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让他同归于尽好了!”风洛衣几乎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换来众人鄙视的目光,“咳咳……开玩笑的,那个,他名单里都有谁啊?”风洛衣悻悻耸肩。
“本小姐,南宫夜,寒子念,墨武,聂庄,风洛衣,甄玉鼎。”贺菲萱依着信笺上的名单,肃声念道。
“为什么会有我啊?”在听到自己名字的时候,风洛衣不淡定了。
“我都有,怎么可能少得了你!你该不会是怕了吧?”甄玉鼎摇着手中折扇,挑衅般看向风洛衣。
“是啊!我是怕了,那是不是就可以不去了?”风洛衣难得没跟甄玉鼎抬扛,十分诚实的表达了自己的态度。但见无人应声,风洛衣双眉齐挑,“你们该不会明知道是陷阱,还要去送死吧?”
风洛衣的话让众人陷入沉思。毋庸置疑,寒弈德将谈判地点指在金銮殿,又点名只许信笺上这几个人去,若说这里没有猫腻,傻子都不信。
“本太子一定要去,至于各位,我不强求。”南宫夜的清眸静如平湖,声音沉稳中透着决然。
“太子殿下既然决定,菲萱当陪太子殿下同往,而且菲萱好像有很久没见到故人了!”贺菲萱迈着清浅的步子走到南宫夜身边,眸色璀璨如星。自那日痛打寒子念之后,贺菲萱彻底死心,她已经给足了寒子念机会,是他一次又一次放手,自己又何必执迷不悟。
“本王等这一天也已经很久了,既然四哥有这个兴致让这场仗结束在金銮殿上,本王成全他!”时至今日,事情终要有个了结,与其毫无止境的僵持下去,不如由他亲手结束这一切。
“属下愿与主人同往!”墨武当即表态。
“聂庄愿意与王爷同往!”聂庄亦不犹豫。
“夜,本公子这次是帮你,若单单救那个老东西,我是万万不肯的。”对于当日南宫澈拿蛇吓唬他的事,甄玉鼎表示不能释怀。此刻,厅中所有人的视线皆落在风洛衣身上。
“看我干什么,不就是送死么!算我一个!”风洛衣拍拍胸脯,意气开口。
皇城,金銮殿内,寒弈德环视周围,并未看到任何机关埋伏,不禁忧心看向姚情花。
“妖主,寒子念他们已然答应过来,您这里是不是也该准备一下?”寒弈德浅步走到正坐在龙椅上,把玩龙头扶手的姚情花身侧,试探问道。
“本座为了这一天已经准备了二十七年,你觉得这还不够充分么!”姚情花轻蔑一笑,猩红的唇勾起狂妄笑意。
“既然如此,那朕就等着看寒子念他们怎么死了!”寒弈德随声附和,眼底却掠过一抹不被察觉的幽蛰,这一次,他断不会把希望寄托在这个自骨子里疯癫的女人身上!
既然决定应寒弈德之约,寒子念等人自不会坐以待毙,临行前,他们先是服用了甄玉鼎独门配置的百草丸,服下之后百毒不侵。又佩戴了专门抑制幻术的由椿樟树树脂制成的琥珀挂件,再配以刀枪不入的护体软甲。
而这些准备只是一部分,依着寒子念的计划,且在他们入皇城之后,由贺熠亲率一队精英与城内探子里应外合,务必在他们钳制寒弈德的时候攻下皇城,介时寒弈德便是瓮中之鳖,再无退路。
翌日酉时,寒子念等人如约站在了久违的金銮殿上,殿中,寒弈德凛然生威的坐在龙椅上,南宫澈则被绑缚在了左侧梁柱,姚情花身姿轻盈的半倚在了横贯金銮殿顶端的主梁处。
“寒弈德,本王已经来了,说说你的条件。”寒子念束手立于大殿中央,深邃的眸宛如鹰利,看向寒弈德时透着掩饰不住的王者霸气。
“朕的条件很简单,只要你们几个束手就擒,朕便可放了北昭帝!”寒弈德冷嗤看向寒子念,目光落在贺菲萱身上时,眼中迸发出嗜杀的寒意。
“如果我们不肯呢?”寒子念薄唇抿笑,眼中冷意更胜几分。
“既然走进金銮殿,便由不得你们肯与不肯!妖主,你觉得朕说的有没有道理?”寒弈德索性不看寒子念,朗声开口时,目光瞄向飘然而落的姚情花身上。
“寒子念,本座佩服你们的勇气,可惜,勇气救不了你们的命呢!你们太自大了!呵呵……哈哈哈!”姚情花忽然张开双臂,疯狂大笑,那笑声仿佛针雨刺痛耳膜,惹的寒子念等人倒退数步,几乎同一时间,墨武聂庄齐齐护到贺菲萱身侧,单手出掌为其注入内力。
龙椅上,寒弈德知道这是姚情花挥展幻术的一种方法,登时暗自闭气,悄然走下龙椅,从左侧暗门离开了金銮殿。当初他求姚情花教他幻术,现在终于派上用场了!这个世上,求人不如求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