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萱啊,本公子这么叫你不介意吧?”甄玉鼎随手摇出别在腰间的折扇,大片的牵牛花霎时呈现在贺菲萱面前,于是贺菲萱唇角一抽,暗自感慨这种品位,她真是下辈子都追不上了。
“必须不介意,叫萱都成!”鉴于甄玉鼎的独特气质,贺菲萱在其面前,将性别看的很淡。
“菲萱,本公子觉得有必要向你强调一点,其实本公子是个非常洁身自好的人,而且有那么一点点的洁癖,尤其对所谓的断袖龙阳极为不齿,所以你就别枉费心机在这方面讨好本公子了,如果你真有心思,便弄些滋养皮肤的玩意过来,这青州的天气,就是不如北昭的养人!”甄玉鼎说着话,手中的折扇越发摇的快了,一侧,贺菲萱不由的打了个寒战,有心说冷,还怕激怒了这位刚刚受过刺激的玉鼎真人。
鉴于玉鼎真人存在的重要性,贺菲萱特别将掏弄各种花瓣制成膏状供其敷面,以及保护其安全的重要任务交给了聂庄,原因是除了聂庄,整个将军府里基本没有闲人。
且在攻下青州的第三天,探子回报,眼下有盛彪偷盗瘟疫解药暗通敌军的消息传出来,但朝廷还未有所行动。
“雪上加霜,火上浇油的功夫本小姐最会了,墨武,放消息出去,盛彪至仁至信,自断一臂,忠义两全。”贺菲萱曾想过看在盛秋灵的面子上放盛彪一条生路,奈何当年汜水关一役他竟也参与其中,如此,盛秋灵一人之命,如何抵得过盛彪的滔天大罪。
“菲萱,你觉得除了我们,还有谁想要盛彪的命?”待众人退下后,寒子念颠儿颠儿的凑到贺菲萱身侧,狐疑开口。
“凭王爷的智慧,想不到是谁?”贺菲萱决定留下来助寒子念得成大业,不代表他们还有重新再来的机会,沧海桑田,他们再也回不到过去了。所以对于寒子念这几日有意示好,贺菲萱更加有意的拒绝。
“玄天心为什么要这么做?”寒子念果然想到了。
“兵败丢城,自要有人负这个责任,玄天心先下手为强了。”贺菲萱起身走出正厅,淡声解释。
“菲萱,你别走啊,本王还有话没说完呢。”见贺菲萱迈过门槛儿,寒子念急走两步追了过去。
“王爷还有什么话?”贺菲萱陡然止步,转身时,目色清冷如潭,眼睛里不带半点情愫。给寒子念一顺间的错觉,仿佛他们只是陌路人。
“我们……就真的……不能重新开始了吗?之前的错子念都认下了,要怎么补偿子念也都听你的,菲萱,虽然我们经历了那么多,愉快的不愉快的,可你一直都在本王这里,真的,从来没有变过!”自与玄天心彻底断绝关系的那一日开始,寒子念便将求得贺菲萱原谅放在了心上。
“这话儿本公子可听的多了,你说在那儿就在那儿了?剜出来瞧瞧嘛!”甄玉鼎忽然自角落里摇曳生姿的走出来,轻摇折扇的到了贺菲萱身边,煞有介事的看向寒子念。
“你走开!”寒子念没好气的开口,在知道甄玉鼎几乎对自己不够成任何威胁时,寒子念对他的防备之心顿时变成了厌恶。
“好啊!本公子走了,你可别追!”甄玉鼎特别矫情的送给寒子念一个白眼,尔后转身朝府门走去。
“甄公子何必跟他一般见识呢,菲萱昨日掏弄到了极品雪莲制成的膏粉,一擦即白,特别有效!”贺菲萱哪肯让甄玉鼎离开,登时不顾正在酝酿中,再欲表白的寒子念,拔腿将甄玉鼎给拉了回来。
“还是你有心,走,咱们去瞧瞧!”眼见着贺菲萱与甄玉鼎挽臂搂腰的朝后园而去,寒子念恨不能一脚踹过去,将甄玉鼎踢成星星。
适夜,当玄天心在自己的房间里看到寒弈德的时候,惊诧不已。
“亲自来了?不相信天心?”即便此刻站在玄天心面前的寒弈德身着龙袍,至尊之躯,但在玄天心眼里,寒弈德跟之前没有两样。
“朕若不信你,此刻便是站在盛彪的房间里,而不是你的。”寒弈德转身,目色深沉的看向玄天心。
“皇上打算怎么处置盛彪?”玄天心轻舒口气,尔后走到桌边,由着寒弈德站在窗口,自顾坐了下来。
“盛彪是四大天王之一,又是国之栋梁,朕不会因为那些流言蜚语便断定兵败与他有关,当然,朕也不会冒险将一个有可能是奸细的人留在兵营,这不找你商量来了。”寒弈德亦觉得在玄天心面前不必摆出帝王的架子,毕竟他们是因为有共同的敌人才走到一起的,除此之外,他们没有任何利益关系,在寒弈德看来,这样的关系才最纯粹。
“既然皇上问了,天心倒是有个法子。且让本小姐给盛彪配副剧毒,之后将他扔到青州城门。如果寒子念他们救了盛彪,那么盛彪便是与之里应外合的奸细,如果他们任由盛彪去死,则证明盛彪是清白的。介时皇上再将他拽回来,天心给他解毒便是。”玄天心淡声提议,心里却另有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