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提醒本小姐什么?”贺菲萱平静无波的眸子定定看了眼风洛衣,唇角的笑变得邪佞起来。
“没……没有啊!”风洛衣十分讨好的陪笑,却没有换来贺菲萱的手下留情,于是在贺菲萱的默许下,墨武硬是将半斤软骨散尽数搥到了风洛衣嘴里,当然,除了软骨散之外还有些别的佐料,左右是不会要了风洛衣的命,只不过能让他活的生不如死罢了。
在得到消息之后,寒子念想也没想的,便拖着残躯跑到了后花园,倒不是他有多担心风洛衣,实在是他想再见贺菲萱,哪怕贺菲萱打他骂他,他都会觉得心安。
奈何寒子念到的时候,后园里守着风洛衣的就只有月竹一人。
“月竹?你家小姐呢?”寒子念的表情有些失望。
“王爷该不会以为凭王爷的身价,也值得我家小姐在这儿候你半个时辰吧?其实纵是月竹我,都觉得委屈了!”月竹双手环胸,上下打量着寒子念,不屑的目光中透着懊恼,曾几何时,她居然觉得眼前这个男人高大威猛,心胸坦荡,是自家小姐最好的依靠!
“月竹,你何时变得这么刻薄了?”寒子念有些不悦,皱眉开口。
“刻薄?王爷看出来啦?那王爷有没有看出来,其实月竹现在特别恶心,可想吐又吐不出来。”月竹睁大了眼睛,煞有介事的看向寒子念。
“为什么?”寒子念脱口而出的下一秒便后悔了。
“因为早上在凉亭看到王爷之后,月竹连隔夜饭都吐出来了,现在实在没什么东西可吐!”月竹语毕之时,寒子念额头顿时浮起三条黑线。
“风洛衣怎么了?”寒子念心知理亏,遂不作纠缠,言归正传。
“他怎么了你问他啊!喂,问你呢,装死啊!”月竹瞥了眼寒子念,随后毫不客气的抬脚踢在风洛衣身上。
“月竹,打狗也要看主人的吧?”对于月竹的惊人之举,寒子念表示不能容忍。
“可是我家小姐说了,原本就是要打狗的主人,谁会在意这只狗啊!”月竹倨傲的扬着头,不以为然开口。二人争辩之时,地上的风洛衣已然在风中凌乱了。
“月竹!”寒子念到底是堂堂王爷,如何受得了一个丫鬟的挑衅,却不想他刚要动怒,便见月竹身边多了一个人。
“王爷有事?”月竹有恃无恐的看向寒子念,挑衅意味相当之浓。
“咳咳……没事。”鉴于聂庄被他派出去执行任务,所以寒子念特别识时务的忍了这口气。
许是因为夜无痕打过招呼,所以对于贺菲萱与寒子念之间的恩怨玄武并没打算插手,再加上他并不看好寒子念,所以若贺菲萱能将寒子念收拾了,倒也合他心意,只是风洛衣这一倒下,他便没了对弈的棋手,于是贺菲萱便顶了这个空缺。
所谓兵遇良将,棋逢对手说的就是玄武跟贺菲萱,玄武在棋艺上大成至今,就从来没有试过一盘棋能下两个时辰,且还处于下风,尤其在感觉到贺菲萱仍游刃有余之后,更觉不可思议。
虽然终了二人三负三胜,但玄武心知贺菲萱是在让着他,心里难免不甘,于是在贺菲萱离开正厅之前,二人约好明日再战,贺菲萱欣然接受。
适夜,轻风徐徐,刮起一阵桃花香,偶有虫鸣鸟叫打破了桃花苑的沉寂无声。
“主人,属下不明白,既然找到寒子念,您为何不向他索要十件宝物,主人还怕他不给?”墨武恭敬站在贺菲萱身侧,不解问道。
“眼下就算他肯给,本小姐也不敢拿啊!你忘了,他是怎么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这会儿站在螳螂后面的黄雀也该换换人了!”贺菲萱呷了口茶,随手将茶杯搁在桌上,映衬在那双清眸中的烛光,忽明忽暗。
“主人的意思是……坤锁?”墨武恍然。
“寒子念此番冲着坤锁而来,自不会空手而归,我们只需静观其变,且将乾坤锁收于囊中,介时再新仇旧恨一并算,岂不干脆!”贺菲萱冷漠开口,眼底透着锐利如鹰的寒芒。
“主人说的有理,只是那玄天心未必会心甘情愿的将坤锁交给主人?”墨武领会出贺菲萱的意思,却觉得这事运作起来颇有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