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笑得温润如玉:“桥南何出此言,一年前本王对你可是印象深刻,若非你,父皇又哪能毫发无伤,龙体无恙。说到此,本王还应该敬你一杯才是。”
“皇上有危险,桥南作为凌国子民本就应该护得龙体安全,纵是万死……”
“不要再说了,这酒你喝了便是,再推辞可不是一杯了,而是罚酒三杯哦。”太子作生气状。
“是啊,袁才子,太子敬你有勇有才,故才想与你喝一杯,再推辞就跟女人一样小家子气了。”
太子妃突然出言,桥南心中略有意外,口中道:“那就多谢太子、太子妃。”
饮尽杯里的酒,便听得太子爽朗一笑:“这才是年青人应该有的干脆嘛,大家年龄本就相差无几,以后桥南就莫要客气,有什么想法尽管与我交流便是。”
这酒一喝,太子连自称都变了,感觉就像她已经上了他这条船。
“太子如此说,桥南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桥南游历一年,可能对凌国朝事未有耳闻。父皇如今龙体微恙,朝中又有人不安份,蠢蠢欲动。”说到此,斜眼看了低眉垂眼的少年一眼。
惊心,原来宫凌霸果真得了病,怪不得两日前觉得他似乎老了十岁,只是才一年,这衰老速度也太快了些。
“皇上乃天之骄子,又有御医悉心照顾,相信不日龙体便能康复,治我凌国江山千秋万载。”
太子眯了眯眼,脸上似乎有郁结之态,桥南这才记起太子快三十岁了,连忙又道:“太子乃皇上钦点储君,又是众望所归,凌国江山要千秋万载岿然不动,还需要太子监治。”
宫凌文才脸色略缓,招手示意旁边的宫女端了一盘点心送下去。
“希望桥南心中有数才好,这是我专门让御厨做的一道名菜,你尝尝是不是合你口味。”
宫女端到下首,桥南一看,不正是一盘粽子吗?
“此名粽心,父皇爱吃糯米点心,听说是为纪念上古一位忠心殉国的文人所做,可叹如此大义重情之人,如今已少有了!”
粽心,忠心也。
桥南吃了一口,是豆沙馅的,糯软香甜,便道:“好忠、好忠。”
太子笑颜逐开,剩下的宴席便吃得宾主尽欢。
“桥南,对什么职务感兴趣?听说父皇还没有正示任命。”吃到尽兴处,太子不经意问起。
“明日父皇会在御花园大摆宫宴,一是为皇弟从歧月国安全回来接风,二是宴请一位远来的贵客,三恐怕要委你重任。听闻你与皇弟私下交好?”
如此问,莫非对她在歧月国与宫凌止虞有交际已经有耳闻?此次先替自己接风,是不是心中不安,想看看她有没有被收买?明晚那位能受邀参加皇族御宴的贵客又是谁?
“这个,我离成年之日,还有些时日,此时倒乐得逍遥,说实话,还没有玩够呢,至于能否入朝倒没有想法。”桥南吞下口中的食物,她确实一点都不急,纵使不入朝,很多事情仍然在进行着。
现下她还可以筹划筹划朵媚的扩大和连锁客栈的事情。
“哈哈,也是,一旦入朝便政务烦身,再难得再这么清闲逍遥了。”太子似乎有所感叹,又眼神定定的看着桥南道:“你若是对什么职位上心,不妨告之与我,我倒可以与你在父皇面前周旋周旋,毕竟适当的人,要用在适当的位置上,才能发挥最好的才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