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放心,贺菲萱暂时无碍,至少在本公子替玄天心解毒之前,玄天心半点不敢动她。”甄玉鼎饶有兴致的看着握在手里的鳞片,薄唇勾起一抹邪佞的弧度。
“玄天心中毒了?”寒子念下意识开口。
“王爷心疼了?”一侧,墨武只要看到寒子念,便气的牙痒。
“不是中毒,是毁容。玄天心也真是大意,怎么会让人把‘红鳞蛛’的毒液抹到脸上了!”甄玉鼎嗤笑着收起鳞片,抬眸看向众人,“本公子现在就去研制解药,你们且想想如何在与玄天心交换解药时将贺菲萱安全救回来!至于玄天心,你们不用操心……本公子自会让她为自己造的孽付出代价!”
甄玉鼎的话让寒子念等人稍稍安心,却也不敢有半点松懈。且在离开正厅后,丁宁特别找了处僻静的地方拉过柳儿。
“柳儿,本公主的宝贝是不是在你那儿?”丁宁神秘兮兮的看向柳儿。
“公主,你该不是想去救贺菲萱吧?”柳儿挑眉,狐疑问道。
“对!先救她,再杀她!”丁宁恨恨道。
“公主……”
“开玩笑的,她要是死了,夜无痕定要殉情去了,本公主才不会成全他们呢!本公主就是想把贺菲萱救回来,免得夜无痕魂不守舍似的,连看也不看本公主一眼!”丁宁嘟着嘴,声音透着委屈。
“公主,你为夜无痕做的太多了,可他……”丁宁此刻的表情,连柳儿都觉得心疼。
“算了,谁让是本公主喜欢他更多呢……‘闻香’是不是在你那儿啊!”丁宁兀自转移话题。
“既是主人想救贺菲萱,柳儿走一趟就是了!”柳儿无奈摇头,却被丁宁拦了下来。
“不成,本公主要亲自去救贺菲萱,也好让她对本公主心存感激!”丁宁坚定开口。
“属下救了贺菲萱,她不也一样要感激公主吗?”柳儿不以为然。
“那怎么能一样!”于是经不起丁宁软磨硬泡,柳儿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应了主子的要求。
所谓‘闻香’,不过是一种可以辨别气味的飞虫,只要让它特别嗅到某种气味,即便相同的气味远隔万里,它也一样能找到。于是当晚,柳儿悄悄潜入甄玉鼎的房间,特别让‘闻香’嗅了嗅那张鳞片,尔后带着丁宁暗自离开了将军府。
翌日,当下人发现丁宁失踪之后急急禀报给了夜无痕,夜无痕只道丁宁是赌气回了大夏,便没朝心里去,毕竟有柳儿在身边护着,她总不会有危险就是了。
整整两天的时间,贺菲萱终于相信了玄天心的那句话,想要逃出去几乎不可能,因为她们所处的地方极为隐秘,且还有一大片桃花障阻隔。
“真没想到你还知道这么一处世外桃园。”因为有恃无恐,所以玄天心并没有限制贺菲萱的自由。
“贺菲萱,你知不知道本小姐为什么这么恨你?”被桃花障包裹在中间的小筑前,玄天心独坐在石凳上,冷冷瞧着还有心情荡秋千的贺菲萱。
“玄老庄主的死与菲萱无关,寒子念的感情亦不是菲萱可以左右的,至少在孔雀山庄的时候,菲萱是真心希望寒子念能娶你为妻,好好过日子。”贺菲萱轻吁口气,心中暗道印川不出手则已,出手必是杀招呵,对于玄天心来说,绝世容貌比命都重要。
“父亲自断经脉,这个我知道……至于寒子念,由始至终都是他对你不能忘情,你还真没主动勾引过他!”玄天心冷笑开口。
“可你似乎更恨我?”贺菲萱颇为惊讶的看向玄天心。
“你不恨我?”玄天心反问。
“那是因为你先杀月竹在先,又取了驰燕的性命,还几番下毒害我,如果这样都不恨,菲萱可以当圣人了!你呢,你又为什么事事与我作对,定要置我于死地?”贺菲萱樱唇抿笑,足尖轻点,秋千轻荡。
“因为嫉妒!从小到大,不管我走到哪里都是焦点,所有人都会围着我转,那些赞美和颂扬之词伴我一路走过来。可是有一天,当我发现自己不再成为焦点,所有艳羡和爱慕的目光都不属于我的时候,我不能接受,你知道那是哪一天吗?”玄天心低沉的声音隐着愠怒,淡漠启唇。
贺菲萱不语,继续荡着秋千,风起,衣袂飘飘,宛如画中人。
“就是你出现的那一天!自你出现,那些我爱的人,爱我的人,好像忽然间都忘记了我的存在,看着父亲与你对弈时脸上的笑,还有寒子念时时刻刻落在你身上的眼神,包括夜无痕,水若寒,傲风流,甚至是风洛衣!他们在看你的时候,眼神都那样专注,而我,就那么被忽略了,我不甘心!是你抢走了所有属于我的东西,仿佛你生下来就是要跟我作对的!所以我恨你!恨不能千刀万剐了你!”贺菲萱相信玄天心的话是真的,否则她也不会为了那副皮囊而让自己活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