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这么说,爷爷或许……”就在贺菲萱猜测之际,门外突然跑进一名侍卫,急急跪到贺菲萱面前。
“贺小姐,大事不好了,盛彪派兵攻城了!”一语毕,众人皆惊。贺菲萱本能的看向寒子念。
“本王去看看!”寒子念目色陡凝,起身朝府门疾步而去,聂庄虽不是寒子念暗卫,但彼时情意还在,于是纵身跟了过去。此刻,颜歌与墨武皆将目光落在贺菲萱身上。
盛彪此番攻城声势浩大,幸而贺熠在失踪前早已拟好应敌之策,再加上有端木恒这样久经沙场的老将坐阵,倒也有惊无险。
入夜,将军府正厅里,众人皆将目光投到了寒子念身上。
“王爷最好解释清楚,为什么你昨日去找爷爷之后,他当晚便消失了,到现在还没回来!”贺菲萱相信,如果贺熠知道今日两军交战,只要他是安全的,那么不管他在做什么,都会赶回来!
“这……本王真的不知道……”寒子念亦觉得此事蹊跷,可他相信辟龙断然不会伤害贺熠,而且也没有伤害的理由!
“寒子念!且不管眼下局势有多紧张,贺熠是本小姐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如果他有闪失,本小姐定要将你大卸八块!”贺菲萱眸底覆霜,声音寒蛰。
“菲萱,你这么说是怀疑本王暗中对贺老王爷动了手脚?本王为什么要这么做?”寒子念听出贺菲萱对自己的怀疑,心里多少有些难受。
“因为只要爷爷死了,你理所当然的接管风镇!寒子念,你傻不傻啊,现在是什么时候!你居然还想着自己那些小心思,把爷爷放出来!”贺菲萱心里急躁,嘴上自然不留余地。
“没错,本王昨日是去找过贺熠,但本王只是受辟龙之托给他送去一块护心镜,且告诉他辟龙会在郊外破庙等他,除此之外,本王什么都没做过!贺菲萱,为什么只要有一点点风吹草动,你最先怀疑的就是本王?”寒子念沉痛开口,眼中透着失望。
“因为只有你才有动机,也只有你才知道辟龙是谁!”贺菲萱尖锐开口,冷蛰的眸子狠盯向寒子念。很明显,她在等寒子念解释,那个所谓的辟龙为什么要约贺熠见面。
“好……本王说,辟龙就是给你和本王换血的那个怪叟,他原本是北齐大将军,有着凌驾于四大天王之上的威望和尊崇,前前后后一共救了父皇十八次,父皇对他,堪比手足兄弟,而且他还是贺熠盛彪的结拜义兄!没错,他是投在本王麾下,一心助本王得成大业,但是你觉得这样一个人,会不会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而且以他的睿智和机敏,会不会在这个时候对贺熠不利!他会不会这么蠢!”寒弈德愤然看向贺菲萱,几乎咆哮低吼。
“你说的没错,他不会那么蠢,但蠢的人是你!本小姐现在甚至不能用一头猪来形容你的智商!你既然知道他与盛彪情同手足,还知道盛彪很有可能是杀死先皇的帮凶,那么你有没有想到,像盛彪那种道貌岸然的小人,会不会真当辟龙是兄弟!现在爷爷前脚才失踪,盛彪大军后脚就攻城,而且还不是一般般的规模!寒子念,你说现在是什么情况!”贺菲萱拍案而起,清冷狠绝的眸子直瞪的寒子念浑身发冷。
“本王只是没想到……”寒子念不再似刚刚那般硬气,事实上,他的确忽略了这一点,而且因为自己的一时大意,贺熠,甚至是辟龙都有可能凶多吉少。
“到底是没想到?还是想到没做到,这点你自己心里清楚!”贺菲萱冷然开口,目色如冰。无语,寒子念愤然甩袖离开正厅。
“聂庄。”贺菲萱似有深意的瞥了眼聂庄,聂庄自是心领神会,随后跟了出去。
直待二人离开,贺菲萱登时将颜歌唤至身前。
“颜歌,你马上替本小姐散布两条消息出去,第一,当年英勇神武的大将军辟龙尚在人世,眼下就在青州。第二,爷爷被盛彪俘虏,如今就在青州关押。”贺菲萱柳眉蹙紧,肃然嘱咐。
“是!”颜歌虽然不明白贺菲萱的意图,但却没有任何质疑,领命离开。
此刻正厅内只剩下贺菲萱与墨武二人,见贺菲萱疲倦堆坐在桌边,墨武忧心上前。
“主人,不如让墨武夜探青州,或许还能有些线索!”墨武请示道。
“如果本小姐能派你去,刚刚也不会让聂庄拦着寒子念莫去做傻事了。盛彪好不容易抓了爷爷,自然不会让我们轻易找到。”贺菲萱以手抚额,眉宇紧拧。
“那……我们就这样坐以待毙?”墨武忧心不已。
“当然不是,如果本小姐没算计错,只要消息放出去,寒弈德必会即刻下旨命盛彪将贺熠跟辟龙押回皇城!但得盛彪不傻到姥姥家,他便不敢私下处决了爷爷!”贺菲萱笃定开口。
“属下不明白?”墨武茫然看向贺菲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