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兄现在有紧要的事处理,改日再请你喝酒。”
藩少煞白一张脸,顾不得失态,慌张的冲了出去,里面被绑的女子遭遇固然紧要,却不如那皇帝的一诏任命重要!
都怪他一时色迷心窍,看见了异域女子便想先得了手,才告知当地的县官自己的到来。那些蠢官怕只是已经搜出紧要的东西了。
“藩少莫急,若县官问起,自有小弟我替你澄清关系。”桥南冲那已去得远了的慌张身影喊道。
怕这一折腾,这藩少的色胆色心要收敛一段时间了,那这弦月会上的美人们也可以暂时逃脱这色鬼的手了。
桥南嘴角浮起得意的笑,眼尾扫过之处,却见一穿着男子素袍的挽发女子从门口另一边闪了进来,迅速的关上了门。
“夏桑姑娘,你怎么还不走?”在讶异的同时,心下起了丝防备,这异族女子是有不错功底的,只是不知为何着了藩成梁那草包的道,莫不是也是迷药?
“你、你与那登徒子是一伙的!”女子手中拿着一条长鞭一步步向少年靠近,眼中是怒火。
“若是一伙又怎么会救你?若是一伙又怎么会报官?夏桑姑娘莫不要冤枉好人,不辨是非。”看来这女人听壁角也听了不少嘛。
女子眼神闪烁了一下,又不解的指责:“那你为何不杀了他?还说要帮他?”
“莫桑姑娘真是好笑,我与他无冤无仇,为何杀他,他虽然调戏姑娘,但姑娘现在已经安全了,不是吗?那他也罪不至死。何况他现在后续的麻烦不比死了更让姑娘你解恨?”
“哼,他对我有非分这想,光凭这一点就足够他死一百次了。”兰琪儿恨道。
桥南换上温柔的语调:“夏桑姑娘出门在外,还是不要结仇结怨的好,我此番做也是为了姑娘的安危着想。”
兰琪儿被这温柔的眼光一望,面上红成一团,怒气消减大半,平时尖牙俐齿的她,此时却不知如何答话,半天才道:“你是如何、如何知道我远离家门。”
“只要有心,看出又有何难?”桥南笑得更是春风化雨,“姑娘久留此是非之地相当不妥,若是相信在下人品,我愿护送姑娘一程,只是不知姑娘口中的‘阿夏’在何处?”
兰琪儿羞答答的正欲答话,却听窗外一声鹰叫,小脸立马变色,急道:“公子救我之恩,兰琪儿必然铭记在心,改日再厚谢。告辞了!”
跳出窗前,含义万千的把救命恩人望了一眼又一眼。
直瞧得桥南右眼跳完左眼跳,甩掉心中的惴惴不安,她静下心来为自己倒了一杯桌上早已经凉了的茶。
这个地方半夜会有鹰叫?怪异得很。
又听得门外客栈内杂乱的脚步声、喝叱声……明明丑时已经过半,为何会觉得今夜还很漫长?
桥廊水榭、亭台楼阁、绿荫花卉,虽然比歧月皇宫的富丽精致差异太多,倒也衬得这临时被县衙征用的宅邸粗中有细,细中有雅。
桥南浅尝这水汽蒸腾的茶,虽然比不上云萝茶的清香淡雅,却也能起提神作用。
此时坐对面的正是前日里被自己设计小耍的藩成梁,如今也托他的福,自己不用住人潮涌动的客栈,却能住这仙人镇首富的清静祖宅。
“昨日还多谢桥南替我做了个见证,才在众人面前挽回陛下圣颜,不让那些居心叵测的人有机可趁。”说到此处,还不忘阴冷的瞄了一眼陪侍在旁的赵县太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