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一个即将成为阶下囚的人,有什么资格发笑?”女皇怒喝。
“因为本来就好笑啊,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只是这么烂的把戏,小民怎么也没有想到堂堂歧月国的女皇也会用。”
桥南起身踱至厅中,不卑不亢的看向愤怒的女皇:“秦国对歧月虎视眈眈已久,天下皆知,又岂是我一个无足轻重的草民能挑拨得了的?相反,女皇还应该感谢我,甚至重金谢我!”
“感……谢……你?还要重金!”女皇一手拍在几案上,案几顿时裂开,那晶莹的贝珠一字一顿的把几个字吐出来,她脸上已经是阴冷至极:“你倒说说朕为何该感谢你?要说不出来,今日你就别想走出去!”
此时,阁里的气氛已经是剑拔弩张!桥南看出,这女皇心里已经动了怒。
“呵呵。自然,女皇要杀我一个无权无势的草芥易如反掌!其实又何须理由?”桥南嘻嘻笑道,“不过我还是愿意为女皇您分析一下的,我让那秦国二殿下失了言,提前露出了秦国的虎狼之心,也算是给歧月国一个警醒,此其一;凌国三皇子与秦国二殿下已经有了间隙,以后两国联盟的可能性将会变小,此其二,当然要完全决裂还需要女皇陛下进一步步属;这其三嘛,只要我一句话,歧月国有难时,莫洛国必然会出手相救!女皇觉得这三点,能不能让桥南安然走出去呢?”
“哼,前两点暂且不说,只是这最后一点,你凭什么资格?”这小子实在太嚣张了!
她今天务必要给这袁桥南一个警告,要知道歧月皇宫可不是任何人想来便来,想走便走,想捅个篓子就捅个篓子的地方。
“呵呵,女皇如此质问,难道女皇陛下一封书信就能让莫洛国立马出兵或者退兵?”
既然她假扮小太监的事女皇已经清楚,那昨晚钟朝北送她出海蓝殿,在门口用力拥抱她的场景,相信也已如实被传至女皇陛下的耳中了,她现在抱着赌一赌的心态强装有恃无恐。
呵,钟朝北既是莫洛国当今皇帝救命恩人,又是他的结义兄弟,更为他以命固守着江山,他的一语一行都可以左右莫洛苍浪皇帝的决定!
“哼!你以为搬出这个我就怕你?”女皇看向桥南,他居然在威胁她!
“英明的女皇陛下自然不会害怕,只是……”
女皇未等她说完,鄙视道:“袁桥南,我当你有什么大本事,原来只会信口雌黄!真正笑话,你以为堂堂莫洛国的一国之主,会为了一个凌国的小小才子,而随意出兵退兵?而现在,我就可以杀了你!哈哈哈哈哈哈哈。”
桥南等上方之人张狂的笑毕,方才慢悠悠的道:“凌国陛下亲赐的‘御前才子’,既是凌国子民又是他的救命恩人,却在歧月国出了事,不知女皇口中的宫凌老儿会怎么想?又会怎么做?而虎视耽耽的秦国座落在歧月国的正上方,又会不会舍得放过如此的良机呢?哎,不知那时莫洛国的苍浪国主又会对局势做什么感想?女皇陛下又正值帝位初登,歧月国民还等着您造福百姓呢……想想,真是后续悬念迭起啊,唉,一念生,则百姓福,一念死,则百姓殃!生或死,存或亡?桥南的乃至这歧月国国民的,全在女皇股掌间而已!”
桥南淡笑的看着上方脸色已然苍白的女皇,原来有这么一天她也可以让运筹帷幄的女皇、精于算计的夫人,害怕三分,忌惮七分。
是自己变强了?还是这个女人坐上那宝座,很多事情就由不得她随心所欲了?哪怕她现在是一国之帝!
“哈哈哈哈哈!”女皇再次笑,此时却只有三分的张扬,而带着七分的仓皇,“袁桥南,刚才的一番话只是跟你开个小玩笑而已,事实证明了宫凌霸的眼光确实厉害,你果然有大将之风,救国之才,在我面前既能临危不惧,还能才思敏捷,恐怕就是三皇子也不过如此。我现在才发现逗你很有趣,你,不会介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