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贺菲萱重新敛神,狐疑质问。
“意思就是除了滴血验亲,本公子实在没有第二种办法能够证明南宫夜跟北昭帝的关系,你这么骗他,难保到时候不会死的更惨。”甄玉鼎十分诚恳应声,
“不可能吧!甄洪辰跟我说过有办法的啊!你在酒肆的时候也提过的!忘记了?”贺菲萱瞠目结舌,这可是她唯一的筹码。
“父亲若活着,自然有办法!至于那个办法我只是听过,根本不会。”甄玉鼎据实道。
“在墨武救走我们之前,你最好别这么诚实。”贺菲萱额头登时浮起三条黑线。
“本公子劝你还是别做春秋大梦了,以修罗的本事,十个墨武也是送菜,而且你还没看到南宫澈的本事呢,我们死定了!”在看到南宫澈的那一刻,甄玉鼎便不报希望了,“对了,你之前说杀死家父的凶手有可能是谁?”甄玉鼎恍然问道。
“既然死定了,你问这个做什么!”贺菲萱不以为然。
“做鬼也不放过他啊!”甄玉鼎一本正经道,贺菲萱绝倒。
房间里,南宫澈冷颜看向半跪在自己面前的修罗,黑眸涌动寒光。
“知道朕为什么没杀贺菲萱跟甄玉鼎吗?”南宫澈肃然开口。
“回皇上,属下以为是皇上想要进一步确定南宫夜的身份,还有就是彻查关于‘食婴蛊’一事。”修罗恭敬回禀。
“是因为你的反应!如果刑架上换作他人,你会不会因为贺菲萱的那声吼,便停止执行朕的命令?”主仆二十几年,修罗从未如今日这般违背他的意思。
“属下该死!”修罗暗惊之余,扑通跪倒在地。
“说吧,到底什么原因?”南宫澈冷厉看向改作双膝跪地的修罗。
“回皇上……属下……属下坚信太子殿下是您亲子,坚信云妃断不会做出对不起皇上的事!亦相信云轲老将军的秉性和对皇上的忠诚!”修罗直言不讳。
“你相信?你拿什么相信!”只要提及云轲与云儿,南宫澈郁结在心底的怒火便如见着油似的腾的窜起。
“当年皇上被妖主劫持,属下跟着云轲老将军同赴战场,亲眼看到云妃为救皇上浴血奋战,先后被妖主重伤三次,最严重的一次险些丧命!属下觉得,若他二人当真做出对不起皇上的事,又何必拼死也要救出皇上?”修罗将这些话憋在心里二十几年了,眼下终于说出来,也算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和死去的云轲将军了。
“就不兴是他们愧对朕么!”南宫澈恨声低吼。
“若云轲将军愧对皇上,便不会执意要保太子殿下登基……”修罗知道,如果这些话自己不对南宫澈说,那么这世上便没有再敢说出口了,眼下他既是说出来,便没想着会有什么好下场。
“修罗!”南宫澈果然怒极抬脚踹过去,修罗的身子顺时如倒飞的蝴蝶,猛的撞在墙上,落地时,口吐鲜血。
“那你如何解释云儿是怎么怀上的那个孽种!”南宫澈显然纠结于此。
“皇上……贺菲萱说的对,蚕食腹子的事都有可能发生,这世上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而且……而且妖主姚情花的本事您是知道的……她会幻术。”修罗手捂胸口,强忍极痛开口。死就死吧,谁让他欠云轲一条命呢!
南宫澈的心,蓦的一沉,他怎么忘了,当初姚情花有好几次都是利用幻术让自己误以为她是云儿,方行**之欢的。
“皇上……”见南宫澈颓然坐回到椅子上,修罗吃力唤道。
“总之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朕不会认南宫夜那个孽……不会认他便是!”南宫澈不敢依着修罗的提示朝下想,如果事情的真相不似自己认知,那这么些年,他都干了什么!
密封的房间里,灯光忽亮,寒弈德猛然惊醒,瞳孔骤缩,握着剑柄的手蓦的抽回,身体踉跄着倒退数步。只见眼前之人表情痛苦的捂着胸口,鲜血汩汩涌出,片刻倒地,除了胸口一剑,那人身上至少还有百余剑伤,其状惨不忍睹。
“怎么会这样?”寒弈德惊慌之余茫然看向站在一侧的姚情花。
“幻术的目的是让对手陷入迷境,不过因为皇上操之过急,方才令自己身陷迷局,硬是将刚刚之人看作贺菲萱,啧啧……真不知道那女人怎么你了,居然令皇上砍了百余剑都不舍得杀死她,直至皇上你说到自己的子孙根时……咳咳,本座以为皇上暂时还是不要研习幻觉术了,否则很有可能会自毁。”姚情花摇曳着走到那具尸体前,随手自袖内取出瓷瓶,一股酸臭的味道之后,地上之人早已化作灰飞。
“妖主放心,朕下次定会掌握分寸……对了,探子来报,南宫澈已经抓了甄玉鼎跟贺菲萱,现在是不是该到朕露面的时候了?”只要提到贺菲萱,寒弈德眼睛里本能的会有一道寒光射出来。
“只是抓,没有杀?”姚情花美眸微眯,纤长如玉的手指旋着手里的瓷瓶,红唇轻启,斜睨向寒弈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