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萱……本王祝你幸福。”还能说什么呢,寒子念薄唇抿起,脸上的笑看起来那样真诚,可贺菲萱分明看到寒子念眼睛里流出来的泪水已经越过下颚。
“哈!好啊!菲萱一定会幸福给你看!至于这些,菲萱不稀罕!”心,终在这一刻绝望,贺菲萱猛的扬手扔了手中的礼单,漠然转身,摔门而去。
书房里,寒子念独自站在案前,搥在桌面的手渐渐攥紧了拳头,倏的,桌案断裂,他的心,也跟着伤的七零八落……
墨武的大婚在三日后如期举行,大婚场面盛况空前,整个逍遥王府洋溢在一片幸福喜庆之中,喜堂上,墨武与聂庄三拜礼成,上座蒋欣梅与辟龙皆欣慰不已。贺菲萱除了送给墨武很丰厚的一笔嫁妆之外,还应夜无痕之托,将无银小筑重新修葺后送给了墨武,算是替驰燕尽一分心意。原本贺菲萱怕聂庄会有所忌讳,毕竟驰燕曾在无银小筑呆过。只是没想到,聂庄非但不介意,还特别要求将喜房从逍遥王府移至无银小筑。对此,墨武全然不知。
且待聂庄护送载有墨武的喜轿离开逍遥王府的时候,墨武并未生疑心,反道觉得将喜房设在外面最好,免得有心之人看出端倪。
“菲萱,你喝太多了。”席间,贺菲萱在喝到第十杯酒的时候,南宫夜实在担心,出手阻止。
“没事!不管怎么说,这一杯菲萱是一定要敬梅姨的!梅姨,若非燕子楼一路帮衬,菲萱都不晓得死几回了,这杯酒菲萱敬你!”不待蒋欣梅开口,贺菲萱已然举杯一饮而尽。席上众人皆看得出来,贺菲萱已经醉了,奈何她谁的劝都听不进去,定要一杯杯的喝。
对面,寒子念看着贺菲萱一脸醉醺的模样,终忍不住启唇。
“菲萱,墨武大婚我们都很高兴,可高兴也不是这个喝法,这样喝太伤身了……”未及寒子念说完,贺菲萱猛的将手中酒杯重重搁到桌上,众人默。
“再伤身也是伤的本小姐的身!与你逍遥王有何干系!菲萱承认自己现在不是逍遥王妃了,可是不是因为这样,所以连喝酒的权力都没有了?是不是连站在这里的权力都没有了!王爷是不是觉得菲萱太碍眼了?王爷放心,且等墨武三天回门,菲萱便与南宫夜一起回北昭!这辈子都不会再回来!”贺菲萱猛的昂头将手里的酒饮尽,尔后不及众人开口,拂袖离开,独留寒子念尴尬的坐在那里,心隐隐的痛。
“菲萱许是喝的多了些,那些无心之语逍遥王别放在心上,各位,失陪。”南宫夜目露欠意,微微颌首后转身离开宴席,此时的寒子念真是越发尴尬了。
“这叫什么事儿啊!喝!”寒子念身侧,风洛衣一个劲儿的摇头。
洞房里,墨武看着满屋的红鸾喜帐,满桌的美味珍馐,不由的哑然失笑。
“不过一场戏罢了,主人怎地连这些东西都准备了呵!”墨武随意坐在桌边,转身见聂庄正直挺挺的站在那里,局促的握着拳头,“你没事儿吧?”
“墨武,我们接下来……是不是该喝交杯酒了?”聂庄酝酿了一路,终是鼓足勇气启唇提议。
“喝什么?交杯酒?他们都不在这里,我们演戏给谁看呐!”墨武打从心里觉得这只是一场戏,所以由始至终都没朝心里去。
“那如果……如果这不是一出戏呢?”聂庄并不打算直截了当的告诉墨武,而是选择循序渐进,生怕墨武会一时激动掀了房顶。
“你什么意思?”墨武闻声,眸色微凛,挑眉看向聂庄。
“我的意思是……其实你有没有考虑过……索性就真的嫁给我好了……你放心,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对你不离不弃!矢志不渝!”聂庄突然端正神色,举手发誓。
无语,墨武蓦地怔在那里,许久都未开口。
“墨武,其实……除了你之外,在我们所有人眼里,这场大婚都意义非凡,聂庄更从未将此当作儿戏,三拜天地,你此生便是聂庄之妻,唯一至爱!聂庄发誓……”见墨武不语,聂庄心里越发忐忑,可该说的话他却一字未差。依着贺菲萱的话,她已经把墨武请到洞房里了,能不能守住洞房,便看聂庄自己的本事,旁人无从插手。
突地,墨武陡然起身,径直朝房门走去。
“墨武,我知道我不该骗你,不管你要怎么罚我,我都心甘情愿,只求你别走出这间房,求你给我这个机会!好不好?”见墨武欲离开,聂庄登时挡在门口,乞求般看向墨武。
“走开!”冰冷的声音透着森森寒意,墨武美眸如冰,狠戾低吼。
“今日就算你打死聂庄,聂庄也不会让开,墨武……聂庄的心意,你该明白……”聂庄话音未落,胸口便硬生受了墨武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