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护国大将军还在,我们兄弟也就不当马贼了。”说话的是这里一个凶煞的犯人,他确实是因为犯了数条人命案才进来的。
没有斩他,是因为余蔻放话,他们大哥要有事,就血洗一座城。
桥南此时震惊于钟离老爹居然还有个忠心的部下没有死,当初反国被奸人所害,如今被打在死牢,而且不日问斩。这趟监狱之行,收获果然颇丰。
众人都在感叹,如今官商狼狈为奸,盗贼群起,凌国外盛内虚。
“你们这帮子死重犯半夜不睡觉,说啥呢?说啥,啊?你们有什么冤屈?哼,进了这里,就别想着出去了!天大的冤屈也得给我吞到肚子里面去,张疯子,的还笑?你当初反出去再威风,如今还不是即将斩首的阶下囚?”
“欠打了,是不是?”。
两个差人走了过来,其中一个拿着一根大铁棍就朝仍然疯傻在笑的张汉山捅去,却被反手抓住,此时,张汉山不笑了,怒视他们。
“你爷爷我当初在战场上杀敌时,你们这两个小人还在穿开裆裤呢!”大力一推,那个差人被逼退了好几步,幸得另一个人扶着他,才没有摔倒。
众犯跟着起哄。
“哈哈,穿开裆裤的两个鸟差!”
“就他妈会狐假虎威!一群孙子!”
“死差人,早晚被冤魂给拖了。”
被这样奚落怒骂,两个差人脸上红青相加,那个被推的色厉内荏的暴喝道:“妈的,你们想造反是不是?在这里,爷我就是你们的生杀之主,现在就一个个抽你们,看不把你们打得半死!”
“杀啊,有种你把我们都杀了,看你们能活过明天日头不!”
“光是我外面那帮兄弟,就能把你们家所有女人都孝敬了,反正都是身负命案,不在乎先奸后杀!”
“哈哈哈,这两个鸟人,就会虚张声势,要真杀人,怕不把两个的胆给吓吓破了!”
那个差人气得想去抽这些人,却被拉住了。
“老王,这都是些有了今天没有明天的人,犯不着为他们动怒。争这口气有什么用?他们早晚还不是死!我们还能继续喝酒吃肉。”
老王听了同伴的话,骂骂咧咧:“你们都给我老实点,都快死的人了,别再多挨顿冤枉板子。”
路过桥南身边时,王差人瞪了她一眼:“你今天一来,就闹出这么大的事,小心点!别以为你斯文,不管在外面有多大的能耐,进来了这里早晚都会动一顿!”
桥南冷冷的回望过去,她懒得理这些只会作威作势的小人物。
两个差人慢慢远去,隐隐还传来那王差人的咒骂:“今晚真是邪了,明明看到房顶上有个白色人影,走进去就没有了。这天牢几十年都没有点事,还能真能闹鬼不成?”
“别说了,纵不是闹鬼,也肯定是高手,少说为妙。”另一个胆子明显小一些。
牢狱里面沉静了下来,桥南琢磨,是谁夜更半夜不睡觉,来这里吹笛子?她否定了金门的人,他们消息不一定这么快,更不可能打草惊蛇。
无论如何,她也是皇帝钦封的才子,总不会莫名其妙就被杀了。