寒弈德竟然会用这么阴毒的手法对付贺如岚,杀人不过头点地,想来他已经变态到了一定程度。
“菲萱,这次不同以往,你若入宫,很有可能会被皇上当场扣押,你别去,本王替你走一趟!”寒子念潋滟如波的眸子难得散出如此严肃认真的光芒,贺菲萱无奈浅笑。
“皇上宣旨,我可以不去么!若是不去,不正好让寒弈德抓住把柄,王爷放心,菲萱不会有事的。”贺菲萱似是安抚的说了几句,随后走出府门。
虽然嘴上这么说,可贺菲萱知道,这次不是衙门来人,而是皇上口谕,看来寒墨楚终于坐不住了,自己此番去,或许真的不会太顺利,不过这也正是她考验寒子念的时候,贺菲萱忽然很想知道,如果自己身陷囹圄,寒子念会用什么样的方法救自已,亦或者……他会不会救自己!
眼见着贺菲萱乘坐宫里的轿子离开逍遥王府,寒子念脸色顿时变的十分难看。
“贺菲萱这次凶多吉少,王爷打算袖手旁观?”风洛衣仿佛从天而降般到了寒子念身侧,低沉质疑。
“凤凰印还没得手,本王不能让寒墨楚坏了本王的好事!蛰伏这么久,本王也是时候去见见自己这位好皇兄了。”寒子念轻吁口气,眼底暗沉如海的眸子闪过一道冷蛰如冰的寒意。
“你只是为了凤凰印?”对于寒子念的解释,风洛衣不以为然。
无语,寒子念没有应声,而是去了书房,转身一刻,薄唇似有嚅动,自他唇里飘际过来的声音轻而浅,风洛衣却听的真切:也是为了贺菲萱……
当贺菲萱走进御书房后,最先看到的便是被人用担架抬进来搁到地上的贺如岚的尸体,虽然只是一眼,贺菲萱却能想象到贺如岚死前的惨状,发髻凌乱,唇角有血,脸上多处淤青,双睛凸起,即便里面已经没有了光亮,可那瞳孔却黑的让人生畏。尤其是贺如岚此刻露在外面的十指已血肉模糊,显然是拼命挣扎后留下的痕迹。
看着这样的贺如岚,贺菲萱唏嘘不已,她还记得自己重生在瑞王府时,整个王府里,她最看中的便是贺如岚,如果他日有人能跟自己棋逢对手,非此女莫属。奈何时过境迁,贺如岚为情所困,行事大不如从前稳妥谨慎,如此才招寒弈德利用,虽然死的惨了些,但也算是罪有应得了。
“贺菲萱!你怎会这么狠心,居然连自己的亲生妹妹都害啊!”未及贺菲萱朝龙案前的寒墨楚施礼,站在一侧的贺臣甫已然歇斯底里的兴师问罪了。
“父亲的意思是,妹妹是被菲萱害成这样的?那还真叫父亲失望了,菲萱可没有这么重口味儿。”贺菲萱瞥了眼地上惨不忍睹的贺如岚,漠然看向贺臣甫。
“贺菲萱,你还要狡辩不成,瑞王府二小姐虽不是你亲手害死的,却是你指使人将其强暴至死!”在贺菲萱进入御书房的那一刻,寒弈德眼睛里便覆满了寒霜,此刻见贺菲萱如此淡定,寒弈德不由的气血上涌,他最恨的,就是贺菲萱这种气定神闲的模样,仿佛所有事都在她意料之中。
“证据呢?”贺菲萱不愿与之废话,漠然开口。
“皇上,臣弟已然将那几个丧心病狂的贼匪逮捕归案,现下就在外面。”寒弈德拱手看向寒墨楚,肃然道。
“传。”龙案前,寒墨楚冷眼旁观这场戏,不管过程如何,结果是一定的。且说寒墨楚暗自思量之际,已有宫中侍卫将强暴贺如岚的那几个贼匪押了进来。
“皇上饶命啊!草民等不是有意害人性命,实在是……受人指使!”为首的汉子一脸横肉,细眯眼,大嘴叉,长相十分粗鄙。
“你们是不是受了贺菲萱的指使?是不是她给你们银两让你们朝死了强暴蹂躏贺如岚?没事,只要你们说出来,皇上自会明断!”那汉子才一闭嘴,贺菲萱便行至近前,引导着开口。
“皇上,这位小姐说的不错,就是贺菲萱让我们这么做的,是她……”这样的情景再明显不过,这汉子根本不认得贺菲萱。
“住口!贺菲萱,你做出这等不耻之事,竟然半点忏悔之心都没有!”眼见着被贺菲萱揭穿自己的伎俩,寒弈德大吼一声。这一吼,地上汉子顿时明白过来,一脸惊愕的看向贺菲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