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黑锅背的!”贺菲萱极度无语。
“属下不明白,区区一个婢女,怎值得八王爷动这么大的肝火?”自月竹离逝后,墨武便鲜少隐在暗处,多是陪在贺菲萱身边,偶尔也会发表自己的观点。
对于这样的墨武,贺菲萱很是喜欢,她一直认为暗卫这样的职业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一种摧残,不管白天黑夜,只要主人不需要,他们便要隐在暗处,毫无存在感可言。诚然,一种职业的存在,必是有它不可或缺的需求,对此,贺菲萱从未试图在大方向上有所改变,但至少,她可以将墨武从这种水深火热中拯救出来,作为朋友,她觉得这是她对墨武最大的回报。
“这种事也不是不能解释,但凡一个男人对女人好,要么有谋,要么有情,月奴不过是个奴婢,本小姐还真想不出堂堂晋王爷能图她什么。”既然这八王爷有了心仪之人,那么这几日对她的殷勤招待便是假的了!亏得自己还为此特别担心过。
“主人,是寒弈德!”顺着墨武的视线,贺菲萱分明在不远处的柳林里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心,倏的紧了一下,“墨武,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
眼见着贺菲萱朝自己走过来,寒弈德犹豫片刻,欲转身避开,却是来不及了。
“菲萱会吃人么?不然景王殿下怎么见着菲萱就要走呢?亦或者是景王殿下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才会心虚避让?”贺菲萱踱步走入柳林,冷眸看着寒弈德的背影,心却恨到了极致,祸害遗千年,古人诚不欺我呵!
“本王为什么心虚!心虚的该是你贺菲萱!我寒弈德没死你是不是很意外?告诉你!这是老天爷留着我这条命跟你死磕到底!贺菲萱,到底谁能笑到最后,还不一定呢!”寒弈德兀自转身,阴冷的眸迸射着野兽一样的凶光,如果不是畏于墨武的武功,寒弈德真想就这么冲上去将贺菲萱生生掐死,如今的他,已然没有耐心跟贺菲萱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他要的,只是贺菲萱死!
“菲萱又为什么心虚!从一开始,菲萱的目的就很明确,便是将你寒弈德碎尸万段,挫骨扬灰,只是至今没能如愿,这真是件让人窝火的事情!”时至今日,她在寒弈德面前已无需任何掩饰,所有的恨都在心头,每个字都似利刃。
“那真是让你失望了,只要本王在风镇一日,你都别想动本王半分,否则本王的八弟可会不高兴的!”寒弈德肆意勾唇,笑的张狂且让人恶心。
“寒弈德,你这么做,远在朝堂之上的皇帝可是会很伤心的,其实你是不是忽略了,眼下除了菲萱,还有一个人特别想你死,所以本小姐提醒你,莫大意了,诚然菲萱暂时不敢动你,可咱们那位好皇帝可真真是容不得你活下去的!”贺菲萱嗤笑着看向寒弈德,继而转身,背对一刻,笑意凝固,眼底恨意翻滚如潮。
贺菲萱的话如醍醐灌顶一般,令寒弈德顺间清明,他怎么忘了自己那位亲哥哥,眼下自己投诚风镇的事举世皆知,寒墨楚不会不知道,他若知道……
寒弈德只觉背后冷风飕飕,下意识看向四处,尔后急匆回了自己的房间,如今能帮他的,只有玄天心了。
且说芹儿回到房间后,将彼时在清池旁看到的一切如实禀报给了端木莹。
“你说什么?她真的去告密了?”端木莹腾的起身,目露惊骇之色,双手无措的揉搓着,心慌不已。
“奴婢离的远,只是看到八王爷很生气的离开了,连贺菲萱都被甩到了一边儿,可若八王爷真知道的话,这会儿早该来兴师问罪了,所以奴婢也不敢确定。”芹儿怯怯看着自家主子,暗自祈祷。
“那现在怎么办?”端木莹当下没了主意,惶恐的来回踱步。
“小姐,奴婢倒是有个主意,不知当说不当说?”芹儿眼珠儿一转,计上心来。
“都什么时候了,快说!”端木莹瞪眼看向芹儿,急声催促。
“奴婢思来想去,若月奴真将咱们的事儿告诉八王爷,不管八王爷是个什么态度,都会找小姐或明或暗的提点几句,可八王爷这会儿还没来,想必月奴那丫鬟还没把这事儿说出去!如此,我们便有了时间!”芹儿细眯小眼闪出一道诡异幽光,低嚅开口。
“什么时间?”端木莹上前两步,狐疑问道。
“回小姐,奴婢是觉得眼下这种情况,我们冒不得险,与其对付贺菲萱,倒不如先解决了月奴,也算除掉了小姐的眼中钉!”芹儿刻意瞄了眼门口,这才凑到端木莹身边,小声嘀咕。
“怎么除?”端木莹柳眉紧蹙,狐疑问道。
“我们且将下毒的事儿嫁祸给月奴,再将事情闹大,介时八王爷就算想护着月奴,可毒杀逍遥王的罪名也够她死一万次的了!”芹儿小心翼翼道出心中所想,忐忑看向端木莹。
“这倒是个好主意,只是便宜了贺菲萱那个贱人!”端木莹虽心有不甘,可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