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耶,我们不是讲过床上之事不准墨武插手的么!”寒子念反驳之际,贺菲萱一脚将其踹下床榻。
“这就不算床上之事了。”贺菲萱面不改色的解释令寒子念额头顿时浮起三条黑线。
“罢罢罢!本王体谅爱妃身体羸弱,便不勉强了,爱妃且先就寝,本王走了!”就在贺菲萱对寒子念偃旗息鼓的如此迅速表示不能理解时,忽听寒子念复又嘀咕起来。
“早知如此,本王就该跟师兄一起去怡春院的,师兄说那里新来了几个国色天香的俏丽美人,也不知道怎么个俏法儿,想来这会儿去还能从师兄手里抢下来一两个……”就在寒子念嘀咕着想要开门之时,贺菲萱突然唤出墨武,硬是将寒子念如拎小鸡般拽了回来。
“爱妃,你怎么还没睡下?”寒子念茫然看向贺菲萱,正欲转身之际,忽被贺菲萱一把扯到榻上,狠狠翻云覆雨了一番。
然则在贺菲萱被寒子念折腾了大半个晚上之后,终于顿悟,那风洛衣因媚娘之事,早已看破红尘,险险遁入空门,又岂会对怡春院那些红颜枯骨,粉面骷髅有半点兴趣,她这显然是着了寒子念的道,原来,不知不觉中,她竟爱寒子念如此深,深到容不得半点瑕疵,容不下一泣细沙了。
“菲萱这身子委实不如王爷健硕,若是王爷不介意,菲萱明早便寻几个样貌好的过来先给王爷做侍寝丫鬟,若王爷看中哪个,便娶作妾氏,亦或封为侧妃也好。”贺菲萱侧躺在寒子念的胳膊上,由着寒子念把玩自己的头发,似是不经意提道。
“不介意啊!”寒子念将手中的秀发卷着圈儿的置于鼻息,轻嗅几下,回味无穷。贺菲萱闻声一僵,继而垂了眼皮,继续道。
“嗯……若王爷喜欢怡春院里的姑娘,菲萱也一并选几个过来,想来能合王爷的情趣,如何?”贺菲萱一个翻身转到寒子念胸前,闪亮的眸子对上寒子念的漫不经心。
“也好。”寒子念顾着把玩贺菲萱的秀发,似是无意应声。
“那若……”就在贺菲萱再欲开口之际,寒子念突然一个翻转将贺菲萱压在身下,薄唇伏在贺菲萱耳畔。
“爱妃想要在这逍遥王府里塞多少美人都好,可有一点,本王一个都不会碰的,这辈子,本王只爱贺菲萱一人,心心念念的也只有这一人,分分秒秒都想和这人同在一处,若能时时刻刻都在床上,自是最好……”寒子念一番表白令贺菲萱周身血液似全数蹿上了耳根,火辣辣烫的难受。
“谁信!”贺菲萱顶着跟煮熟螃蟹一样颜色的俏脸,呶着嘴,刻意别过头去,悻悻开口。
“子念愿对天发誓,此生若负爱妃,便孤苦寂寥,一生无依。”寒子念漆黑的眸子有如深潭,说起这番誓言时,一抹苦涩和惨淡自心底滑过。
“那就再加个断子绝孙吧?”贺菲萱觉得寒子念的誓言轻了些,便又补了这四个字,未及贺菲萱反应,寒子念薄唇再度覆了下来。
一夜浮沉,大致到了黎明时分,贺菲萱方才拖着疲倦的身子沉睡过去,在她身边,寒子念只默默倚着,眼底流露出深深的,不可磨灭的悲伤,若无爱妃,断子绝孙也好……
早朝过后,寒弈德进了御书房,恭敬施礼。
“回皇上,据德妃身边的丫鬟枝儿回禀,德妃已与贺菲萱见过两次面,第二次,贺菲萱明确提出,只要德妃能将凤凰印交给贺菲萱,她便依承诺退出,成全德妃与夜无痕。”在知道寒墨楚的计划之后,寒弈德方才领悟皇兄的用心良苦。
“那个贱妇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居然什么都敢答应,也罢,她若不答应,这戏又怎么演下去。”寒墨楚阴蛰的眸子闪出一抹耐人寻味的光芒,薄唇紧抿间勾起诡异莫名的弧度。
“皇上,您真要将凤凰印交给德妃?”寒弈德虽然知道这是计,却也不甚放心,毕竟他在贺菲萱那里跌的太狠,至今都没爬起来。
“自然不会交的那么容易,不然贺菲萱又岂会上当,这件事朕自有打算,你只要看好了枝儿,莫让贺菲萱寻出端倪就好。”寒墨楚冷哼一声,心底划过一抹狠决。
“臣弟遵命。”寒弈德恭敬领命,正欲退出之时,忽见李公公俯身扬尘的走了进来。
“启禀皇上,令妃娘娘来了。”李公公一语,寒墨楚登时撩下手中狼毫,眼底泛光,急声宣独孤艳入殿,眉眼皆透着掩饰不住的宠溺。一侧,寒弈德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里不乏泛酸,一个出卖色相的贱货而已,竟将皇上迷成这样,仿佛在独孤艳面前,自己这个皇弟都显的无足轻重了。
未及寒弈德离开,独孤艳已是一身女装的走了进来,惊艳绝绝,魅色无双。许是心中有事,独孤艳行走时竟疏忽了站在一侧的寒弈德,盈盈浅步到了中央,正欲俯身之际,却被寒墨楚及时搀扶起身。
“朕不是说过,你与她们不同,见了朕无需施礼的。”寒墨楚柔声细语开口,继而将独孤艳扶到了案后的龙椅上。一侧,寒弈德不敢逗留,却刻意放慢脚步。
“皇上,这使不得……”眼见着那金灿灿的龙椅,独孤艳当下惊慌,正欲起身却被寒墨楚握着双肩的拦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