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就是……她在天牢的时候,臣弟打掉了她的孩子,且还让她染上了瘟疫……”彼时寒弈德凭寒墨楚怎么问都不承认,眼下为了自己的儿子,他不得不实话实说了。
寒墨楚闻声陡震,利目倏的射向寒弈德,剑眉之间蕴出雷霆之怒。
“皇上,臣弟知错了,可臣弟也是被那贺菲萱折腾够了,所以想取了她的性命,原本以为她必死无疑,谁想她还能活过来,而且又回来了!皇上,臣弟命不足惜,可怜臣弟唯一的儿子,如果儿子出事,臣弟也活不得了,臣弟这身子……”寒弈德感觉到寒墨楚身上蓬勃而起的怒意,登时跪在案前,泣不成声。
“你起来。”低戈的声音幽幽响起,寒墨楚虽恨寒弈德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但身为他寒墨楚的亲弟弟,寒弈德的命,又岂是微不足惜的!
“皇上……”寒弈德表情纠结的抬起眼睛,忐忑看向寒墨楚。
“朕且将身边的大四侍卫派到你景王府去,以青龙他们的身手,别说一个墨武,就是十个也不是他们的对手!”寒墨楚此话一出,寒弈德顿时稳下心来,暗自庆幸这番苦肉计终是有了效果。
“可是……可是他们到底是皇上的侍卫,又岂会听臣弟调遣?”寒弈德到皇宫搬救兵为护自己儿子不假,却也是想利用四大侍卫牵制墨武,好杀贺菲萱一个措手不及。他亦很想知道,这一次,他与贺菲萱到底谁能笑到最后。
“这块牌子你拿着,从现在开始,青龙他们归你调派,不必事事都向朕请示,但有一样,如果贺菲萱没招惹你,你万不能去招惹她!这是朕最后一次给你警告!”寒墨楚看着眼前这个百炼成不了钢的弟弟,失望不已。
“臣弟遵命!”在将寒墨楚递过来的金牌握在手里的一刻,寒弈德私以为,贺菲萱的死期到了。
当玄天心找上冬梅的时候,冬梅真真是体会了一把什么叫作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君悦酒楼的雅间内,冬梅瞠目结舌的看着眼前这位美艳如月中嫦娥般的女子,震惊不已。
“你怎么知道的?是贺菲萱告诉你的?”冬梅一语,玄天心恍然一笑。
“原来贺菲萱也知道这件事呢!”玄天心漫不经心的一句让冬梅觉出口误,暗自懊恼,只怪她先入为主了,前两日贺菲萱才看过自己的儿子,这便有人道出自己儿子的身世,冬梅自然想到眼前之人是贺菲萱派来的,却不想自己一句质疑,反倒泄露了天机。
“咳,你莫要在那里信口雌黄,本王妃的傲儿自是景王亲生!你说不是,可有证据?”冬梅强撑着反驳,愤然道。
“天心自是准备充分,才会约景王妃出来的。凤蝶,把东西拿出来。”玄天心音落时,便见凤蝶将一笼子的仓鼠搁到了桌上,冬梅不解,狐疑看过去,只见那笼子里有两大五小七只仓鼠。
“其实想要知道小王孙是不是景王殿下生的易如反掌,只要滴血验亲,一目了然。”玄天心说着话,手中七根银针咻的射向笼中每只仓鼠身上。
“滴血验亲?”冬梅心中一震,彼时傲儿还在自己腹中时,寒弈德便有所怀疑,幸而在贺菲萱的暗助下,寒弈德已然信以为真,所以自傲儿出生到现在,寒弈德从未提起要做什么滴血验亲,于是连她自己都忽略了这一层。
“不错,景王妃瞧瞧,这只仓鼠显然跟其余六只一点关系都没有。”玄天心运掌之时,七根银针已然回到了自己手里,桌前瓷碗内,五滴血溶在一起,唯有另一滴鹤立鸡群似的浮在那里。
“所以呢?”冬梅不以为然。
“天心已于暗中取了小王孙与景王的血置于同一瓷碗中,那血离的……毫不夸张的说,十万八千里呢!”玄天心说话时,已然将那只与众不同的仓鼠拿了出来,之后取出一粒药丸喂进了仓鼠的嘴里。
“不可能!景王也是你能随意近身的!”冬梅死撑到底。
“景王妃记性真差,昨个儿景王用膳的时候是不是划伤手了?”玄天心且将银针复又插进仓鼠身上,随手拔出。
“你居然……怎么会这样?”分明是同一只仓鼠,此时此刻,它的血竟然和其余的血溶到了一起,这对冬梅来说,绝对是个奇迹。
“能有多难。只要景王妃答应天心一个条件,天心可以保证,不管景王何时滴血验亲,皆会有此结果,如何?”玄天心收起银针,一侧,凤蝶眼尖的将装有仓鼠的笼子拎下桌面。
“何事?”冬梅心动了,若如此,她就真的可以有恃无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