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桥南拉了越的手,便朝三楼走去,身后的男子本来还愤怒的脸此刻满江红,可惜前面背对他的人并没有看到。
到了三楼,两人才知道这“那口”是什么意思,因为这里的大堂里全是男人和男人搂抱在一起,互相蹭着彼此,有的男人居然还嘤咛出声,台上曼妙的音乐成了催情剂。
一路走过大厅,只见不少拈着兰花指的男子,频频向身材健壮、冷酷不语的子越抛媚眼,而注意袁桥南的男子倒少了些。
“没有想到一向不爱笑的你,在这里居然这么受欢迎。”袁桥南用手肘撞了一下他的胸,笑得暧昧,毫无疑问的又换来后面男子的一阵窘迫。
两人进了雅间坐下,就有秀气的小童送来茶点果品。
刚坐了不到一刻钟,就听到门外骚动,一声音娇嗲的男子喝道:“你是什么东西?竟敢拦我,闪开!”
眨眼,门“吱呀”的被推开了。
只见一身材修长的男人妖娆的站在门边,身着桃红绿点大袍,敞开的里面底衣半透,隐约可见两粒玉珠。
眉眼如丝,鼻子秀气,嘴唇鲜红欲滴,比刚才那丝柳好看何止一倍。
他倚在门边,尾指翘起,嗲嗲的道:“两位爷好生的面孔,在这里可有相好的美郞?莺歌可以为两位推荐。”
那小童战战兢兢的在门口,小声道:“这是我们‘月上眉梢’的头牌美人,小的刚才已经说过两位暂时不想点……”
娇美的男子狠狠瞪了小童一眼,不待他说话,就把他推了出去,关上门,屁股一扭一扭的走过来……
袁桥南皱眉,看这漂亮的男人,应该是男人吧,朝他越走越近。
子越此时起身,欲打发掉这自动送上来的野味。
男子双手如蛇,立马缠上了子越的肩膀,娇道:“这位爷又冷又酷,好有男人味哦!就让莺歌服侍您吧,必定让爷终生难忘。我还有位好姐妹叫姿媚,定然适合这位娇美的公子。”
“哎哟。”
桥南一看,却是这莺歌被越一把推到在地上,绝柔的脸此刻皱了起来。
子越的力气一向不小,这类脂粉楼里的男子娇弱得很,看来这次怕是跌得够呛了。
果然,莺歌一边揉着身,一边哀怨的瞪着越:“爷好重的手,只把我这小屁股摔成了四瓣了,也不心疼心疼奴家。”
一直坐着喝茶的袁桥南一口茶差点喷了出来,从这倌楼里的男伶口中说出来别有趣味。
莺歌委屈的“嗯”了声,扶着椅子站起来冲桥南道:“公子你也不来扶扶奴家,不过看您文质彬彬的,应该很会心疼人,要不奴家来服侍你吧。这爷浑身力气,奴家怕是侍候不了啦。”
说完哀怨的看了一脸冷霜的越,撅着屁股,一颠一颠的想坐到袁桥南的身边。
“莺歌,你都这样了,还能侍候我?”袁桥南又轻轻吹开水面的茶叶,这茶倒确实是好茶。
“嗯哼,我好得很,公子瞧我。”站起身就一个绿柳转身,姿态优美之极。
袁桥南眯着眼的看了他一会,便道:“那你就留下来给我添茶吧,费用就按你的包夜费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