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自是没有异议的,只看贺……贺大小姐愿意就好。”寒子念尴尬启笑,脑子里片刻闪现出的,竟是贺菲萱与南宫夜相拥的场面,如此说,贺菲萱心仪之人该是南宫夜吧?
“若寒,你何必问逍遥王呢,咱们的大婚与他何干!”贺菲萱顺间觉得心凉,平日里赌气也就罢了,眼下水若寒就要娶自己过门,寒子念竟也半点反应也无!
“贺菲萱,你不能嫁给这个男人!”甄玉鼎的反驳越发将寒子念比到了最卑微的地步。
“这位是?”见甄玉鼎走至近前,水若寒收敛眼中明媚的笑意,淡声开口,语气稍显不悦。
“本公子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能娶贺菲萱,因为她不喜欢你!”作为南宫夜最称职的损友,他自该在南宫夜不在的时候,守住南宫夜的女人。
“菲萱?”水若寒聪明之处便在于跟讲理的人讲理,跟不讲理的人,他真是半句话都懒得说。
“误会而已,你也累了,菲萱让管家给你准备房间,先歇吧?”贺菲萱拉过水若寒,柔声细语道。
“也好!晚上若寒再去找你。”为了快些见到贺菲萱,水若寒连赶了三天的路,此刻倒真有些困倦。
待墨武将水若寒带入后院,贺菲萱转身欲走,却被寒子念跟甄玉鼎同时唤住。
“你先说……”寒子念十分谦谨的举手示意甄玉鼎,甄玉鼎也不客气,扭扭的到了贺菲萱面前。
“菲萱,你还真想嫁给那个什么庄主啊?”甄玉鼎语气颇为沉重。
“聘礼都送了,能不嫁么!”分明在跟甄玉鼎说话,贺菲萱的眸子却落在了寒子念身上。
“当然能不嫁!你莫管什么婚约了,只要你不肯,本公子这就带你去北昭!”甄玉鼎信誓旦旦,豪气干云。
“去北昭干什么?”贺菲萱收回视线,惊诧不已。
“当然是去找南宫夜啊!”甄玉鼎说的理直气壮。
“你以为现在的南宫夜可以替本小姐作主么,还是别添乱了。倘若爷爷订下日子,菲萱便嫁!”贺菲萱私以为甄玉鼎带自己去找南宫夜是为了让南宫夜替她出头,万万想不到甄玉鼎的另一层意思。
“添什么乱呐!他……”甄玉鼎还想劝解,却见贺菲萱已然转身走向寒子念。
“王爷刚刚叫住菲萱,有话要说?”贺菲萱美眸如水般落在寒子念身上,眼底隐隐有光闪现。
“没……没有。”寒子念很吃力的摇头。
“好,很好,那便请王爷转告爷爷一声,菲萱的终身大事便由他作主了!”贺菲萱淡漠启唇,看向寒子念的眸子里,有一种叫失望的东西流露出来。未及寒子念回应,贺菲萱已然转身离开前院。
似乎感觉到贺菲萱的心情不怎么愉悦,甄玉鼎没敢上前阻拦,只得走到寒子念身边。
“你该不会眼睁睁看着贺菲萱嫁给那个水庄主吧?”甄玉鼎瞄了眼神情呆滞的寒子念,低声问道。
“本王会选择把眼睛闭上。”寒子念狠吁口气,尔后迈步离开了。时至今日,他已经没有资格干预贺菲萱的终身大事,但从心里,寒子念希望贺菲萱能嫁给她喜欢的人。在寒子念看来,贺菲萱与水若寒的婚事只是为解风镇之围,与爱无关。所以,只要能证明贺菲萱爱的人不是水若寒,他就是跟落霞山庄撕破脸,也绝不会委屈了贺菲萱。
“喂,你别走啊!寒子念!”眼见着寒子念不管不顾的走开,甄玉鼎狠拍大腿,既是如此,他唯有亲自上阵了!
晚膳十分,水若寒应贺菲萱之邀进了她的闺房,迈步而入,便有香气扑鼻,只见厅房中间的玉石方桌上摆满了美味珍馐,琼浆一壶。
“水庄主一路辛苦,这顿算是菲萱为庄主接风吧!”见水若寒进来,贺菲萱盈盈起身迎了上去,笑靥如花。
“你与若寒还要这么客气?”水若寒本能的想牵贺菲萱的手,却被贺菲萱巧妙躲开了。
“庄主坐。”太过尊崇的称呼很自然的拉开了距离,水若寒眼底的暗淡之色一闪而逝。
“彼时得知北昭出兵五十万,若寒便已私下联络好千余江湖中人,只是未与你打招呼,意欲出奇制胜。”水若寒缓身坐到桌边,淡声开口。
“当日若非庄主相助,菲萱怕是早就葬身风镇,那份已是天恩,若再因菲萱的事让庄主烦心,菲萱真不知该如何报答了!”贺菲萱并没有坐在水若寒身边,而是刻意让出了一个位置。
“你已是若寒未婚妻子,说这些太见外了。”贺菲萱字字句句谦恭谨慎,让水若寒颇有些不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