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菲萱依旧只瞥了一眼,未作指示,于是寒子念自以为是的觉得这是贺菲萱在暗示自己,越发猴急的将最里面的内衫扔到了地上。见贺菲萱把头扭了过去,寒子念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仅挂的短裤,想了又想,终究没有动手。
“爱妃,这件能不能留到床上再脱……墨武很有可能在偷窥啊!”寒子念纠结着看向贺菲萱。
“墨武,他居然说你在偷窥,那咱们就出来光明正大的看!”贺菲萱一语,墨武登时闪现在寒子念面前。
“你……爱妃!”寒子念刚要弯腰捡衣服,却见贺菲萱给墨武使了眼色,墨武自是心领神会,风一样转过一圈儿后,寒子念的衣服已然全被扔出了窗户,且不偏不倚的挂在了距离窗户不远处的梨树枝上。
“墨武,你这什么意思?”寒子念又羞又怒,恨恨嚷道。
“意思就是好东西该大家分享,如王爷这般亘古未有的好身材,若是不让大家都来瞧瞧,岂不有些暴殄天物了!墨武,把王爷请出去,告诉咱们府上的丫鬟们,就说本王妃今天给她们格外犒赏了!”贺菲萱漫不经心开口,尔后看也不看寒子念一眼,倒是寒子念,见墨武上前,登时倒退数步凛然启唇。
“本王自己会走!”其实寒子念也是逼急了,以往被墨武扔出去,好歹穿着衣服,墨武下手也有地方,如今自己身上只剩下短裤,饶是被墨武这么一拎再掉了,那他真就没脸见人了。
三天后的晚上,夜黑星稀,乌云避月,皇宫国库的周围一片静谧无声,寒弈德暗自噎着喉咙,黝黑的眸子半点不敢离开国库的铜门,在其身后,寒墨楚一袭皇袍,冷然而立。
时间渐近子时,国库外面忽然有了动静,寒弈德分明看到有四个人影映入视线,登时兴奋不已!
“来人!动手!”寒弈德一声令下,便见埋伏在周围的侍卫将其四人围在中间,火把骤亮,寒弈德上前一看,心下顿时惊喜不已,因为除了樊虎,陆峰和狄平,寒子念亦在其中。
“皇上,这回你可信了臣弟!樊虎他们根本不是有心投奔皇上,而是八王爷使的反间计!他们诈降的目的就是为了与八王里应外合!”火光下,寒弈德那张脸因为过于兴奋而倍显狰狞,一双眼睛烁烁放光,如野兽一般。
“那子念呢?”寒墨楚目色阴沉,冷声质问。
“这三人皆是由寒子念引荐给皇上的,由此可见,寒子念亦是八王的细作,皇上,寒子念跟贺菲萱对皇上根本没有投奔之心,他们是想方设法的害皇上啊!”寒弈德单膝跪地,愤然揭发。在寒弈德看来,只要寒墨楚肯除掉樊虎他们,实力顿时不如远在塞外的八王,那么他的皇位也守不了多长时间。
“够了!当初子念带三位将军在殿前告知朕你有谋逆之心时,朕如何也不相信!可眼下,你该如何解释!”寒墨楚失望至极,心痛如锥,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最信任的亲弟弟居然在背后捅了自己一刀。
“皇……皇上?臣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寒弈德诧异看向寒墨楚,完全不明白寒墨楚这番话怎么会是朝自己说!
“皇上的意思是,四哥你不该人前领着朝廷的俸禄,受着皇上的庇佑,背后却鼓动三位将军背叛皇上,子念以为四哥与皇上到底是同母手足,自会对皇上忠心耿耿,万不想你居然私下投了八哥,做这卑鄙腹黑的小人!”寒子念缓步走向寒弈德,清眸如刃,字字珠玑。
“你……你血口喷人!本王由始至终都是忠于皇上的!皇上!您要相信臣弟啊!他们这是诬陷!”寒弈德心惊之余已然认清事实,那便是他偷鸡不着蚀把米,反掉到了寒子念的圈套。
“相信你?那你倒是告诉朕,何以你会知道他们盗取国库的时间!他们又如何会得到国库的金锁!”此时的寒弈德已经不是恨铁不成钢,眼中浓烈的杀意昭示着他不能留下任何有可能威胁到他龙位的隐患。
“臣弟……臣弟早料他们投诚是假,于是在樊虎三人入皇城时便暗自派了细作过去……”寒弈德索性胡诌,试图蒙混过关。事实上,他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所以并未给自己留半条退路。
“皇上,既是四哥说有细作派在三位将军的府里,那就请四哥将他的细作请出来,也好当面对质。”寒子念悠缓走到寒弈德身侧,黑眸在月光下独有一种冰冷骇人之感。
“你!”寒弈德暗自懊恼,眼下这种情况,让他去哪儿找细作啊!
“皇上,属下等对皇上忠心耿耿,断无半点叛逆之心,亦不会受景王挑拨,请皇上明鉴!这里是景王私下给微臣的金锁,请皇上过目。”此刻,樊虎恭敬上前,双手将金锁递了过去。
“樊虎!你……你诬蔑本王!”寒弈德双眼狠厉瞪向樊虎,火冒三丈。
“四哥,说话可要凭良心,整个皇宫的人都知道,这国库的金锁除了皇上,就只有一人有机会碰到它……四哥,你那儿子不是子念杀的,你又何苦因此事对皇上怀恨在心呢?”寒子念微微俯身到寒弈德身侧,勾起唇,笑的诡异莫名。
“我没有!寒子念!是你害我!皇上,这都是他们的阴谋诡异!我是你的亲弟弟啊,怎么可能会帮着外人呢!”寒弈德忽然泣泪跪爬到寒弈德脚下,大声辩解。
“来人,将寒弈德打入天牢密室,除本王外,不许任何人探视!”寒墨楚终究没有心软,冷声喝斥后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